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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克萊爾》雜誌一往情深,對這份按照美國方式辦的女性刊物在戰前不久取得的成績始終不能忘懷。解放那一年,刊物被人奪走,巴黎街頭的牆上貼滿這樣的海報:“《她》就是《瑪麗一克萊爾》,《瑪麗一克萊爾》就是《她》。”
從我所處的地位而言,我與《瑪麗一克萊爾》雜誌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讓·普普沃斯特只相信我。《巴黎競賽畫報》的重新發行如此費力。而在經費上也十分困難;以致老闆甚至打算棄而不印。《巴黎競賽畫報》最終所以能出版,應當歸功於菲利普·伯格納堅韌不拔的努力。《瑪麗一克萊爾》雜誌的成績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期問世後僅兩天,40萬份即全部售完。第三期印數達80萬份,仍不夠銷售。但是,由於機器跟不上的緣故《巴黎競賽畫報》也用這些機器印刷,第四期未能出版。
這些成就完全應當歸功於老闆,這麼說毫無獻媚之意。《她》每星期出版一期,60頁左右,其中4至8頁為彩頁,售價50法限《瑪麗一克萊爾》雜誌預計每月出版一期,100來頁,其中16負為彩頁,售價100法郎。老闆還出了一份140頁的報紙,其中40頁為四色套版。這種幾乎美國式的豪華型刊物過去從未有過,一F子使我們與《婦女家庭雜誌》相提並論,而售價只有70法郎!那些曾把普魯沃斯特逼得走投無路的人於是就大喊大叫,說這是“傾銷”。但是他並沒有虧本,沒有投入一分錢就賺取了幾百萬,因為所有的費用都已由廣告商預付,廣告費之高前所未見,令人瞠目。這個時期他的名聲最為可怕。負責廣告部的是他的一位童年時的朋友,他們曾在同一所中學讀過書。
老闆對他說:“我們都老了,你可以離開了。”
文學部主任女小說家克里斯蒂娜·德里瓦爾是從《世界報》跳槽來《瑪麗一克萊爾》的。普魯沃斯特用支票把最有名的作家吸引到《瑪麗一克萊爾》雜誌工作。老闆出高價買好貨,他贏了。他認為,金錢總是超越思想。我們之間的合作常常伴有激烈的爭吵,周圍的人還像靠國王恩寵度日、等國王離開寶座後利用國五至高無上的權力的嬪妃一樣,製造麻煩,並且使麻煩激化。
我很少關心時裝。我們的女顧客們有的很迷人、很純真,有的則善於花言巧語而行為不端、冷酷無情。在西班牙,她們把迪奧說成克里斯蒂昂,法特說成雅克,巴爾曼說成皮埃爾。例如,她們說皮埃爾讓他漂亮的夫人上了當。當她們在一起對時裝款式評頭品足時,人們不由得對時裝產生了疑問。然而她們卻裝出那麼純真,那麼激動,身上灑滿了香水為時裝出力。她們只相信卡路里,一旦失寵會不會被人像貞女一樣活埋了?儘管這只是普魯沃斯特的個人意見,為了時裝事業,她還是按照他的左右手埃爾韋·米爾的意見辦事。
“讓·普普沃斯特對埃爾韋言聽計從,”科科不滿地說。
她一點也不喜歡老闆。
“他老了,您沒有看到他的手上有老年斑嗎?”
然而他卻比科科小兩歲。他兒子去世時,科科給他去了一封信,使他極為不安。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金錢,動機儘管不同,目的都是想擁有更多的錢。讓·普魯沃斯特覺得當老闆是神授的權利,他能夠獲得利潤就是宗教意義上的證明。他的如意算盤是:上帝保佑他的企業。當然他只是想想而已。他像從前的國王們一樣只怕一件事:遲早會有一天要去天國見上帝。科科沒有這種恐懼。金錢使她能支配別人。有了錢,她就不必依靠任何人,可以不受苦,至少可以比別人少受些苦。即使各人的命運不同,但科科和普魯沃斯特的目的還是一樣的:賺取更多的錢。他們倆花在自己身上的錢很少。
“老闆對我說:既要賺錢,又要花錢這是不行的,沒有時間。”
“讓·普魯沃斯特要這麼多錢幹什麼?”科科不滿地說。
她不允許別人問她,她的錢是幹什麼用的。普魯沃斯特認定科科的財富來路不太正常。她的財富積累久遠。財富要靠幾代人努力積累,於是才有工廠,才有家庭財產。科科沒有家庭,她的一切全靠她自己。有一個現象使她大惑不解:作家和記者居然只需要一支筆、一瓶墨水就可以“賺錢”!
埃爾韋·米爾為什麼要帶我去科科·夏奈爾家?
時裝款式出了一套又一套,勝利一個接著一個。科科變得更為挑剔了。在離現在不遠的那個時代,阿迪·汗還在接受人們奉獻給他的鑽石和其他寶石。鑽石的分量如有幾克拉的差錯,他也不計較。科科卻不是這樣,她沉浸在一片讚揚聲中,聽不得半點批評。“一成不變的夏奈爾時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