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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巴拉巴!老天爺,我但願他能淹死!”
鮑爾先生從那用手遮住的鼻孔裡發出的笑聲持續了好半晌。
“不是,”布盧姆先生說,“是兒子本人……”
馬丁·坎寧翰粗暴地插嘴說,
“呂便·傑和他兒子沿著河邊的碼頭往下走,正準備搭乘開往曼島的船,那個小騙子忽然溜掉,翻過堤壩縱身跳進了利菲河。”
“天哪!”迪達勒斯先生驚嚇得大吼一聲,“他死了嗎?”
“死!”馬丁·坎寧翰大聲說,“他可死不了!有個船伕弄來根竿子,鉤住他的褲子,把他撈上岸,半死不活地拖到碼頭上他老子跟前。全城的人有一半都在那兒圍觀哪。”
“是啊,”布盧姆先生說,“最逗的是……”
“而呂便·傑呢,”馬丁·坎寧翰說,“為了酬勞船伕救了他兒子一條命,給了他兩個先令。”
從鮑爾先生手下傳來一聲低微的嘆息。
“哦,可不是嘛,”馬丁·坎寧翰斬釘截鐵地說,“擺出大人物的架勢,賞了他一枚兩先令銀幣。”
“非常精彩,對嗎?”布盧姆先生殷切地說。
“多付了一先令八便士,”迪達勒斯先生用冷漠的口吻說。
鮑爾先生忍俊不禁,馬車裡迴盪著低笑聲。
納爾遜紀念柱。
“八個李子一便士!八個才一便士!”
“咱們最好顯得嚴肅一些,”馬丁·坎寧翰說。
迪達勒斯先生嘆了口氣。
“不過,說實在的,”他說,“即便笑一笑,可憐的小帕狄也不會在意的。他自己就講過不少非常逗趣兒的話。”
“天主寬恕我!”鮑爾先生用手指揩著盈眶的淚水說,“可憐的帕迪!一個星期前我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跟平素一樣那麼精神抖擻呢。我再也設想到會這麼乘馬車給他送葬。他撇下咱們走啦。”
“戴過帽子的小個兒當中,難得找到這麼正派的,”迪達勒斯先生說,“他走得著實突然。”
“衰竭,”馬丁·坎寧翰說,“心臟。”
他悲痛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滿臉通紅,像團火焰。威士忌喝多了。紅鼻頭療法。拼死拼活地灌,把鼻頭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