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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死了?”
白馬扶舟笑道:“那伙伕長是個硬骨頭,什麼都不肯交代,我原是準備留他一條小命,等大都督回來的。還叫了醫官為他治傷,哪料,這傢伙竟趁守衛不備,在石稜上劃破了手腕……”
看了趙胤一眼,他又遺憾地笑。
“浪費姑姑一番苦心,我甚是遺憾,原想等她回來親自致歉,可看這情形,她怕是已落入敵營……回不來了。”
說“回不來了”時,為了配合情緒,白馬扶舟還淡淡地搖了搖頭,唏噓一聲,然後站起來,不冷不熱地對趙胤道:“大都督不必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審案子我雖不擅長,殺人還可。大都督出兵前,讓人來叫一聲。天天在營裡睡大覺,困得很,我也想去活動活動筋骨。”
趙胤看著他的背影,冷冷道:“本座也聽了個傳言,廠督可有興趣?”
白馬扶舟哦一聲,笑著轉頭道:“大都督不妨說說看?”
趙胤道:“有人說廠督精於用毒,慣使各種暗器詭譎之物,不知是否當真?”
白馬扶舟目光幽暗,看著他久不作聲。
趙胤冷笑:“想是傳聞當不得真。若廠督當真精於用毒,又怎會在大青山的山洞裡被邪君的毒煙所害?又怎會看不出鱔魚有毒,是何種毒?”
“哼!”白馬扶舟不走了,索性坐到趙胤對面,懶洋洋地問:“趙胤,你是在懷疑我?”
趙胤眼皮微抬,“我縱使懷疑廠督,也不敢懷疑廠督對長公主的母子情分。我是提醒廠督,冷眼旁觀,不一定能坐收漁利,說不定就被拉入水裡,淹死了。”
白馬扶舟深深看他許久,冷笑一聲,起身拂袖而去。
趙胤眉頭微斂,手指在輿圖上輕撫片刻,突然起身披上外袍,又拿起繡春刀,走出營房。
“來人,牽馬。”
許煜見狀跟上去,眉頭緩緩皺起,硬著頭皮問:“爺,這麼晚了是要去哪兒?”
趙胤道:“找阿拾。”
許煜心裡一跳,咬牙攔在面前,“爺,大敵當前,草率不得。”
趙胤抬起一雙黑沉沉的眼,慢慢看著他,一動不動,許煜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拳頭緊緊攥著,頭垂下去,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聽得趙胤低低沉沉的聲音:
“我就附近走走。”
許煜鬆口氣,發現脊背都溼透了。
盧龍塞的大山綿延數百里,夜幕下峰巒重疊,如一隻只潛伏山野的巨獸,在這樣的茫茫大山裡走失一個人,要想找到談何容易?阿拾不落不明,沒有訊息,也是好訊息。
許煜是這麼想的,可是大都督顯然不這麼想,他一個人拾階而上,走到了盧龍塞山頂,站在那日他和阿拾一起看大黑在林間歡暢奔走的垛牆上,任冷風拂面,許久不動。
同一輪月色下,兀良汗位於大青山的營地裡,時雍緩緩睜開了眼睛——
------題外話------
時雍:我是誰,我在哪裡,這一覺睡得好沉,發生了什麼??
趙胤:大膽阿拾,讓爺好一陣擔心,你不會是睡著了吧?
時雍:……你見過在敵軍大營安睡的人嗎?好吧,讓你見見。
大黑:我已經是一隻被姐姐們遺忘的狗子了。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