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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說罷還重重點頭。
“依兒臣看,阿胤叔是大孝,父皇才是不孝。”
“混賬!”光啟帝氣得拍桌子,冷眸圓瞪,“不孝子孫!不孝子孫說的就是你們叔侄兩個。”
“父皇。”趙雲圳嚴肅地道:“兩害相權取其輕。你好生衡量,哪頭輕,哪頭重吧?兒臣以為,便是皇祖父和皇祖母泉下有知,也定會依從阿胤叔的……”
說罷,趙雲圳幽幽一嘆,學著大人的模樣,一本正經地分析。
“父皇,你和阿胤叔一母同胞,為了你的帝位穩固,皇祖父犧牲了阿胤叔,再往後,父皇你的子子孫孫可稱王為帝,而阿胤叔呢?他的子孫,偏居西南,即便世襲藩王,可誰說得準,你我都百年後,帝王家還會不會善待他們?”
趙炔的面容漸漸變色。
趙雲圳蹲身下來,仰頭看著皇帝。
“父皇可曾想過,是趙家欠阿胤叔,阿胤叔從來不欠趙家?”
光啟帝重重閉上了眼睛。
趙家有負趙胤,趙胤從未負趙家。
……
光啟三十年十一月中,光啟皇帝大肆加封北伐功臣將領,犒賞三軍,同時昭告天下,因天壽山帝后陵寢時常漏水,予以修葺,因念及錦城王趙胤一片孝心,由趙胤負責督工,指派工匠等完成修葺事宜。
聖旨下達無乩館那天,風和日麗,上天難得露了個好臉,照得青磚碧瓦光彩照人。
傳旨太監羅椿一臉喜色,等著拿錦城王的賞賜,可入得大殿,卻不見王爺的人,只有甲一迎上來。
羅椿愣了一下,“王爺呢?甲老闆,煩請王爺出來接旨吧。”
甲一歉然地道:“老夫已差人去請。公公在花廳稍候片刻,先吃會兒茶……”
羅椿知道錦城王是簡在帝心的人,哪裡敢在意這點怠慢?他一臉是笑地跟著甲一進去,“好說好說,府上的茶不輸大內,咱家茶蟲都勾出來了。”
甲一陪他入內,側目朝侍衛使了個眼色。
……
無乩館,後院裡。
謝放匆匆進去,在房裡沒有看到趙胤,又出來,看到宋阿拾和一個小丫頭在園子裡,上前行禮。
“王爺在哪裡?”
謝放是趙胤身邊的人,對時雍和趙胤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自從宋阿拾醒來,那聲“王妃”他是叫不出口的,索性就沒了稱呼。
宋阿拾看到謝放,怯怯地回了個禮。
“我不知。不過,早些時候,臨川和萇言想去遛狗。興許王爺陪他們去了吧?”
王爺行蹤,怎麼會告訴她?
不僅不會告訴,她這個“母親”連與他們同行的資格都沒有。
她是妻,又不是妻。是娘,也不是娘。
日復一日,她只能在這偌大的府中,度日如年,如坐針氈,卻又無能為力。
謝放大體明白她的尷尬,看一眼,點點頭便轉身走了。
無乩館有一個後花園,種有一些花草樹木,有假山亭臺,還有兩塊小菜地,以前時雍便喜歡帶大黑在那裡玩耍,若是沒有人遛的時候,大黑自己也會去那裡遛自己。因此,謝放沒做他想,徑直繞過院子,往後花園而去。
入冬後的園子,荒涼一片。
謝放在裡頭走了一圈,沒有聽到人的聲音。
有萇言在的地方,是不會冷場的,那隻能證明,王爺不在這裡。
謝放皺了皺眉,剛要轉身走,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道涼薄的聲音。
“找什麼呢?”
後花園靠房舍的那頭有兩棵大桂樹,入秋便香飄十里,這個時候早已不聞桂花之香,但桂樹四季常綠,枝葉繁茂。
謝放抬頭,看到樹上坐著個人。
他後背倚靠著樹幹,一隻腿微微地曲起,一副慵懶的模樣,半副鐵製面具泛著淡淡的寒光。
謝放沉下臉,“你坐樹上作甚?”
楊斐雙眼銳利的盯住他,“是我先問你。”
謝放收了收脾氣,平靜地道:“我找王爺。羅公公請來傳旨,想必是為了修葺皇陵一事,須得馬上通知殿下。”
趙胤想開皇陵的事,謝放和楊斐都知情,因此,楊斐沒有表現出半點意外,而是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我在等我的心上人。”
心上人?謝放皺起眉頭。
楊斐道:“農莊的呂姑娘今日要送菜過來,順便看看這個後園的菜圃裡能種些什麼小菜。我在這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