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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走廊裡哀求管家說:”在服裝展示會前還是讓我服侍小姐吧!“管家對她說:”不行,我不會替你出面的。有機會服侍小姐,就要珍惜這個機會。我已經找了一個人來服侍她了。‘可惜,新來的女僕什麼也不懂,我的內衣勝了,應當收去洗了,這些事不該由我自己做。但晚上回來,髒衣服還在地上。“
這位女僕原先一位已被辭退。討厭莉魯,她說:
“小姐送給她衣服,但小姐從來不送衣服給我。”科科說:“可憐的姑娘,你是要陪我外出的,給你穿和我一樣的衣服,你就別想了。”科科對我說:“您要是看見我和我的女僕穿一樣的衣服,一定會說:”她們真是瘋了。‘莉魯常常自作主張,隨便送人東西。我叫人把她送了些什麼都記下來,從她的名下扣除。我不要別人對我感恩戴德,但也容不得忘恩負義。我不想再見到她了。“
她又一次提到了愛麗捨宮的那次晚宴。
她說:“我不喜歡掌權的人。但是,這些人都是好人。”
戴高樂夫人不知道夏奈爾,沒有讓她得到精神上的滿足。但蓬皮杜夫人穿著夏奈爾品牌的服裝出現在聖母院戴高樂將軍的葬儀彌撒上,她在電視中看到了,感到十分欣慰。她說:“這個鏡頭我看了4遍。”她在熒屏上還看到幾個英國人,但沒有立即認出安東尼·艾登。
她說:“英國人愛酗酒。我很瞭解他們,因為每當我有事需要他們解釋時,他們就會上我這兒來,但對他們酗酒,我決不寬恕。”
科科日見衰老。她那黝黑的臉色,再加上酒渣色的外套,使嘴唇顯得過分紅豔。希瓦羅印第安女人般的裝束,裹著她那削瘦的身軀使人想起經常食不果腹的苦行僧。一雙大眼睛使她的腦袋顯得更小了。
塞西爾·比頓問她要一條裙子,說是要把它放在倫敦服裝博物館裡。科科說,他是想把裙子送給一個女人。我對她說:“不,科科,裙子應當給他。這對報界來說是可以大做文章的。”科科說:“他沒有把戲裝留下來,錯過了機會。所有的人都對我這麼說。”
科科去世前兩天,我在為電臺撰寫的社論中用了相當大的篇幅寫她的“報復”。
“夏奈爾小姐為自己的風格而戰,並且贏得了勝利。她設計的長裙舒適典雅,風靡世界,獨領風騷。”
有人送給她一臺半導體收音機,科科把它放在存放服裝樣式的大廳裡,她第一次收聽我的播音。
葬禮在馬德萊娜教堂舉行。前來參加葬禮的巴黎上層知名人士不多,只有皮埃爾·巴爾曼、朱莉埃特、科科頗為喜愛的夏佐和埃爾韋·米爾。埃爾韋當時在想,科科對這種場面會有什麼想法。
神甫說:“她受過洗禮,是上帝的孩子,她以自己的方式信奉上帝。”
神甫頌揚夏奈爾一生貞潔。教堂里人不多,靈柩前放著一隻由白花綴成的十字架,上面寫著弗朗索瓦的名字。弗朗索瓦曾經照料過科科,科科的家屬沒有把他排斥在外。櫃車由弗朗索瓦隨送去瑞士。我暗自說:“夏奈爾沒有死,人們會永遠悼念她的。”
在馬德萊娜教堂為科科送行後,模特姑娘和縫紉女工們步履緩慢地回到了康邦街。大家心裡已由害怕轉為不安,面對夏奈爾小姐留下的空蕩蕩的居室,真誠地為她哭泣。至於我,我還要對她進一步認識。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