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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之間,尋找自己的命運。
她肯定也去引誘過“輕浮油滑的男人”。那時的年輕姑娘們受人監視,足不出戶,滿腦子都是清規戒律:犯了罪要下地獄,膽大妄為的輕佻女子是不可救藥的。自從父親失蹤,母親去世後,科科一直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孤兒,一直在和貧困爭鬥著。可以這麼說,科科的任性和不受拘束在一定程度上是貧困造成的。後來,她的父親回來了,把她安置在一所漂亮的房子裡,一切都又聚在一起了。
“看了薩拉·伯恩哈特主演的《茶花女》後,我哭得死去活來。坐在後面的人大聲抗議說:把這個小姑娘趕出去。散場^時,我的眼睛腫得像核桃。姨媽對我說,《雛鷹》我們不能看了,不然你更會哭個不停。”
當然這並不可信,但很有趣。一天晚上,她談到了《雛鷹》,還談到了弗朗西斯·德克魯瓦塞(他的一齣戲是安德烈·布律萊主演的)。這一切都只是她隨姨媽來巴黎時發生的。如果當時科科14歲,那麼那年該是1897年。弗朗西斯·德克魯瓦塞才嶄露頭角。科科說她愛上了他。
“我在《女性》雜誌中看到過他的照片。”
1899年,法蘭西喜劇院上演了由塞西爾·索雷爾主演的《孔雀》,德克魯瓦塞成了人們談論的熱點。至於科科說著到安德烈·布律萊演出的那出戏也許是弗朗西斯·德克魯瓦塞改編的《亞森·魯賓》。安德烈·布律萊視這出戏為開不盡的金礦。演出二次,他就可以得到1000金法郎。這些事都發生在1908年,那年科科25歲,已經不需要姨媽陪她去看戲了。那麼,陪她的是誰呢?
她是怎樣去巴黎的?和艾蒂安同去的還是去找他的,這一點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為什麼費。心照料她呢?作家兼記者的瑪麗一讓娜·維埃爾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解釋。瑪麗一讓娜·維埃爾在科科名聲大振數年後才逐漸成名。她對美惠三女神(科科、她的妹妹安託瓦內特和她的姑姑阿德里安娜記憶猶新。她還竊竊私語對我說科科因為墮胎險些被投入獄。艾蒂安出面後,為科科“提供服務”的那位接生婆才得以脫離干係。這件麻煩事的源頭難道不就是科科和別名為里科的艾蒂安之間奇特而又複雜的關係嗎?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到:
科科不顧一切地想走出穆蘭,走出維希。她像阿德里安娜一樣,想尋找一個保護人,但手段比她高明,感情卻不如她專注,很有一點冒險精神。她後來是否像朱莉娜一貝爾特一樣感到後悔呢?她沒有孩子,沒有。在事情開始朝環的方向發展,感到自己脫離不了干係,也許會被牽連進去時,巴爾桑才出面幫助科科擺脫了困境。這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一個“打著某個主意”的鮮廉寡恥的女人落到了一個勾引女人的男人的手中,而這個男人又出於某種原因感到對她負有責任。這些事情都發生在她希望忘卻的情況之下。所有這一切顯然都是無法核實的。一次見不得人的手術造成了科科的不孕症,人們會說這次手術的後果對這位老姑娘來說是殘酷的。
金屋嬌娘
在去非洲騎兵營服役前,艾蒂安·巴爾桑只對馬匹和女人——當然不是對博姆大街巴爾桑家裡的女人——感興趣。退伍後,他決定為部隊飼養馬匹,部隊對馬匹的需要量很大。他的馴馬場在拉克魯瓦一聖烏昂,靠近貢比涅。他在附近買下了魯瓦亞利厄城堡。城堡?哪裡有什麼城堡?如果你問當地人,他們會感到驚奇:這種冷僻的地方會有城堡?很久很久以前,這裡是一座堡壘,叫納維爾,是卡佩家族防範巴黎入侵的前哨陣地。菲利普·勒貝爾在這裡被捕後,納維爾就成了國王的宮殿,不久改名為魯瓦亞利厄城堡。一位王后把它改建為一座修道院,修道院又變為隱修院,後來又成了有許多大馬廄的種馬場。最後,一位思想先進的人在這裡率先辦起了工業化養雞場。科科在這裡住下時,城堡只剩下了幾塊長滿青苔的正面城牆上的石塊。釘滿巨大鐵釘的大門看上去還很莊重肅穆。
1904年巴爾桑從一位馴馬師的道編手裡買下了魯瓦亞利厄城堡。當年的騎手就像今天的棒球運動員一樣,也分等級。巴爾桑既是一等騎手,又是十三等騎手。科科在魯瓦亞利厄的身份不是主婦。主婦這一位置色為上帝的傑作,一位名叫埃米莉埃娜·達朗松的風流女人所佔。科科很有長話短說,一個見血的天才,她說:
“艾蒂安喜歡年紀大的女人。她喜歡埃米莉埃娜·達朗松。漂亮不漂亮,年輕不年輕,他都無所謂。他和一些風流女人廝混,生出種種家庭排聞。他擁有一棚好賽馬,生活很過得去。”
埃米莉埃娜·達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