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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湯慕禹有點害怕:“老範,你別逼我!”
範希亮說:“我老範能揪出你那玩意來,腰中轉三圈,手中還有打狗鞭你信不信?你還要打我呀,打呀,怎麼不打了?”
立青、謝雨時,還有些同學進來了。
湯慕禹在眾人的目光威逼下,退著,步槍擎手上,最後,大叫著朝天花板“砰砰砰”地打出三個黑窟窿,又大喊道:“漢賊不兩立!”
這聲歇斯底里的大叫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區隊長帶人出現:“槍下了,關三天禁閉!”一陣騷動後,湯慕禹被學校警衛帶走。
區隊長對範希亮說:“六班長,事情是從你們班引發的,我責令你們六班立刻召開班務會,作出深刻檢查,檢查結果報我及校紀律委員會!”
湯慕禹和穆震方在飯堂打架的事情很快傳到立仁那裡,楚材在秘書辦公室桌前擬寫檔案,立仁匆匆走進:“不像話,三期軍官生群體鬥毆,差點釀成了火併!”
楚材不理,仍在書寫。
立仁拍拍楚材的桌子:“你在聽著嗎,青聯會與孫文學會之爭,必須解決了。”
楚材反問:“怎麼解決?”
立仁著急地說:“首先校長這兒,得一碗水端平了,要不,麻煩會更大。”
楚材意味深長地說:“我看你這碗水是端不平的。”
立仁一語道破天機:“我知道,此次三期群毆事件,你楚材做了手腳,那個湯慕禹從你這兒接受了指示。”
楚材很平靜地問:“是嗎?”
立仁這次並沒有和楚材站在一邊,他覺得政治,是眾人的事,得走大道,楚材的那一套,純屬不上臺面的旁門左道。
楚材不這麼認為,他說:“你是隻知二五,不知一十呀立仁,青聯會是什麼?就是共產黨,豆腐掉在了灰堆裡,你是吹不得打不得。那怎麼辦?只能用旁門左道。我告訴湯慕禹,國民黨是不能動手,孫文學會卻可以,他們唯一可做的就是打鬥,因為一打起來,國民黨和共產黨兩邊的人自然就分出鴻溝來。你明白嗎?從打鬥中就可以知道他們的身份和態度,然後你就知道該記住哪些人了……以備今後不測之需。”
立仁一怔,呆了。
楚材一笑,拍拍立仁肩膀:“立仁,只要目的純正,又何必在乎手段?”
六班全體應區隊長指示,都耷拉腦袋坐在床鋪上開會。穆震方剛作過申訴,一副心氣不平的模樣。
範希亮問:“還有嗎?”
穆震方說:“沒有了。反正今兒我穆震方沒準備和他打架的。是他首先挑釁,首先動的手。而且是和三排的幾個孫文學會的事先串通好的,九班的劉有發事先就在口袋裡備了好幾塊石頭。”
範希亮驚訝:“事先準備了石頭?你怎麼能判定?”
穆震方說:“動手後,不到五十秒,我腦袋上就捱了幾下,劉有發脫下上衣,用上衣掄我的腦袋,他上衣口袋裡裝了好幾塊鵝卵石,有一塊還掉出來了。不是事先準備,誰會在吃飯時候口袋裡揣那麼多石頭?那玩意能當饃啃?”
範希亮不說話了,一指眾人:“你們都發言,你們怎麼看這事?”
這始料未及的情況,讓大家都不說話。
範希亮大聲命令:“說說說,再不說,我就點名了。”
還是沒人說。
範希亮指著吳融:“吳融,你小子學問大,你說!”
吳融說:“要我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範希亮等半天,沒下文了。他看著吳融:“你小子文縐縐的一句,就完了?”
吳融無奈地:“有什麼可說的嘛,老大一人,還受過革命教育,跟孩子似的,打成了一鍋粥,居然還動槍,把房頂打了三個窟窿。這房子本來就漏,再下雨可不得了,也是屋漏偏逢連天雨,出海沒帶打魚網,當奶媽的奶錯了孩子……”
謝雨時憋不住地哧哧地笑了起來。大家都笑了,除了氣呼呼的穆震方。
範希亮發火了:“你他孃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吳融委屈地說:“咱就這覺悟,您非讓我說的。”
範希亮看看立青:“立青呢,你怎麼認為?”
立青卻說:“讓雨時說,他是醫生,會瞧病!”
謝雨時推推立青:“你立青就別客氣了,測繪出身,觀測精確,判斷迅捷,戰場都看得透,這還不是小菜一碟?”
穆震方不高興了:“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多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