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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鳳蘭看後,望了警衛丫頭一眼。
“黨代表這是要打仗呢!”機靈的警衛丫頭說。
白鳳蘭喃喃地說:“那就是說,他還是聽話的。”不由心中暗喜。
丹坪鎮老街的祠堂內,臨時設立的國民黨四師三營營部就在這裡。
一名還鄉團豪紳急匆匆地進入營部,向三營梁營長報告:“……近來白鳳蘭武裝活動頻繁,時常從青花寨方向傳來正規軍的軍號聲,會不會與資興、永興、耒陽的朱德武裝有來往?”
梁營長不以為然:“一把軍號,就把你們嚇成這樣?那我也給你派名號兵去,他吹你也吹,可好?”
“梁營長,白鳳蘭武裝實在是我們丹坪鎮方圓百里之內,最大的匪患,那都是些與我們有累累血債的仇家!此匪不除,誰頭上不是懸著一把劍呢?”還鄉團豪紳說。
“怪誰呀,是你們對分田分地的農戶太過火了,現在知道冤冤相報害怕了?我們正規軍有正規軍的任務,對付白鳳蘭那樣的女毛賊,是你們團防自己的事,與我們不相干。”
梁營長推託是假,趁機敲點竹槓是真。
前來求援的還鄉團豪紳早已摸清梁營長這些花花腸子心思,讓團丁抬來幾副禮品挑子,有肉有酒,還有白花花的鋼洋。
“客氣!客氣!”梁營長笑眯了眼,“那我就代兄弟們笑納了。”
“回去後我如何對丹坪鎮的鄉紳們回話?”還鄉團豪紳問。
“回去後,你們還鄉團各團防選擇一個良辰吉日,集中所有人槍,去掏白鳳蘭的老窩子,到時候我們第三營一定幫忙!”
“長痛不如短痛,這回下死力,斬草除根!掏掉她白鳳蘭青花寨的老窩子!”還鄉團豪紳惡狠狠道。
在青花寨議事堂,立青指著一張他親手繪製的地圖,佈置作戰任務。在此之前,立青曾派朱國富等人下山偵察搞情報,白鳳蘭等人均不以為然。為此,黨代表楊立青特別強調情報的重要性:“為什麼我要讓你們不厭其煩地搞偵察,就是要取得敵方的情報。什麼是情報?僅僅是多少人,這個情報還不夠。你得告訴我,是些什麼人?什麼部隊?什麼番號?長官是誰?從哪來的?打過什麼仗?哪個學校畢業的?有何特長?是正規軍還是還鄉團?都得要搞得很仔細……”
“跟哪個女人睡覺也要搞清楚嗎?”一名隊長故意問。
“不錯,這也是情報呢!”立青一本正經地說,“休看是件小事,關鍵時刻說不定能起到大作用!”
大家哈哈大笑,白鳳蘭也笑了。
立青繼續說:“有了情報,仗就好打了。據偵察得來的情報,敵方第五連連長叫高伯齡,原來四軍軍長的衛士,我回憶了一下,這個人我認識,至少他是認識我的。這就叫知己知彼了。”
眾皆面面相覷。
白鳳蘭的眼睛針鋒般看了過來,聽立青還有什麼高見。
“這個情報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情報細節是由朱國富提供,據朱國富報告,第五連每月逢十的下午都要回丹坪鎮營部點名。明天就逢十,這就是此戰的打點。據守的正規軍火力配系很強,我們無法接近,只有等他調動之時,避其銳氣,擊其惰歸,狠狠地把第五連消滅在他們去丹坪鎮的半途中,就是這兒。”立青手指地圖,“肖家坡!”
眾人目光灼灼。
幾日後,通往丹坪鎮的土路上,一支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抬著花轎、財禮往丹坪鎮而來。花轎顫顫地抬在八名大漢的肩上,花轎兩邊緊隨著兩名陪嫁丫頭,花轎後面是一抬抬的奩箱子。扮成新郎的立青披紅掛綵騎在馬上。
一群人吹吹打打,來到肖家坡。
路邊有一車馬店,團防在此設了崗卡,三名團丁揹著快槍,瞅著遠處吹吹打打而來的迎接隊伍。
“站住——站住——”團丁端槍厲喝。
鼓樂聲停了,喬裝成鄉紳的張師爺過來,拱拱手:“哎呀,各位各位,辛苦辛苦,來來來,今日大喜,各位也分點喜氣——”給三位團丁,每人都塞了紅包。
團丁們得了紅包,一個個眉開眼笑。正待放行,忽然團總劉禿子走了過來,“慢著!”劉禿子不懷好意地湊近花轎,掀開轎簾,“我倒要看看新娘子是誰……”
花轎內新娘子的蓋頭揭開了,迎接劉禿子的是兩支黑洞洞的槍管,白鳳蘭一張含粉的笑臉:“看清楚了沒有?”
“哎呀,是白……白司令!”劉禿子嚇得魂都不在身上。
“認得就好!要想活命,就得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