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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忍不住就拿刀捅了大都督,趕緊走上前兩步,“阿拾!”
趙胤擺擺手,毫不在意她的憤怒,輕輕指向旁邊的椅子。
“坐下說。”
坐個屁啊,氣都氣死了。
“我好端端一個黃花大閨女,就要許人家了,大人說這話未必太不負責任。若是傳出去,讓我未來夫家聽到,我往後還怎麼做人。”
聽她一口一句夫家,趙胤慢慢蹙起眉頭。
“你當真忘了?”
時雍心裡一緊,這才想起自己其實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宋阿拾和趙胤之間有什麼她還真是不知道。
難不成,真有一腿……?
激靈一下,時雍嚇得夠嗆,她可不想和這種冷閻王有什麼男女之情。
“早前民女就已經告訴過大人,水洗巷那次,被人打過頭,暈過去後再醒來,很多事屬實記不得了。但是,大人也不必因此來訛詐我,我若和大人真有什麼苟且,大人也不會任由我一個人飄零在外,過得困苦不堪了。”
言詞間,如果此事是假的,你是個渣男。
如果是真的,你還是個渣男。
她那氣勢硬生生把謝放和孫正業都嚇住了。
敢在趙胤面前這麼又吼又斥的女子,這怕是全天下第一人了吧?
趙胤動也不動一下,等她說完,慢條斯理地道:“我的人,不等同我的女人。”
說罷他懶洋洋伸手入袖,取出一張紙質文書,遞給孫正業。
“你既請孫老作人證,便由孫老代為掌眼吧。”
什麼東西?時雍梗著脖子看著孫正業接過那張紙。
老爺子白眉皺起,久久嘆了一聲。
“既如此,老朽也無話可說了。”
趙胤沉默,低頭喝茶。
時雍望了他片刻,慢慢去拿過那張紙。
“賣身契?”
這張賣身契簽下的時間有點久,遠在時雍成為宋阿拾之前。
上面清楚地寫著,宋阿拾自願賣身為奴,一生一世忠於趙胤,不背初心。
“真的假的?”
時雍眯起眼,不敢信。
趙胤不答,給了她一個“自行領悟”的表情。
這王八蛋是早有後手啊?
怪不得以前的阿拾唯他馬首是瞻,還為他在順天府衙做探子。
果然是他的人,沒錯。
他對她使用家法,按時下規矩,更是沒錯。
時雍暗自咬牙,“既如此,大人為何早不拿出來?
“本座怎知你忘得如此徹底?”
“不對。”
時雍總覺是被算計了。
可是她看著那張紙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破綻。
再看看孫正業,他也只是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就一張破紙,我怎知你何時寫出來的?”
她這回答,顯然也在趙胤的意料之中。
“孫老可證。”
上面有宋阿拾親自畫的押,時雍上輩子就做過物證鑑定,從那紅彤彤的指紋來看,稍稍對比確實沒有出入。
完蛋!
宋阿拾啊宋阿拾。
害她不淺。
賣身之人只能隨主,沒有主子給的文書,在一個走到哪裡都要通關文牒的封建王朝,她哪兒都去不了。
實在荒謬了。
時雍緊緊咬牙,恨得牙根兒癢癢。
趙胤安靜地看著她,良久,叫了聲謝放,把那張時雍欠錢的字條還給了她。
“你既為我所用,這一千兩,爺便賞你了。”
什麼?時雍以為自己聽岔了,抬頭看她。
趙胤慢吞吞地道:“拿回去,免得再生埋怨,說爺讓你一人飄零在外。”
時雍心裡頭莫名地跳了一下。
分明是沒有情緒的尋常話,可大抵是趙胤的聲音太好聽了,被讓她產生出一種纏綿悱惻的曖昧感,他說得鄭重如同承諾,就好像是告訴她,他以後再也不會不管她了一樣。
很古怪的感覺,時雍描述不出。
可銀子總是香的。
雖然她很想把銀票砸在趙胤臉上,轉身就走。
但她現在不是家財萬貫的時雍,是貧困女孩兒宋阿拾。
接過錢,她無奈一嘆,“謝大人賞。”
算計別人,又被趙胤算計。
時雍怒氣散去,慢慢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