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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餌的角色,最後又向北駛去。至於在馬尼拉和東京的那些日本司令官,這一來就完全對此心中無數了。
然而,隨同海爾賽一起向北進發的那些將軍們卻是心中有數的。
帕格不時跑到作戰控制室裡去,希望可以獲得海爾賽新發下的命令。經過漫長難過的時間,發報機裡始終是死一般的沉寂,而那無人防衛的海峽卻越來越遠地落在艦隊後面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海爾賽真的會沒有獲得情報,不知道中央艦隊正重新向萊特灣進發嗎?
突然,艦間通話機開始發出嘎嘎聲,只聽見帕格的特混群長博根將軍和載有夜間偵察飛機的航空母艦“獨立號”的上校聲音緊張而生硬地一問一答。從無線電咯咯咯已經失了真的聲音中,帕格仍可以聽出將軍的口音。有關錫布延海上艦隊位置的報告是準確的嗎?上校可曾仔細問過那飛行員?完全準確,上校回答說。那些日本艦艇前進得很快,這是毫無疑問的。一點也不錯,一個出航搜尋的偵察飛行員剛才報告,聖貝納迪諾海峽的導航燈照得亮堂堂的。
帕格聽見這位將軍聲音發了岔地喊:“耶穌基督!”不一會兒,博根又在艦間通話機裡叫“海盜旗親自聽”,那是叫海爾賽將軍的艦間呼號。這件事做得有點兒莽撞,但結果還是無用。答話的並不是“海盜旗”,而是另一個聲音辨不出是誰的人。博根重複了海峽燈光亮了的訊息,他那急切緊張的聲音強調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可以聽出對方厭倦地回答:“是啦,是啦,我們已經獲得那個情報了。”
接著,好半晌一片沉寂。帕格正開始感到緊張,準備在艦間通話機裡說出他的看法——哪怕是人微言輕——認為聖貝納迪諾的形勢已經越來越危急,但這時候威利斯。李已經搶在他頭裡去叫海爾賽聽電話,說他確信中央艦隊是要趁黑夜駛進聖貝納迪諾海峽。帕格聽見那面又煩厭地說了一聲“知道了”,接著就沒聲息了。這樣,帕格也就不願再同樣被頂回來了。
這場戰役結束後,又過了很久才知道,原來當時博根和李都要力勸海爾賽把戰列艦隊調回海峽。但聽了那個不知姓名的人的冷漠敷衍口氣,他們倆都不說什麼了。後來又知道,那時候即使去跟海爾賽談也無濟於事。老頭兒已經下定決心,要去追擊日本航空母艦。他已經制止他的參謀人員繼續進行辯論,自己跑去睡覺了。後來又知道,馬克。米切爾的參謀長,那個最愛上陣交鋒、綽號“三十一海里”伯克的,半夜裡曾經喚醒米切爾,請求他去叫海爾賽把戰列艦調回去。米切爾的答話成了一句名言。“如果要聽我的主意,他會來問我的。”說完這話,他在鋪上翻了一個身。
於是那支強大的艦隊就那樣懶洋洋地向北航去,不徐不疾,有時稍許改變一下航速,但是也沒意思求快,因為海爾賽不願在黑暗中錯過那些最會逃跑的日艦。海爾賽的幾個將軍各有不同的看法,多少都感到憂慮和惱怒,但誰也不說什麼。時間從十月二十四日午夜進入十月二十五日;在萊特灣決勝負的這一天,說來也湊巧,正是輕騎兵隊衝鋒陷陣的九十週年紀念日。
十月二十五日那一天,三叉形“一號”作戰計劃的進犯使三處戰役一觸俱發。二十四日錫布延海上的戰役,與這三處的戰鬥交織在一起,於是萊特灣之戰就被稱為“一次四場交鋒的戰役”。
浩瀚而寧靜的大海將二十五日那三場大戰彼此分隔開了。那些戰鬥是缺乏戰術上聯絡的。雙方的司令官,誰也沒作出統盤排程,沒掌握整個戰局。戰鬥是在不同的時間爆發和結束的。三處中的任何一場戰鬥,都可以被稱為歷史上的萊特灣大海戰,即便是另兩處戰鬥沒發生的話。在軍事歷史記述中,它們已被綜合成為一次十分複雜的海戰。三處中的每一個戰役,都需要寫成一部鉅著,來詳述那個硝煙瀰漫中的驚心動魄的故事。以下為十月二十五日在縱橫六海里洋麵上進行的有名的三處激戰,各作一概略的敘述:在南面蘇里高海峽的戰役中,戰鬥從黎明前的黑暗中開始,持續到拂曉結束,美軍大獲全勝。
在北面呂宋島外洋麵上的戰役中,米切爾的飛機整天轟炸著小澤未載飛機的航空母艦以及他的支援艦隊,航空母艦被擊沉,但是支援艦隊多數逃走了。
在中央薩馬島外洋麵上的戰鬥中,第七艦隊的護航小型航空母艦拂曉時倉促跟疾駛向萊特灣的慄田艦隊相值。在這一次遭遇戰中,雙方的優劣形勢恰巧與以上的情況相反,這一次是日本人佔了上風。強大的主力艦隊在去灘頭堡的途中,只隨便地開了幾排炮,無意中就贏了一場唾手而得的勝利:對方是六艘行動遲緩、樣子又短又闊的小型航空母艦,以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