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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發跡卻要比戴笠早得多。當戴笠還在黃埔軍校初混時,陳誠已晉升為國民革命軍二十一師師長了。一九三一年初,戴笠剛到蔣介石身邊蒐集情報時,陳誠又已升為第十八軍軍長,而且已是蔣介石手下的主力戰將了。陳誠早年得志,長期處於權力的中心,更因為他性格剛直、高傲冷峻和才幹過人,因而在國民黨統治集團內有著他自己獨特的行事作風。陳誠除了對蔣介石絕對忠誠以外,加上其妻譚祥的乾孃宋美齡作為後盾,他對國民黨內許多高官均看不上眼。陳誠認為何應欽是沒有用的“爛好人”,始終不與其合作。他有時也痛恨白崇禧,譏諷白只會處處玩小聰明。不過,在陳誠眼裡最看不起的是胡宗南。他認為胡宗南沒有真才實學,只不過是靠機緣而得志。還有那個湯恩伯,陳誠覺得此人專與奸商勾結,以搶運物資為名,設卡走私;湯所帶的部隊軍紀渙散,以致日本軍隊來進攻時官兵毫無鬥志,一觸即潰。至於對戴笠此人,陳誠認為戴常以盯梢和竊聽等手段取寵於蔣介石更是小人之做法。應該說,陳誠對國民黨統治集團內部的重要人物有自己的看法也屬正常,但站在他對立面的何應欽、白崇禧、胡宗南和湯恩伯與戴笠都有相當密切的關係。這就使原來對陳誠並無惡意的戴笠,對陳誠自然而然地冷落了起來,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倆人站到了對立面上。就陳誠來說,以他的資歷、地位、才幹以及與蔣介石的關係,他當然不會把戴笠放在眼裡,更不會因為戴笠是軍統局的頭而對戴笠逢迎巴結。
如果拋開政治立場不論,陳誠是國民黨統治集團中較有正義感的軍人,因而他素來看不起戴笠的那種常常使人感到痛惡的特工活動。為此,陳誠歷來不肯對戴笠軍統局的工作給予合作,他甚至在自己管轄的系統內自建特工組織,目的就是要防範戴笠軍統局的人滲透和打入進來。這種敢於自建獨立於戴笠軍統局之外的特工組織,在國民黨的軍隊中除張學良和胡宗南外,陳誠是第三人。但張學良和胡宗南的做法是得到戴笠默許的,並與戴笠的軍統局都有很好的合作,而陳誠手下的特工系統完全是獨樹一幟,根本就不容許戴笠的軍統局插手和顧問。這自然使戴笠有了怨氣,但又無可奈何。這並不是戴笠沒有辦法對付,而是此時政治上極度敏感的戴笠已看出,陳誠是最有希望在蔣介石之後取而代之的。所以,戴笠不願在這件事上與陳誠公開鬧僵。這從表面上看戴笠是在為自己的後路在考慮,其實他是為自己在政治上的發展窺測方向,因為在許多時候他也想作蔣介石身後的第一人。為此,戴笠覺得陳誠顯然對他的政治前途是最不利的,是他政治上的最大阻力和障礙。對這,陳誠也已感覺到,但他仍然沒有把戴笠放在眼裡。可戴笠是有耐心的,綜合多方面的情況看他知道自己不是陳誠的對手,因而他從不與陳誠作正面交鋒。戴笠採取的是以靜制動的手法,像頭有經驗的老狼在暗處等待著捕獲獵物的時機。
戴笠的策略是成功的,終於在一九四三年的冬天等到了一個幾乎可以置陳誠於死地的機會。
這事起緣於抗日戰爭的初期。
一九三九年十月,陳誠由第九戰區司令長官改任第六戰區司令長官。第六戰區長官部設在湖北鄂西重鎮恩施,任務是防止日軍在佔領武漢三鎮以後進一步向湘西和川東逼近,因而陳誠有保衛剛遷到重慶的國民政府的重任。此時,由於抗戰的形勢非常嚴峻,國民黨上層人物中的悲觀情緒十分嚴重。特別是汪精衛、陳公博、周佛海等親日分子的公然投敵,更使國民黨內的許多人對抗日戰爭的最後結果失去了信心。出於對抗戰前途的憂慮,第六戰區司令長官部的一批青年軍官認為,中國所以在抗日戰事中一敗再敗,主要是國民黨上層統治集團中有一批貪官汙吏、昏庸官僚和親日降日的軍政大員把蔣介石給包圍了,使蔣介石的英明主張不能貫徹始終。他們覺得,倘若要使中國有救,必須進行一次軍事行動,把蔣介石身邊的那些昏庸腐朽的人物清除出去,讓真正抗日愛國和廉潔踏實肯幹的精英人材進入高層,輔佐蔣介石領導抗戰和治理國家。這批青年軍官,把陳誠作為理想的輔佐蔣介石的優秀人材,並且把這次軍事行動稱為“清君側”計劃。不過,這些青年軍官深知自己的力量有限,還不足以成大事。於是,他們一方面利用部分青年軍官進入陸軍大學深造的機會,進一步在陸軍大學中尋找知音以擴大自己的力量。此外,他們積極與幫助中國軍隊訓練的美國軍官進行聯絡,以求得到國際力量的支援。
不過,這“清君側計劃”很快被軍統局偵獲,並將有關材料送到了戴笠的手上。無疑這是份非常重要的情報,就是撇開戴笠與陳誠之間私人恩怨不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