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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我,“讓我在魚多的河裡釣。我還去過挪威,但那裡的人不許我釣,因為那裡的鮭魚太狡猾,一不小心就會把你的手指弄破……
一天,在里茲飯店,一位先生問我是不是在蘇格蘭釣過鮭魚的夏奈爾小姐的親戚。
——先生,您去過莫爾湖嗎?去過威斯敏斯特或者他的繼承人的家嗎?
——我在《旅行日誌》上看到,一位夏奈爾小姐曾經有過許多非凡之舉。
——我就是,先生。
——您是在開玩笑吧,小姐?
(她模仿著這位愛爾蘭人的手勢)
——信不信由您。但我可以向您保證那就是我。
——那些鮭魚宴的是您釣的嗎?
——我一天到晚只是釣魚,先生。您該看到,我釣魚的地方魚最多。
我不喜歡在湖裡釣魚。我在英國經常運動,把身體養得很好。那裡的人不期待你成為什麼冠軍,而這裡則不同。上次我想去打高爾夫球,一個年輕人問我:;
——您的成績怎麼樣?
一我的朋友,既然您一切都知道,那麼請記住,十多年了,我還沒有掌管過一傢俱樂部,成績,我不知道。有了您的同意,我想租幾家俱樂部,因為我沒有。我想,人家看我打過球,會有人肯租給我的。如果租成了,我會把所有的裝置都買下來。
而今《法蘭西星期日》畫刊和《這裡是巴黎》週刊對公爵和科科之間的羅曼司會說些什麼呢?不難想象會有通欄大標題,會在書亭周圍貼滿海報,會有關於以科科的幸福、公爵、國家利益的犧牲者、難對付的坎特伯雷大主教、科科的祖母在牧羊等為題材的文章。沒有這種聲勢,就會引起閒言碎語。當公爵可能與巴黎的一位知名的服裝設計師結婚的訊息見諸英國報端時,科科還擔心報紙會披露她的過去。公爵對她的過去知道些什麼?
人們應當知道威斯敏斯特公爵一直拒絕把他寫給夏奈爾小姐的信交給郵局寄發。好幾位王室信使承擔了他們之間聯絡的任務。他們乘飛機給科科送去公爵在愛爾蘭釣到的鮭魚。這對他們的職業來說是很危險的。
為了讓人知道公爵的財富是什麼概念,科科略帶天真地說,即使在炎熱的盛夏季節,公爵所有的宅第的壁爐都燒著旺火,因為威斯敏斯特有責任燃燒煤炭養活美國的礦工。她看到過(科科在倫敦有一座豪華住宅)一次可怕的飢餓示威遊行。示威者從各個現代化煤礦步行前來,要求增加失業救濟金。詳細情況科科已經記不起了。她希望勞動者(這個詞在當時還沒有政治化)對企業,不管對礦山還是服裝商店,都要絕對忠誠。是誰給4000名女工提供工作的?是誰出於責任白白地把煤燒掉的?是她,是公爵,是那些善良的富人。他們不可剝奪的權利是毋容置疑的。即使她曾經吃過貧困的苦,但已經忘記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用回憶困苦來理解不幸。在多維爾郊外散步時,她看到一片平民的帳篷。
“看來他們是在溝裡大小便的,下雨時這些髒東西還會浮起,太髒了。”
孤兒院、穆蘭的教會學校、軍人咖啡館,還有其他許多回憶,這些都已被遺忘。她不想回憶骯髒的、令人不快的過去。她擁有伊頓廣場和威斯敏斯特的其他豪與。所到之處,尤其在法國,公爵幾乎都有許多豪華住宅,都有傭僕們列隊迎接。科科舒了口氣,激動地說:公爵雖然擁有巨大的財產,但像福音上的無辜的窮人一樣,忘記了自己是富人。財富對他來說已不再重要,而與生俱來的特權對他來說是極為正常的。科科認為,窮人,除了少數例外,生來就不是當富人的料,而是要透過勞動和誠實的行為滿足自己的生存需要。再則,難道他們不希望世界變得更好一點嗎?她在功成名就後,每次做彌撒時都像公主一樣為他們祈禱。
她和威斯敏斯特的長期關係為什麼沒有最終成為婚姻?公爵巴不得和她結婚,至少人們是這麼說的。
科科解釋道:“他身不由己。離婚拖了3年,我與他也共同生活了3年,他沒有要我嫁給他。”
和博伊相處時,情況也是這樣。她說:
“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想離開夏奈爾公司。公司是我獨自創辦的,而且還在不斷擴大,它是我的,無論是誰,他們都不懂。”
威斯敏斯特、博伊都不懂。有人說科科拒絕公爵是為了不致成為威斯敏斯特公爵的第三或第四位夫人。她是獨立的、唯一的夏奈爾小姐。
她對我說:“如果我說違心話,公爵一定會傻笑我的。”
歷史為夏奈爾增添了傳奇的色彩。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