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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真假。
“大人~”時雍拖住他的袖子,無視趙胤的權威和冷漠,將小臉貼在他的胳膊上,“阿拾方才那句話沒有說對,我不是說大人壞,而是怕我自己使壞。”
她又抬起臉,巴巴望著他,眼波流轉,說得滿是真切。
“大人丰神俊朗,我怕我靠得太近,一個忍不住就會對大人為所欲為,沒得壞了大人的清譽,我要剋制……”
她說得煞有介事,一本正經,趙胤凝視她半晌,掌心突然蓋下落在她的頭上,輕柔地撫了撫,沉聲說道:“乖。”
時雍見狀笑開了臉,卻聽他道:“我只帶大黑去。”
說罷,抽出袖子轉身離去。
時雍的臉以看得見的速度龜裂,她見識過這位爺變臉,卻從沒見過這般變臉。
“大人,那是我的狗!”
時雍沒想到趙胤會這麼小氣,不過沒有所謂,誰讓她自己寬宏大量呢,她叫上大黑跟在趙胤身後,在他冷眉冷眼看過來時,莞爾一笑。
“大黑跟你去,我跟大黑去。沒毛病吧?”
趙胤懶洋洋坐上馬車,撩簾子給大黑讓位,時雍搶步上去,坐在他的身邊。
見狀,謝放和朱九對視一眼,臉上都有無奈。
“大黑跟你去,我跟大黑去”,這話聽上去沒毛病,可仔細一想,這兩人不都是狗?誰也沒佔到誰的便宜。
馬車裡安靜了許久,誰也沒有說話,就連大黑也只是將嘴筒子放到時雍的嘴面上,懶洋洋睡覺。
狗子越來越懶了。時雍瞥它一眼,見趙胤正襟危坐,偷偷伸手過去,在他膝蓋上輕輕按捏兩下,“大人,腿疼嗎?”
她一副為他心疼的樣子,一張臉掛著迷人可愛的笑,趙胤順勢將她手背蓋住,捏了捏。
“好好按。”
時雍癟嘴,將他的袍子撩開,讓他把腿擺好,剛要起身蹲下去,就被趙胤拉了回來,“坐好。”
這是捨不得她動手麼?時雍暗自偷笑,又看他一眼。
“大人,呂建安這條線索,還要繼續嗎?”
“局已布好,不要未免可惜。”
時雍點頭,“我正有此意,況且,我們總不能一直被動。”
趙胤沉默不語,
時雍又問:“大人在慶壽寺安排的人是誰,可靠嗎?”
趙胤皺了皺眉,沉吟片刻才道:“主持覺遠,道常禪師的親傳弟子,當是可靠。”
“可靠怎會走漏風聲?”時雍笑了一下,“話傳三人必有變。大人吩咐覺遠,覺遠還有徒弟。覺遠可靠,他的徒弟就未必可靠了。就像錦衣衛,大人可靠,可大人敢說,麾下的將士,人人可靠嗎?”
錦衣衛有內鬼非是一人,
趙胤也一直在讓庚一暗查,自是知曉個人厲害。
“那本座就幫覺遠揪出這個人來。”
時雍瞥他一眼,“那我們如今去看什麼戲?”
趙胤回頭,與她對視,“祭出邪君。”
邪君不是還沒有找到嗎?時雍驚了一下,再看趙胤眼底涼淡的光芒,這才恍然大悟一般,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將計就計。大人,厲害。”
邪君可以偽裝成白馬扶舟,那白馬扶舟反過來不就是邪君了嗎?
只是……
“大人想過沒有,若白馬扶舟就是邪君本人,可如何是好?”
趙胤微微眯眼,“是真是假,總得一試。”
……
呂建安去慶壽寺請大師做法,覺遠派來的是他的大弟子慧明和尚。
慧明到了呂家,去了呂小姐的房間,四處走了走,對惶恐不安地呂建安道:“呂施主,宅中確有髒物。”
呂建安臉都嚇白了,雙手合十,直呼“阿彌陀佛”,一臉哀求地道:“還望大師作法,還我家宅安寧。”
慧明沒有說話,將兩個小徒弟留在屋外,帶著呂建發進了房間,又示意他關好房門,這才抬了抬眼皮,慢聲道:“你父母兄長死不瞑目,化成了厲鬼,整日纏著你,家宅自是不寧——”
呂建發緊張起來,“那我要如何是好?”
慧明低眉,“阿彌陀佛,一個化字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