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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還成了好友。
當真滑稽。
時雍微微勾唇,只當未見。
劉清池卻攔住了沈灝,拱手施禮,“沈捕頭,不知家父……”哽咽一下,他吸口氣穩住情緒,“何故身亡?”
沈灝還禮:“目前尚不知原委,一切等宋推官查實再說。煩請劉公子借步。”
劉清池怔了怔,默默讓路走到旁邊。
謝再衡安靜而立,隻言片語都無,直到時雍走過他的身邊,他突然低聲。
“阿拾。”
渣男賊心不死?時雍手心慢慢圈起,側目抿唇而笑,“謝公子,哦不對,該怎麼稱呼?侯府的乘龍快婿?有何貴幹?”
謝再衡眼眸垂下,控制住情緒,“好久不見,恭喜。”
時雍挑了挑眉頭,儘量不讓自己流露出厭惡,而是淡淡笑道:“恭喜你,新婚燕爾。”
說罷,她轉身就走,謝再衡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終是嚥了回去。反是劉清池攔了上來,“宋姑娘,劉某有一事相求。”
對這個未來的妹婿,時雍目前只是尋常觀感,聞言笑了笑:“劉公子請講。”
“大姐。”劉清池走近時,換了個親近的稱呼喚比他年歲更小的時雍,又連連施禮,“我父親之事,就拜託大姐和宋伯父了。”
時雍注意到謝再衡的眼睛一直在往自己這邊看,故作親近地對劉清池微微一笑,用截然不同的態度道:“放心吧,職責所在。”
日頭剛剛升起,淺暖的陽光灑在時雍的身上,襯得她雙眸似水,臉如凝脂,眉不描而黛,朱唇不點而紅,巧語言笑,舉手投足都散發著與往昔不同的疏淡氣質。
謝再衡發現她變了。
不是往常那個喜歡他的她,卻是往常那個喜歡他的她更為耀眼,仿若有光。
時雍沒跟沈灝去順天府衙門,而是叮囑予安加快速度,直接去了錦衣衛。
見到趙胤的時候,他也行色匆匆,彷彿正要出門。
時雍笑著看他,“大人出門,莫名是為了劉家米行的命案?”
趙胤沒有否認:“你從米市街來?”
時雍怔了怔,哼笑出聲。
他猜中了她的行蹤,正如她猜中他一樣。
“大人,交換下情報。”
趙胤沉吟片刻,“銀臺書局的嚴文澤,昨夜從書局離開,去了劉家,凌晨方回。”
什麼?
時雍的臉色以看得見的速度變化。
對劉家米行的案子,她可以冷眼旁觀,而銀臺書局不行。因為燕穆一直在那裡,而嚴文澤這個人,也是燕穆一手提拔的。
自從查到那幾本畫冊是出自銀臺書局,且全部由嚴文澤經手之後,錦衣衛就一直在密切監視銀臺書局各人的動向。
可是這些日子,歷經東宮突變,時雍失蹤,圍剿天神殿,白馬扶舟入獄……種種變故,唯一沒變的就是銀臺書局。
嚴文澤沒有聯絡任何人,也沒有任何可疑的人聯絡他。就在監視的錦衣衛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找錯了方向的時候,嚴文澤昨晚突然有了動靜。
劉府家丁護院眾多,為免打草驚蛇,錦衣衛沒有進入劉府。
哪知突然就發生了劉家命案。
事情如此密集出現,不可能全是巧合。
時雍其實心存僥倖,希望此案與銀臺書局無關,免得查到燕穆頭上,很是難辦。可是現在,隨著案件的深入,這渺茫的希冀像玻璃一般,哐當碎了。
趙胤平靜地看著她,伸手帶了帶她的腰。
“去順天府衙門。”
時雍默默跟上,心裡不痛快。
趙胤低頭看了看她,神情微動,突然道:“昨晚,呂建安臨夜去了慶壽寺請高僧。”
時雍微愣。
“這老狐狸不可能輕易相信我的誆騙吧?”
趙胤“嗯”了聲,冷冷道:“本座自有辦法讓他信。”
“你做了什麼?”
“安排了個女鬼,半夜侍寢。”
天啦!大半夜女鬼撲上來,不把人的魂嚇掉就奇怪了。
“大人屬實陰損。”
但願這些招不要用來對付她。
時雍深深望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慶壽寺那邊安排好的?”
趙胤點頭,率先上了馬車,回頭示意時雍跟他一起。另一頭,予安坐在車轅上,呆呆地看著她,不知所措。
時雍朝予安揮了揮手,跟著趙胤同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