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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放左右看看,生怕他的話讓人聽去。
末了,又咬牙怒其不爭地瞪他。
“你多琢磨琢磨自個兒的死法吧。”
楊斐瞪圓眼,“哥,我當你是親哥,你卻想要我的命?”
說罷他揉了揉臀,“你也真下得狠手,二十,二十軍棍,說打就打,也不知道幫我求求情。”
求情只怕就不是二十了。
謝放嘴皮動了動,到底是沒說,“去歇著,我替你當值。”
楊斐臉上的笑忍都忍不住,“爺知道了,會不會責罰?”
謝放看他一眼,“我知道稟告。快滾。”
楊斐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手來,“哥,借點銀子。”
謝放側頭,“不是剛發俸祿?”
“我昨日上街看到個討飯的老爺子,手腳都沒了,怪可憐的,便舍給了他。”楊斐摸了摸肚子,“餓了。想去吃碗餛飩。”
謝放悶不作聲地把錢袋掏出來遞給他,“省著花。”
“知道了。”
楊斐拿了錢,轉頭賤賤一笑,眉飛色舞地走了。
今兒八月初六了,還有兩日便是楚王大婚,定國公府門庭若市,花轎途徑的兩側街上,茶肆酒肆早早被人定下位置,都是為了觀禮瞧熱鬧的。
大晏皇室子嗣單薄,親王大婚並不常見,都想瞧熱鬧。
定國公將門之家,對女兒的管束也與別家不同,陳紅玉更是個閒不住的,婚期將近,內心本就忐忑,整日憋在家裡不許外出,更是讓她如坐針氈。
這日便叫了丫頭,換了男裝,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
她早就聽說城門邊的茶樓最是熱鬧,三教九流,閒言碎語什麼都能聽到。出了門,她就直奔那裡,嚇得丫頭春俏白了臉,提著裙子小步跟上。
茶館人滿為患,陳紅玉給了銀子,小二為她選了個角落坐下。
她心滿意足地喝著茶,聽隔桌的人談論她和楚王的大婚。
每個女兒家對婚事都充滿了期許,可是,沒聽片刻,陳紅玉就變了臉色,春俏更是緊張得恨不得把她拖走。
楚王的紈絝浪蕩在京師城裡不是秘密,他以親王之尊宿花眠柳,甚至連遮掩都不願意,也從不在意別人的惡評,活得極是恣意散漫。
對楚王的評價,向來是兩極。有人羨他如此瀟灑風流這才是人世快意,有人罵他不顧體面丟大晏的臉,將會遺臭萬年。
陳紅玉從別人嘴裡聽到,即將成婚的楚王,昨夜還在醉紅樓出現,氣得差點把茶杯捏碎。
“誰叫定國公府的小姐沒本事,管不住男人?”
“時雍活著時,楚王府有侍妾通房二十人,不全被遣散發賣了?時雍活著時,楚王又何時去過煙花之地?楚王以王爺之尊,被迫接旨,不得不娶一個不喜歡的女子,心裡又怎會舒坦?如非那一道聖旨,如今的楚王妃怕早就是時雍了。”
“那是,王爺身份尊貴,不必操心仕途前程,精力自然只能用到女子身上。我看這位陳大小姐,雖求了聖旨,做了正妻,也不過附庸爾。不得男人的心,又怎會把她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喝茶,喝茶。”
陳紅玉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正要發作,她旁邊的椅子被拉開。
一男一女坐下來,一個身著道袍頭戴大帽(道袍不是道士的袍子,是傳統服飾),一個身著襦裙身材豐腴高挑,坐到她旁邊,也不說話,男子只是看著她,女子則是毫不客氣地端起她的茶壺倒水。
陳紅玉大怒,“哪來的野物,這般不懂規矩?”
看她生氣,女子笑了,雙眼秋水盈盈,“陳小姐不必動怒。我等是來救你的。”
“救我?”陳紅玉冷笑,“我堂堂國公府千金,用得著誰來救?”
女子端茶水到嘴邊,輕輕一泯,“陳小姐即將跳入火坑,不用人救嗎?陳小姐一門忠烈,高貴毓秀,為何自甘墮落?”
火坑?陳紅玉意識到她說的什麼,臉色一變,雙頰氣得漲起一片緋紅。
怕被人知道身份,她左右看看,壓著嗓子低聲道:“少來胡言亂語,挑撥我與王爺的關係。”
說罷,她鐵青著臉,示意春俏掏銀子結賬,起身掀椅子就走人。
烏嬋在她背後,搖了搖頭,“自欺欺人。”
燕穆淡淡說:“可憐人。”
烏嬋冷笑,“那便救她一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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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紅玉氣得渾身發抖,帶著春俏衝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