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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
時雍抬頭看向明晃晃的太陽,眯起眼。
午後日光當頭,正是最熱的時候。
她低低嘁一聲道:“也不怕捂出診子來。”
趙雲圳:“捂就捂,熱死我算了。”
這唱的哪一齣?時雍聽他聲音不對,低頭去揭他腦袋上的褂子,卻被趙雲圳死死拽住,也不說情由,只是跟她置氣。
若非他是當今太子,像這麼作的熊孩子,時雍非得抓起來揍小屁股了。
可他偏是太子。
惹不起。
時雍嘆口氣,“得!你愛捂就捂吧。不管你了。”
趙雲圳突然哽咽了一聲,“你何時管過我?我本就不要你管,你也管不著。你是個讓人討厭的女子,遇上你就沒好事,嗚嗚嗚,我討厭死你了。”
哭了?
時雍真不會哄孩子。
也不知道哪裡惹到這位小少爺了。
“那好吧,你討厭我,我便回家去了。”
說著,他對小丙說:“回頭你替我稟報大都督,我不去無乩館了。”
“你敢!”趙雲圳憤怒又彆扭的吼一聲,揭下腦袋上的褂子,惡狠狠地丟給她,“不就是一件破褂子。你要,還給你便是了。想走就走,誰慣你的脾氣?”
時雍接住衣服,看小傢伙黑漆漆的大眼珠子像是被水泡過,清澈水亮,淚汪汪的,看著分明委屈討嫌,又那麼漂亮精緻。
她哭笑不得,“小少爺,你到底要我如何?”
要如何?
這死女人不知道哄哄他嗎?
他還是個孩子啊!
趙雲圳扁著嘴不說話,淚珠子生生忍住,想哭又不肯哭出來,那倔強的小模樣兒,把時雍看得良心過不去了。
算了,就一小毛孩子。
時雍軟了聲音,耐心地說:“你不樂意看到我,我自然不敢惹你生氣啊。我這不都為了順你的心意嗎?”
趙雲圳:“不許不敢。你想敢就敢。”
他才不想時雍和其他人一樣懼他畏他,恨不得離他八丈遠,他要的是剛才擁擠的人群裡那個將他抱在懷裡,會捏他的臉,會拍他的頭,會怒視他,會罵他訓他的死女人。
賤不賤啦。
趙雲圳這麼想著,又很生氣。
“還愣著幹什麼?難道要讓本宮走回去嗎?”
言下之意,你快點把本宮抱起來。
可是時雍一聽,轉頭就叫小丙。
“少爺的馬車呢?你怎麼當差的?還不快些。”
趙雲圳氣得腦門兒衝火,又不肯明說,咬著下唇,哼一聲丟下她,走到了前面。時雍和小丙對視一眼,哭笑不得地跟了上去。
“祖宗,你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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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的京師有說不完的話題。
法場劫囚不成,臨死大赦天下,懷寧公主許配兀良汗王巴圖,任一樁事情拎出來都能讓茶肆酒樓的好事者們談上幾日,說書先生也能編出無數的段子。可想而知,幾樁事都湊到一塊,得有多熱鬧。
法場上的人已經散了。
錦衣衛統共抓了兩個兇徒和十幾個可疑之人回北鎮撫司。
打大街經過時,又一次引來圍觀。
得月樓,這個剛被時雍帶大黑砸過一通的酒樓還沒有復業。
錦衣衛帶疑犯從樓下大街經過時,得月樓二樓的窗邊小几上,擺著熱騰騰的茶水和一盤殘棋,兩人對坐,聊天觀望。
小二在旁添茶倒水伺候,時不時伸脖子看一眼,不敢吭聲。
“陳掌櫃的,這得月樓剛開張不久,侯爺捨得賤價賣掉?”
“長史大人,不瞞您說,自打那日被宋阿拾大鬧一回,侯爺氣得大病一場,差點沒有過去。你說這錦衣衛也太欺負人了不是?”
龐淞笑道:“侯爺是個豁達之人,能被氣成這般,想來那趙胤是當真過分了。”
“那可不是麼?”
掌櫃地搖了搖頭,“侯爺說了,誰讓人家姓趙?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這酒樓底子都被人揭了,往後誰不舒坦了都來找事,那還了得,索性賤賣了,了一樁事情。”
龐淞端起茶盞,吹了吹浮面,低垂眼皮,“這是侯爺心慈,趙胤姓趙如何?不就是一個賜性,還是先帝爺在世的事了。當今天子早換人了,比起通寧公主和陛下自打長大的姐弟情分,他趙胤又算老幾?”
“話不能這麼說,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