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瑞士有棲身之地,金錢使她保持著權力。在瑞士,權力和金錢一樣,都不會貶值。金錢確保了她的獨立性,即使死後也是如此。在洛桑的陵園裡,她一個人佔了兩個人的位置。墓的周圍是一片曠地,既安靜,又安全。
夏奈爾小姐的時代是一個神權時代:出身高貴,擁有金錢的、人享受特權。不把她放在這個時代裡是無法瞭解夏奈爾小姐的。她深受這些習俗之苦,但還是接受了。然而,一旦擺脫了貧窮後,她自己也利用這些習俗,好像她生來就是享受特權似的。
她是不是知道她已不久於人世了?她為什麼迫不及待地證實自己的報復行為?各家報刊已經多次傳播過她已經去世的訊息,但是我見到她的次數卻更多了。
“你明天還來嗎?我會準時來的。我知道你是不肯等人的,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還有,我的建議你考慮一下吧。”
我確實說過要和她一起領導夏奈爾公司。領導……就是聽她支配。她會怎樣回答呢?其實我只是想幫助她,昭示她的勝利,因為她戰績輝煌:她的長裙戰勝了短裙。
馬克·博昂感嘆地說:“最終還是‘她’勝了。”
與上一年相比,銷售額上升了30%。極其簡單的黑色長裙成了全世界顧客的搶手貨。我曾經建議讓卡特琳·德納芙和馬萊娜·迪特里希穿上這種裙子,拍成照片刊登在《巴黎競賽畫報》上。《婦女服飾》在紐約為夏奈爾式的服裝作過一次民意測驗。結果表明:紐約第三街上的各大服裝製造商因追逐超短裙的狂潮,損失了幾億美元。科科從報上剪下了這篇文章,放在手提包裡,把它視作貴族身份證,不時拿出來給人看。
“他們為什麼不在法國這麼說?”
“他們”指的是她的敵人,首先是時裝記者。她為法國爭得了榮光。~次,我們一起在里茲飯店的餐廳裡用餐,她一點也沒有行將就水的樣子。科科坐在;臨近前廳的一張桌子上,看著從康邦街回到飯店的美國女人。她們常常在酒吧稍作停留後才回飯店。一位美國女人過來和她說話,身邊站著她的丈夫。這位丈夫叼著雪茄,說他很願意掏錢讓他的妻子在夏奈爾公司,而不是別的公司買衣服。科科聽了十分高興。她為我要了法國產的白葡萄酒和牡蠣還像剝土豆似地為我剝了一個雞蛋。
聖誕節前一天或前兩天,她要我在傍晚電視節目結束後上她那裡去。
“我要讓你看看我的服裝新款式。”
她說這話時很自信。離開她後我問了女工頭:
“展示會是不是提前了?”
“完全沒有那麼回事,還是一月底。”她肯定地說,一副使你不得不信的樣子。還說:“你該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亂說一氣的、”在科科的腦子裡,展示會已經準備就緒。這天晚上,7點不到,我應邀前去,整幢房子已經一片寂靜,但是科科沒有忘記我們的約會,她在等我。弗朗索瓦在哪裡?他去為他的孩子們買玩具了。我們再回到里茲飯店,她希望人家看到她。她為能引起人們的好奇,從而有利於夏奈爾公司而高興。
她說:“我比戰前更加有名了,現在甚至連平民百姓都認識我了。”
真是一座歷史的豐碑。“科科,這就是科利”德國人這麼說,西班牙人也這麼說。可惜日本人還沒有這樣說過。
她穿著風衣離開了公司。風衣領口上繫著一條黑色圍巾,披著一條紅色披肩。她站在鑲有許多鏡子的樓梯上,脫下禮帽,模仿雅克·夏佐登臺演戲的動作。她說:
“夏佐是這樣弓著身於向觀眾致意的。”
她的黑如墨漆的馨發中有一給白髮。
“利法爾看到夏佐就嘲笑他。塞爾日已經70多歲了,每天還要排練二小時。他到處演出。在開羅時,所有的人都用俄語和他說話。許多俄國人定居開羅,他們擁有一切。俄語是埃及人會說的唯一的外語,連計程車司機也會說上幾句,他們還會說一點英語,但是,法語……”
她的帽子、頭髮。
她說:“頭髮不能太密。有一位模特姑娘想保住她的發署,我讓她選擇:要公司還是要發會。她選擇了發誓,因為她的頭髮太好了,她的丈夫也因此愛她。”
科科和她的貼身女僕鬧翻了,她對我說:
“9點鐘時,我打鈴叫她。她沒有來,後來她對我說:”小姐,9點鐘時我還在睡覺。‘人們說,平民百姓最好相處。我說:“不,完全不是這樣。’他們討厭‘別人’。這位女僕後來被我辭退了。也許這樣的女僕是找不到了,那也只好作罷。二個小時後,女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