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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開場白吧,咱這是家宴,婚禮辦事處那邊都弄過了。”立華說。
“弄什麼過呀,我這兒不過,那叫過嘛!”楊廷鶴又有點不高興了。
“都自家人,得過且過吧!”立仁一副和事佬的樣子。
立青說:“爹,我和林娥回來是讓您老過目來的。您老點頭了,我們也就安心了。”
“不是過目,是過門!”梅姨笑著糾正。
楊廷鶴感慨:“樹老根多,人老話多,莫嫌我說話囉嗦。我養了四個兒女,都在這兒,可喝喜酒還頭一遭呢!”兒女們聽罷,一個個面面相覷。
立華莞爾一笑,把話圓了過來:“是我這做大閨女的沒帶好頭,從咱立青開始,匡扶門風,匡扶門風!來,喝酒,大家喝。爹,您舉杯呀,您不舉杯,誰還敢喝?”
楊廷鶴陳芝麻爛穀子的,對兒女們說了很多,最後大發感慨:“我看咱這張酒桌上,要是能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那就好了,就是我們楊家祖宗顯靈了!”
“爹,你也不用海闊天空了,大道理我們都懂,家庭興,則國家興;家庭和睦,則國家團結。這不,值此抗戰之際,咱林娥進了家,又多了個八路軍,都是打鬼子呢!”立華說。
“是啊,我與林娥已有過聯手作戰。對吧,林娥,日本空軍中將中原盛孝,不就是我們合作打掉的?怎麼能說不是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呢?”立仁說。
林娥微笑著點點頭:“是的,雙方合作得非常好。”
“你聽聽,你聽聽,老爺子,開喝吧,今兒是立青喜日子,咱不是來聽你上課的。”
“端酒杯,端酒杯,廷鶴,說幾句喜慶話吧,孩子們都等著呢!”梅姨說。
楊廷鶴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大家都跟著站了起來。“立青,今兒是你大喜,你能帶媳婦回家來,真是太好了!我不多說了,話都在酒裡,幹!”眾人皆舉起酒杯,楊廷鶴帶頭喝下。
一杯白酒下肚,林娥受不了,又“咳咳”地咳嗽開來。
立華吩咐費明:“快,去替舅媽拿個毛巾來!”
費明跑去跑回,把毛巾交到林娥手上:“林娥阿姨,上次你給我的書,我都看完了。”
“叫舅媽,別叫阿姨!”立仁一旁糾正。
林娥只是笑著看向費明。
立青端起酒杯站起來,一個個地叫著:“爹!姨!姐!哥!妹妹!費明大侄子!上次南京分手時,立仁對我說,什麼時候都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家。是的,立仁的話我一直記著,我沒忘,也忘不了。兒子走得再遠,能走出咱爹的想念嗎?所以,我和林娥回來了。借這杯酒,我要說,家就是家,世界上許許多多門都可能對你關著,只有家裡的門什麼時候都為我留著。在家裡,我可以和立仁不談軍務,和立華不談黨別,也用不著想過去那些種種的辛酸和坎坷。今天,我把你們早就熟悉的林娥領進家門,不為別的,就是要把這個家,再一次地介紹給她,讓她和我一起來感受這個家的一切。來,林娥,我們一塊喝下這杯酒,恭喜你成為這個家的成員!”立青喝了一半,把杯子遞給林娥。
“立青說的,也是我想說的。謝謝你們接納了我。”林娥一飲而盡。
吃喝了一會,立青忽然發現立仁一個人走進了廚房,很長時間都沒回到酒桌上。便端著兩個吃剩的盤子跟著送進廚房,一眼瞅見立仁正在一個人往嘴裡大口大口地灌酒。
“還沒喝夠呢?”立青說。
“我是照顧你,把酒帶出來喝。”立仁一笑,分明已有幾分醉意。
“給我一杯,我陪你喝。”
立仁笑笑,倒出一杯,遞給立青。立青接過,與哥哥碰杯後,一飲而盡。
“再倒!”
“怎麼,新婚之夜不過了?”立仁微醉地問。
“你真以為我是來結婚的?”立青把眼睛看向立仁。
“那你幹嗎來了?”
“你還能不知道?”
立仁端酒杯的手剎那間停頓下來,微微顫抖,望向立青。
立青怪笑著,自顧自,一飲而盡。
立青喝罷,眼神怪怪地望著立仁:“閃擊延安的陰謀,你參與了?”
“不談工作,今晚不談。”立仁酒雖然喝了不少,但頭腦始終清醒,這也是多年情報工作的素養,所以迴避立青的話題。
立青就著酒意,故意為立仁鳴不平:“你立仁對日情報不愧為重慶第一把交椅,可惜……”故意不往下說。
“這話恰如其分,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