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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她心情。
時雍把銀針慢慢收回去,自從那天用銀針紮了王氏,她就發現這個東西挺方便,習得認穴施針,關鍵時候可以保命,因此,她準備,回頭找人打一個銀針匣,纏在手腕上,方便取帶。
她收拾嫵衣的樣子,落在了謝放眼裡。
剛才發生的事情,他都看著。
在謝放看來,這個阿拾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和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樣,感覺有些高深莫測,可看上去又是真的簡單。她對所有事情都顯得漫不經心,甚至在趙胤面前也能從容無懼,就連生死好像都不曾放在心上。
失憶,真的會讓一個人連性格都改變嗎?
謝放慢慢走近,“婧衣和嫵衣都跟爺很多年了,比我來無乩館的時日更長。”
時雍抬起眉梢看他,“此話怎講,你想告訴我什麼?”
“婧衣若真去告你的狀,你也當心著點。”
時雍看著他的目光,抿了抿唇,突然就笑了,“好。”
不在意。她的表情分明就不在意。謝放認識阿拾其實很久了,可如今的她,真的就是一個弄不懂的陌生人,除了那張臉,和以前的阿拾沒有半天相似。
————
趙胤是末時回來的。
這個人循規蹈矩,時辰也準確無誤。
他見到時雍之前,先聽到了對時雍的指責。
嫵衣哭得肝腸寸斷,控制不住委屈,跪在趙胤面前不停磕頭。
“爺,你要為奴婢做主呀。那個阿拾她欺人太甚,我的手……”
她的手已經恢復,攤開掌心,連針眼都看不清楚,反倒顯得小題大做。
趙胤眼神一掃過來,她就不敢再看,只低頭垂目哭啼道:“我的手差一點就廢了。”
婧衣看她一眼,“阿拾姑娘這般沒有規矩,往後是要吃虧的。嫵衣再不是,也是爺的丫頭,不是誰想罰就罰的,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無乩館多了個女主人呢。沒得壞了爺的名聲。”
她這話說得極是溫婉,一心為趙胤,也為阿拾著想。
趙胤此刻坐在內室臨窗的椅子上,等時雍過來,聞言輕嗯一聲。
“下去吧。”
婧衣一愣,看著他的表情,低頭,“是。”
嫵衣卻不服,往他身邊爬了幾步,就癟嘴委屈。
“爺,你不為奴婢做主嗎?”
趙胤盯著跪在地上的她,神情有幾分倦怠,“謝放。”
一般情況下,他叫謝放,便是不想跟旁人說話,
而這一聲也只是習慣,卻讓被他冷落了幾天的謝放眼睛一亮,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爺。”謝放近前,拱手行禮。
“嫵衣既覺得無乩館當差委屈,給她找個莊子,換份差事。”
謝放愣了片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有了楊斐的前車之鑑,他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應一聲,便默默退後,拉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嫵衣。
“走吧。”
“爺!”嫵衣哭得肝膽俱裂,這才真正意識到了可怕。
“饒了我,爺,不要送走我。”
平常她們不怎麼在趙胤跟前當差,無乩館又沒有女主人,幾個小丫頭少有人管束,吃喝用度堪比大戶人家的小姐,把自個兒養得水靈靈的,很得人喜歡,日子過得可叫一個美。
日子長了,她們便生出了錯覺,認為人生本該如此,這無乩館就是她們的家,爺這輩子不娶妻納妾,她們守著規矩不越雷池,那麼,就等同於無乩館半個主子。
婧衣怔在當場,臉色蒼白。
爺這是殺雞儆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