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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於是。她又羞又火,幾乎發瘋,喝了一瓶碘,痛得又打滾又嘔吐,他在早晨三點鐘開車送她進醫院。這一件事情終於使他們斷絕了關係。魯爾繼續過他的這種生活。象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而從他的觀點看,實在也不算一回事。
他象斯魯特一樣,在巴黎學俄語;這就是他們同住在一間房子的原因。他被派到蘇聯當記者以後,碰到“大劇院”劇團裡的一個姑娘。那姑娘非常漂亮,於是他就和她結了婚——他是這麼寫信告訴帕米拉的——一僅僅為了佔有那姑娘的身子,因為她非常一本正經,什麼事都聽不進去。他把共產主義的“婚禮宮殿”裡的儀式描寫成一場笑柄:瓦倫泰娜的父母、親戚和“大劇院”裡好朋友站在四周傻笑,一位神情嚴厲的胖女士,穿著一套裁剪考究的衣服,簡短地給他們上了一段共產主義婚姻課,而新娘子呢,臉臊得通紅,一隻手緊緊地攥住她漂亮的英國心上人,還有一隻手拿著一束蔫了的黃玫瑰。就這樣,魯爾有了一個俄國妻子。他一離開俄國,就把這件事丟在腦後了。
帕米拉避開他親呢的凝視,啞著嗓子說:“你相信新加坡真是那樣嗎?”
“幹嘛不相信呢?我們的壟斷資本家透過幾個和平主義的部,就在我們鼻子底下,在這兒英國老家建立了刮刮叫的強大空軍和防禦體系。不但德國佬,連我們自己的人民也感到驚奇哩!大英帝國是以新加坡為樞軸的,帕姆。要是我們要繼續壓迫和榨取五億亞洲人,並且從澳大利亞和紐西蘭愚昧的土著居民手中盜竊他們的財富,就一定要使新加坡堅不可摧。因此,這是毫無疑義的。”
“唉呀,不管怎麼樣,帝國已經完蛋了!”斯魯特說。
“別說得太肯定,萊斯。溫尼畢竟又建立起一個聯盟,使它能苟延殘喘。俄國人會為我們打敗德國人的。你那些在打瞌睡的同胞遲早會參戰並戰勝日本人。整個壟斷資本制度和它的殖民地都是腐朽的,註定要滅亡,只是還不到時候。 白人剝削者是頑強的世界主人。要消滅他們,就得發動一場全球性革命。 估計那是半個世紀以後的事了。”
“到底是什麼讓你認為俄國人會打敗德國人的呢?”帕米拉插嘴說。“你沒聽見傍晚的新聞廣播嗎?”
又是那歪嘴一笑,那龐大的身軀在椅子裡懶洋洋地挪動,那毛茸茸的雙手大幅度地揮動一下。“親愛的,你不瞭解蘇聯埃”
“我瞭解,”斯魯特說。“我在莫斯科一直呆到上星期四。我還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精神崩潰哩。凡是能弄到車子或一匹馬的人都溜走了。”
“他們不過是凡人呀。他們會恢復過來的。”魯爾壓低了嗓子,流暢低吟地說。“老弟,希特勒的主力部隊從五十英里外朝你衝來,難道不叫人心慌嗎?”
“我經歷過兩次了。這的確可怕。不過我自己是個該死的膽小鬼。我原來認為俄國人比較勇敢。”
帕米拉和魯爾都笑了。帕米拉比較喜歡斯魯特,因為他老實,雖然他再怎麼看上去也沒有一點吸引力。這個骨瘦如柴、臉色蒼白的前羅茲獎學金獲得者戴著無邊眼鏡,時常叼著菸斗,一副神經質的樣子,總是讓她想起象是個生理上發育不全的人。在莫斯科時,他曾向她大獻殷勤,都被她厭煩地拒絕了。她始終不理解娜塔麗。傑斯特羅過去對他的那陣激情。
一陣冷顫使她很難受。“萊斯里,亨利上校在莫斯科呆了多久?”她不顧自己生病,趕到薩沃伊來,就是為了提出這個問題。
“讓我們想想看。你和他是十六日走的,是嗎?正是最人心惶惶的時候吧?”
“是的”
“他又呆了一個星期,設法弄到比古比雪夫更遠的火車票。我原以為在那樣慌亂的時候,這是辦不到的事兒,可是最後他弄到了,於是他朝東去,穿過西伯利亞去夏威夷。”
“那麼,他現在已經到那兒了?”
“應該是這樣。”
“太好了。”
魯爾用最最愉快的口吻對帕米拉說:“你們是情人嗎?”
她的聲調也同樣愉快。“這跟你一點兒也不相干嘛。”
“萊斯里說,”魯爾聽到這冷冰冰的答覆眨了眨眼睛,釘著這個話題談下去,“傑斯特羅就是和這個人的兒子結婚的,是個潛艇軍官,比她年輕得多。他還極秘密地透露,他自己內心裡還在為娜塔而感到痛苦。她幹嘛要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呢?那小夥子讓她懷孕了嗎?”
帕米拉聳聳肩。“你去問萊斯里。”
“他們與世隔絕,呆在錫耶納郊外的別墅裡,”斯魯特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