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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拉斯”號以32節的速度超過了“步魚”號,再次互動前進。“紅十月”號在幾海里後面跟著。指揮操舵的沃利·錢伯斯少校不喜歡這種盲目的35分鐘的快速行駛,儘管“步魚”號傳話說一切都暢通無阻。
“步魚”號注意到“達拉斯”號透過,於是轉過來好讓側向聲納基陣去跟蹤“紅十月”號。
“20節速度的聲音夠吵的,”“步魚”號的聲納軍士長對他的同伴說。“‘達拉斯’號航速30節時也沒這麼響。”
“科諾瓦洛夫”號潛艇
“南邊有聲響。”執勤准尉說。
“到底是什麼?”圖波列夫一直在門口徘徊。已有好幾個鐘頭了,弄得那些聲納兵好不自在。
“現在還說不上來,艦長同志。可是方位沒有改變,正朝這邊過來。”
圖波列夫回到了控制室,命令反應堆系統再進一步減低功率。他考慮把整個裝置關掉,但是反應堆發動起來需要時間,而且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目標與他們相距多遠。艦長抽完三根香菸後回到了聲納室。執勤准尉並不為此感到絲毫緊張,他是艇上最優秀的聲納操縱員。
“一個螺旋槳,艦長同志,一艘美國的,大概是一艘‘洛杉磯’級,正以35節速度前進。15分鐘內,方位只改變了兩度,它就要駛過來了,等一等……輪機停了。”這位40歲的二級老准尉使勁按著耳機。他聽到空泡聲音逐漸減小,然後完全停止,目標消失得無蹤影了。“它停下來測聽呢,艦長同志。”
圖波列夫笑了。“它聽不到我們,同志。走走停停,你還聽見什麼了嗎?可能是在護送什麼吧?”
執勤准尉又去注意聽耳機,並在儀表板上調整了一番。“可能……海面上吵得厲害,同志,我——等一等,好象有些聲音,我們上一個目標方位是1…7…1,而這個新聲音來自……1…7…5。聲音很輕,艦長同志——有一聲脈衝訊號,只有主動聲納的一聲。”
“喔。”圖波列夫靠著艙壁。“幹得不壞,同志。現在我們必須耐心等待。”
“達拉斯”號潛艇
拉瓦爾軍士長宣佈這一地區可以通行。BQQ…5型聲納裝置的靈敏接受器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甚至在使用了訊號演算法處理系統之後,也是如此。錢伯斯把艇首調轉過來,這樣那一聲脈衝訊號就可以傳到“步魚”號,再由“步魚”號向“紅十月”號發出脈衝訊號,好搞清楚訊號是否被收到。前面10海里又是可以通行的。“步魚”號以30節的速度出發了,後面跟著的是美國海軍最新的導彈潛艇。
“科諾瓦洛夫”號潛艇
“又有兩艘潛艇。一艘是單螺旋槳,另一艘是雙螺旋槳,我想是這樣。聲音還是很輕。那艘單螺旋槳潛艇調轉得快得多。艦長同志,美國有雙螺旋槳潛艇嗎?”
“有,我相信有。”圖波列夫自己也搞不清楚。目標顯示的特徵差異並不那麼明顯。不管什麼情況,他們都得注意。“科諾瓦洛夫”號正以兩節的速度在150米深處潛行。不論誰來,似乎都是衝著他們來的。也好,他們畢竟也好教訓教訓帝國主義了。
“紅十月”號潛艇
“誰能來駕駛換換我嗎?”瑞安說。
“需要伸伸腰是不?”曼庫索問道,走了過來。
“對,我本來也可以航行時不上廁所的。但這次咖啡在肚子裡直跟我搗亂。”
“我來換你,先生。”這位美國艦長於是坐上了瑞安的位置。傑克往艇後直奔最近的一個廁所。兩分鐘以後,他覺得好多了。回到控制室後,他彎了幾下腿,好讓血液流通流通,然後草草地看了看海圖。美國海岸用俄文標記,看起來真怪,簡直有些可惡。
“謝謝你,中校。”
“沒什麼。”曼庫索站起來。
“現在可以肯定了,你不是水兵,瑞安。”拉米烏斯剛才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他。
“我可從來設有說我自己是水兵,艦長,”瑞安欣然贊同。“到諾福克還要多少時間?”
“噢,還得四小時。”曼庫索說。“打算天黑以後到。他們有辦法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但我不知道是什麼辦法。”
“我們是白天離開海灣的,要是有人看到了我們怎麼辦?”瑞安問。
“我什麼也沒看見;即使有人在那裡,他能看到的也只不過是三個沒有號碼的潛艇指揮塔。”它們白天離開是為了利用蘇聯衛星覆蓋區開“天窗”的時機。
瑞安又點燃一支菸。他的妻子要是在跟前定會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