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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能不能……”瞿恩說。
“沒問題,請坐!他姨,把書房收拾出來,您貴姓?”楊廷鶴問。
“我姓鄭,鄭銳。”瞿恩臨時編了個名字。
“那立仁,你認識嗎?”楊廷鶴問。
瞿恩點點頭:“認識,不過請伯父還是不要向他提到我。”
楊廷鶴朝梅姨會意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等梅姨不在的時候,瞿恩輕聲地問楊廷鶴:“立華給家裡寫信了嗎?”
楊廷鶴搖搖頭:“我這女兒,唉……”
“立華給我來過兩封信,最後一封是年初來的。”瞿恩說。
楊廷鶴一聽,瞪大了眼睛。
“她很好,今年底就可以回國了。”瞿恩輕聲地說。
幾名軍官在二師六團駐地營部翻找著立青的物品,那隻北伐軍布娃娃還在,可北伐軍營長立青卻不知去向。
“媽的,槍支彈藥都在,不像是反叛。”一名軍官說。
“你們最後分手是在什麼地方?”另一名軍官問吳融。
“就在營房外的小酒館,從衡山路執行抓捕任務回來後,他心情一直就不好,我陪他喝了二兩。”
“他神情穩定嗎?”
“穩定呀,也就是罵了幾句二十六軍。”
“依我看,就報未經請假,擅自離隊吧,反正他哥哥是東線指揮部的要員,讓他哥哥自己去找。”
兩名查詢失蹤營長立青的軍官,小聲商量著而去。
湯慕禹悄悄地拉過吳融:“你沒打掩護吧,你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你小子是不是看到營長位置空著,就活了心眼了?我告訴你,舔別人的飯盆,誰舔了誰小命不長。”吳融惱怒道。
立青正在回家的路上,在一戶人家門前,他停住,辨認門牌後,撳響門鈴。懷抱著孩子的梅姨開門後發現眼前的立青,不由一驚:“立青!”
立青噓著手指:“我哥不在吧?”
“搬走有好幾天了。”
“我回來看一眼,馬上就走。”當看見梅姨懷中的孩子,笑了,“這是我妹妹?一定是!”接過孩子,一陣親吻。喜得梅姨在一旁直掉眼淚。
楊廷鶴從書房裡出來,看見兒子,不由怔住了。
“爹!”
“立青……”楊廷鶴心頭一酸,別轉了臉,“我以為你早忘了這個家了。”
“我買了船票,外灘十六鋪碼頭上船,是晚上的船,還剩下幾個小時,回家看看。”立青對父親說。
楊廷鶴一驚:“怎麼你不幹了?”
“不想在這渾蛋地方幹,換個乾淨的地方幹去。”
“難怪你哥哥立仁打電話找你。”楊廷鶴告訴立青。
“立仁?什麼時候?”立青問。
“昨天晚上。電話是我接的,我狠狠地訓斥他一頓。對了,書房裡還住著位鄭先生,說是你和立華的朋友,他病了,病得很厲害……”楊廷鶴說。
立青狐疑地走進書房,瞿恩躺在床上,正睡著。立青走出來,問:“他怎麼會來我們家的?”
“我猜他是沒地方可去。”楊廷鶴說。
“爹,你還真仗義!他是個大共產黨,我的黃埔老師,姐姐最好的朋友!”立青不由對父親生出濃濃敬意。
瞿恩終於醒了,朦朦朧朧中,他覺得有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坐在床頭,影子漸漸清晰起來,是立青!
“立青!你怎麼在這?我這是在哪兒?”瞿恩的大腦意識還有點模糊。
“你病了,你這是在我家。”立青彎下身子,關切地告訴瞿恩。
“我想起來了。唔,我渾身疼痛,動不了了……”瞿恩試著動彈,感覺很是吃力。
“那你就別動,好好躺著。”立青幫瞿恩壓壓被子。
梅姨端碗過來:“能喝點新鮮牛奶嗎?”說罷坐在床邊,一小匙一小匙地喂瞿恩。
梅姨一邊喂瞿恩喝牛奶一邊對立青說:“你不知道,大夫給鄭先生檢查時,嚇了一大跳,渾身傷疤,懷疑高燒是舊傷引發的。”
“大夫不會亂說吧?”立青不放心地說。
“你爹囑咐過大夫,說鄭先生是咱家的姑爺,回來探假的。”梅姨說。
“你爹說,我是你們家的姑爺?”瞿恩咳嗽了一會,問立青。
“我也很吃驚,老頭子眼神怎麼這麼好。”立青覺得驚奇。
正說著,楊廷鶴探進身子在門前問:“立青,你是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