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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閨女!宋長貴,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
整整半日,王氏都不肯消停,時雍回房補了個,離開家的時候,還能聽到王氏逮住宋香在破口大罵。
她失笑搖頭,招呼大黑上了馬車。
予安看她心情不錯,笑吟吟道:“姑娘,我們去無乩館,還是錦衣衛?”
時雍抬了抬眼皮,“順天府衙門。”
予安意外,但沒有多話,“哦。駕——”
宋長貴怕王氏嘮叨,吃過早飯就過衙門來了,他親自同宋辭一道去驗了劉榮發的屍身,可是得出的結論與那日相同,窒息死亡。
時雍完全相信宋長貴這個老仵作的判斷,她若不是太困,原是要同宋長貴一起來屍檢的,可如今他們已然二次複驗,她若再執意屍檢,就顯得不尊重甚至是瞧不起宋長貴和宋辭的本事了。
沈灝和周明生幾個捕快都在胥吏房。
大家討論案件,神色都有疑惑。
“難不成劉榮發掉入糧倉前,就已窒息死亡了?不對。若是如此,他嘴裡和鼻孔的異物又如何而來?”
時雍笑了一下,側頭叫予安。
“我做了個有趣的測試,給大家演試一下。”
予安端上來幾筒糧食,放在案几上。有稻穀、大豆、花生等,體積相當,幾種糧食在筒子裡處於同一水平位置。
時雍拎起一個秤砣,逐一丟進去。
在稻穀花生裡,秤砣最多砸出一個坑,秤砣身沉下去大半,最深的是豆子,但也沒能沒過頂部。
“當然,這個深淺和我使的力度有關,劉榮發那麼重的一個人,肯定效果是不能的。但是呢,可以確認一點。他掉入糧食後,是清醒的,因為掙扎才會導致他越陷越深,直到完全沒入大糧倉的底部,窒息而亡。”
沈灝:“還是昨日的問題,若他當時是清醒的,為何會規規矩矩由著那個機關將自己推入糧倉?”
時雍睡醒一覺,容色清亮,言語也爽利,聞言並沒有被質疑的不悅,反而笑盈盈地看著沈灝。
“這個很簡單。我睡著時不清醒,我醒過來不就清醒了?”
沈灝是聰明人,一聽這比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有人用毒控制了劉榮發?在他走入糧倉,掉入機關後便暈倒過去,直到嚴文澤進去,觸發機關,將他推入糧倉後,他就醒過來了?”
時雍:“沒錯。”
沈灝想了想,搖頭,“毒物不是人,怎會那般聽話?要人暈時就暈,要人醒時就醒。人為如何能控制,剛好掐準時辰,等嚴文澤趕到,觸發機關,再讓劉榮發趕巧醒來?”
這絕對是個大難題。若沒有在天神殿看到邪君那些“毒物”,時雍也懷疑世上有人可以辦到。
但是,時雍來自後世,與沈灝等人意識不同。在他們看來的“神話般的不可能”,在她看來,都是可以實現的。在後世,好的麻醉師都能根據人的體重、藥物劑量等指標,綜合控制麻醉時間,而且十分精準。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個兇手十分強大。”時雍不好說得太細,只是笑了笑,“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若不然,這個案子就沒有兇手,只有鬼神了。”
眾人沉默。
周明生倒吸了一口氣。
“我倒寧願是鬼神。”
是鬼神倒也罷了,不是鬼神,那這個兇手簡直強大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當是多麼令人可怕?
沈灝和宋長貴都接受了這個推論,根據屍檢和現場探查,也確實找不出更有力的說法。
如今只留下一個問題,誰是那個佈局機關之人?
沉默中,說話的仍是捕頭沈灝。
“阿拾說那人就在劉府,可劉府上上下下我們全都排查了一遍,不見異狀,當夜,管糧倉的幾個夥計是收拾好才鎖門離開的,臨走還把鑰匙交給了管家……”
時雍從他的嘴裡捕捉到一個細節。
“鎖門離開?鑰匙給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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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錯:之前寫的稻穀,後來實驗發現,稻穀儲壓後比較死板,是不可能輕易壓下去的。只有豆子可以,陷入巨大的裝滿豆類的糧倉,就如同掉入了沼澤,越掙扎越往下沉。
故而,修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