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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仁更不解了:“校長的思想,什麼思想?難道國共不再握手了?”
楚材說:“握手當然還得要握,但得提防,如今,共產黨的手已經足以捏碎我們的手腕了,知道不知道?”
立仁詫異。
楚材說:“校長讓我們提前回廣州,就是要我們掌控局面,黃埔的共產黨一天天在做大。”
兩人一陣沉默。
立仁說:“也是可惜了,陳賡、瞿恩、蔣先雲那樣的人材。”
楚材說:“又感嘆了!我對你說,我已對黃埔的孫文學會做了佈置,有好戲看。搞政治可不能光會感嘆!”
轎車飛馳而去。
幾天後,黃埔軍校飯堂的確上演了一幕好戲。
偌大的飯堂,三期黃埔生們在開飯,一片調羹碗盞之聲。六班所在的飯桌,範希亮、楊立青、謝雨時被同學包圍著,一片打探恭維之聲,大家好奇地問他們,戰場上都吃什麼,和軍校的伙食比,哪個更好。
立青說:“那得看你吃誰了!吃自己的乾糧沒勁,吃陳炯明的,那就雞鴨魚肉樣樣有了。”
吳融說:“這可就應了孫子兵法了,讓敵人替你辦後勤。”
範希亮笑道:“別他媽的扯了,兵法都是事後諸葛亮,人家有魚有肉,你得有牙口!”
穆震方說:“對,首先你得能打得下來,打好了,才有繳獲,打不好,別的都白扯!”
“你倒成了諸葛亮了,好像你也在第四軍風光了一回,嗤!”湯慕禹好像很嗤之以鼻的樣子,“嗤”得格外響。
穆震方生氣了:“我怎麼了,沒去過,就不能幫著總結總結了?也是咱三期的共同財富!”
湯慕禹說:“你總結?人家前方拼命,你倒總結上了。這是你們青聯會的一貫做法,貪天功為己有,也不害臊!”
穆震方更怒了:“誰貪天之功?你就掰指頭算算,整個參戰部隊,是你們孫文學會的人多,還是青聯會的人多?”
湯慕禹說:“人多頂個蛋用,陳炯明倒是人多。得指揮英明,誰指揮呀,還不是咱國民黨的統帥?”
“你就水煮鴨子一張嘴硬。我告訴你,湯慕禹,是騾子是馬得拖出去遛遛,上陣才知道呢!”一聽湯慕禹把國民黨誇上天,穆震方就怒不可遏了。
“你他孃的才是騾子呢!”
“成成成,我們是騾子,低頭拉套。你們是馬,都是馬,騸了蛋的馬!”
“譁”的,湯慕禹手上的湯潑在了穆震方臉上。穆震方一怔,遂劈胸抓住了湯慕禹的衣領。鄰桌上,有同學跳上桌子大喊:“青聯會的穆震方侮辱我們孫文學會!”
立刻,像約好了的,整個飯堂炸了。
鐵勺子在飛舞。
飯盆子丟過來砸過去。
被擊中的同學,一臉飯花。
立青驚訝地看到,整個飯堂四處都在扭打。
衝突升級到掄椅子,拳打腳踢,一片喧囂叫罵。
在地上翻滾廝打的同學碰翻了湯桶,整桶湯傾倒在兩人身上,兩人一身精溼的熱氣,仍在廝打。
範希亮平靜地走過去,扳正了湯桶,舀出僅存的湯,若無其事地喝著。
呆了的立青:“這才幾天,成這樣了?老範幹嗎不聞不問,不勸勸?”
謝雨時:“沒人勸得了!積怨太深。”
範希亮誰也不看地走出飯堂。
立青更加呆住了,老範這是怎麼了?
槍械室外的走廊上一陣咚咚腳步聲,一臉血跡的湯慕禹衝進來,撲向槍架,劈手取了一支步槍在手上,殺氣騰騰的。
範希亮默默地坐床鋪上抽菸:“當兵的扔扔飯盒的事常見,動真傢伙可就犯忌了!”
湯慕禹對著床上狠狠地捶了一拳:“我湯慕禹今天豁出去了,漢賊不兩立!”
範希亮質問:“誰是賊?誰是漢?你們他孃的還不都是一個炎黃祖宗?”
“我湯慕禹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讓我見血,我就讓他嚐嚐這個!”他嘩的拉開槍栓,從口袋裡掏出子彈,咔嚓壓進去,提槍要走。
範希亮攔住了他:“你小子有種,就朝我開槍!”
“你以為我不敢?誰攔著我,我打誰!”說著,湯慕禹“刷”的平端著槍口。
範希亮說:“喲嗬,你湯慕禹今兒是坐飛機吹喇叭,‘響’得高啊?跟我範希亮較上了?小子,你還欠點火候,我老範能打你個走投無路,天下之大無容身之地,你信不信?”範希亮迎槍口慢慢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