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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劉家米行?
時雍心裡咚聲一跳。
呂建安那日說,劉員外是他的舊友,呂家舉家遷往京城,從海產改做米糧生意也是因為他。
而張捕快的女兒張芸兒,原本許配的人也是劉家,張芸兒死後,劉家這才到宋家提親,原本是想娶阿拾……
難道說,宋香這個未來婆家,並不簡單?
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情緒急欲破土而出,仔細去想卻抓不牢實。
時雍靜靜望著周明生等人的背影離開街角,沉默片刻吩咐予安。
“我們也去瞧瞧。”
在予安心裡,宋姑娘膽大妄為,絕非普通人家的柔弱女子,連大都督拿她都沒有辦法,他自然也不敢違逆她的命令。
他只是弱弱地道:“姑娘,咱們瞧瞧就瞧瞧,用眼瞧,千萬莫動手啊。”
時雍放下簾子,“放心吧。”
無須動手的時候,時雍自然不會動手,這個世道,女子鋒芒畢露不好,能隱忍的時候,她是肯定會隱忍的。
劉家米行是京師數一數二的米糧大商行,落座在米市口西,離呂家一街之隔。
只是,劉家在京師根基深厚,單是宅子就比呂家大了許多。時雍乘著馬車一路跟上去,恰好在劉宅外面與沈灝等人碰頭。
時雍掀開車簾,熱絡地招呼了沈灝,跳下車就跟上去,
“聽說這裡出了命案,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相幫的?”
沈灝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爹是順天府的推官,她也是順天府的女差役,雖說近來跟了錦衣衛去做事,但宋長貴打過招呼,算是過了明路,大家心知肚明就不再多言。
劉家的死者,正是劉老爺自己。
死得十分蹊蹺,整個人淹沒在自家的大米倉中,米沒了頂,整個人埋在裡面,身上沒有傷口,不見鮮血。
劉家有非常多的米倉,儲了米,也儲了糧。這種倉極大,設計巧妙。
夥計要取米的時候,開啟米倉下方的漏口,米糧便直接從口子流出,而儲放米糧的時候,需要搭梯子上到倉頂,揭開蓋子,傾倒而入。
據發現屍體的夥計交代,他早上準備放些糧食出來舂米,可是明明滿倉的糧,剛放了兩籮筐就變得稀稀拉拉,他以為是出口堵住了,拿了根棍子爬上梯子往糧倉裡懟了幾下,
哪料,糧沒有放出來,出口漏出了一顆人頭。
人是倒栽在糧倉中的,出口就比腦袋大一點點,腦袋漏出來了,身子出不來,一雙眼睛直盯盯倒望著人,把夥計嚇得屁滾尿流。
幾個人湊近一看,這不是他們家老爺嗎?這才緊趕慢趕到衙門去報案。
沈灝四處走走,檢視了現場,又仔細聽了夥計的敘述,轉頭看向不停用絹子拭淚的劉夫人。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家老爺不見的?”
約莫四十來歲的劉夫人,打扮得很是貴氣,只是此刻眼睛泛紅,上了妝的臉也哭花了,看上去有些狼狽、憔悴,聲音也嘶啞不清。
“回官爺的話,民婦亦不知。”
據劉夫人交代,昨夜入睡時沈老爺還在身邊,同她說了會兒話,清晨醒來就不見人。她以為劉老爺去了鋪子上,沒有多想,哪知,一會丫頭就來喚她,老爺死在了自家的糧倉裡。
再然後,問什麼都一無所知。
沈灝察看了現場,該問的都問了,轉頭吩咐周明生和郭大力等人。
“把屍體和相關人員都帶回去,請宋推官。”
周明生抱著腰刀拱手,“是。”
劉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化。
“民婦也要去嗎?”
沈灝看她一眼,“劉老爺死因不明,夫人自然要去。”
劉夫人哦聲,低下頭,側目叫丫頭拿自己的斗篷過來。
時雍一直旁觀,見狀不由抿了抿唇,“劉夫人顏色真好。”
顏色真好這話很是廣泛,可以說是長得好看,也可以說是面板好,甚至妝容好。一般是對人的恭維,可劉夫人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這才給了時雍一個苦笑,然後轉身去了。
宋家和劉家算是親家了,可時雍從未見過劉夫人,這是第一次。
沈灝等捕快帶人離開,時雍走在後面,出門的時候,恰好碰到得知家門噩耗匆匆從書院回來的劉清池。
諷刺的是,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人——廣武侯的上門女婿,謝再衡。
兩人同一個書院,同一個先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