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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你若感興趣,等下小的可以幫你嘗試一下怎麼用力。”
說罷,她掃向人群,正色道:“諸位可以上前看看,捆綁向參將雙手的繩子,看著牢實,其實是可以拉動的活結。再看這一截繩頭,上面還有未乾的唾沫和他咬過的痕跡。”
四周鴉雀無聲。
這小兒看得也太仔細了。
她不提,別人不注意。
這一說,果然如此。
那個將軍放下支手的下巴,也不調侃了。
時雍往後走兩步,緩緩轉頭望向趙胤。
“大人以為,我說得可對?”
這一回眸,莞爾一笑,那風情,讓看到的男人們目光一直,心裡暗自驚歎。
嫵媚感出現在男子身上居然也不違合,還平添了一些灼人的英姿。
怪不得趙胤會寵他入骨。
這般風情,是男是女重要麼?
趙胤眉頭皺了皺,沒有回答時雍的話,而是轉頭望向在場那些質疑的人。
“諸位對宋侍衛的說法可還滿意?”
這不是詢問,是當頭揮過來的大棒。
縱使還有疑惑,誰又敢問?
“大都督,是末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宋侍衛的用心了。”
“標下有罪。”
一個比一個快地搶著道歉。
不等趙胤開口,時雍已是恢復了臉上的笑顏,朝眾人一一拱手,然後雙手一垂,低眉順目地向趙胤行禮。
“多謝大人主持公道。若不然,這汙損向參將的惡名,小的今日就洗不清了。”
趙胤眉梢一揚。
此女當然狡詐又滑頭。
分明是她自己證明了她是對的,還要把功勞硬塞到他的頭上,而她永遠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趙胤低頭:“又是你爹教的?”
時雍抬頭莞爾,“大人英明。”
美人一笑,如霧破雲開,極是好看。
“哼!”
趙胤負手向前,對眾人道:“來人,搜查向參將的住處。”
既然證明向忠財是殺害伙頭兵的兇手,那肯定得弄清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何要製造這麼蹊蹺恐慌的死法,又為何要自殺?
如果沒有交代,哪怕這些將校當面不說,私底下肯定是不服氣的。
“搜!”
“搜!”
眾人退到門外。
一群佩刀侍衛衝進去,四處翻找。
屋子裡幽暗憋悶,時雍趁這個工夫慢慢走到門外的簷下。
雨聲嘀嗒,
對面廂房門口,白馬扶舟正好走出來。
隔著一個夜雨淋漓的院子,他揚眉淺笑,給了時雍一個清雅俊美的頎長剪影。
時雍看他一眼,走到屋簷角落。
這裡燈光照不到,漆黑一片,可以望到哨塔。最主要的是不用與那些竊竊私語的將校們在一處,也不用再站在燈火中讓白馬扶舟恣意打量。
“在這做甚?”耳邊傳來趙胤的聲音。
時雍看到他跟過來,眼睛微微眯起。
“這營中,真不安生。”
趙胤平靜地道:“向忠財不是那個人。”
時雍蹙了蹙眉頭,望向他冷峻的面孔,點頭:“向忠財可能只是一個執行命令的人。可是我想不通,堂堂一個參將為何要受制於人?為何又在殺人後,甘心自盡,還死得這麼難堪?”
趙胤慵懶地捏了捏眉心。
“等答案。”
時雍沒有吭聲,身子懶洋洋地倚在簷下的柱子上,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又理了一遍,“營中可能還有同夥。”
“嗯?”趙胤偏頭看她。
“營中還有向忠財的同夥。是別人吩咐向忠財執行邪君的命令,交代他如何殺人,製造恐慌。接下去,說不定還會有命案發生。”
他們在明處,人家在暗處,
一個大營幾萬人,整個晏軍更是幾十萬之眾。要抓出潛藏在暗處的人,談何容易?
時雍低下頭思考片刻,突地仰起臉,看著趙胤道:“我有個主意。”
趙胤眉梢微動,將黑眸裡的驚訝壓下去,“你說。”
時雍淡淡道:“大戰在即,若是大人在營裡大肆搜查兇手,反倒中了對方的奸計,造成不好的影響。我們不一定能馬上抓住這個人,但為了防範對方再作惡,卻可以採取一些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