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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誰病了?你女兒?你女兒多大了?”夏大夫倒是不囉嗦,開門見山。
“十二歲……得的是……”梁秉俊剛想細說,夏大夫打斷了他的話,說:“嘻嘻,你才多大啊?怎麼就有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是替別人問的吧?再不就是娶了大齡女子,她抱來了一個油瓶?那你一個做後父的,是不是也關心太多?她親媽幹什麼去了?”梁秉俊這個氣啊,這算哪路郎中?講話連點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他怎麼不配點治神經症的藥,先給自己灌上一大碗,別這麼胡說八道!但另一面,梁秉俊又不得不佩服這個看起來像太監一般的醫生,有著超人的敏感和判斷力。在某些方面,他的思維近似一個優秀的偵探。只是,偵探不到必要的時刻,他所想的,深深地埋藏在心,但此位夏大夫,嘴巴好像連著腦螢幕,腦子裡想到什麼,舌頭就同聲傳譯出來,故而他只能這般窮困潦倒。您看到過哪個大人物,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呢?
梁秉俊浮想聯翩,在電光石火的瞬間,做出了以上的種種判斷。可當務之急是夏大夫在相距不到一尺的距離內,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等著回答。梁秉俊想,我一向長得老成,如今在外面奔波,一臉的滄桑,他也是胡亂一猜,索性來個寧死不屈。便咬著牙說:“我就是給自己的女兒尋醫問藥。我是早戀早婚,還有未婚先孕,都趕一塊堆了。”
夏大夫看來信了梁秉俊的話,或者說是不信,也沒有情緒再做追究。反正他透過這種談話,知道了來者對病人的感情和了解,都是第一等的,這就足夠了。
“哪兒不好啊?”夏大夫接著問。
梁秉俊又犯了遲疑說病名,本不是什麼難事,但這陣子求醫問藥的經歷,讓他長了心眼。當著中醫,您最好不說西醫的病名,更別提病人作過手術什麼的經歷,大夫不愛聽。覺得你不相信中醫,得了病,都一窩蜂地先看西醫,到了死馬當活馬醫的時候,才找到中醫。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當成給死馬看病的大夫。可你要是看西醫,那他們更不樂意聽你看中醫的經歷了,門戶之見更是猛烈。鬧得看病也好似女性的貞節,有個“處女診”,你得從一而終,要是半路上改換門庭,就得受歧視,意味著你求醫心不誠。他做醫家的,就可以奚落你,諷刺你,也可以禮尚往來地對你模稜兩可不專一。
面前這位夏大夫,你判斷不出他是中醫還是西醫。看他這付不修邊幅不請世故的模樣,好似一位桀驁不馴的中醫。但屋裡明顯屬於現代醫學的燒杯和玻璃器皿,又強烈地提示他有西學的背景……
難啊。看來,押一寶吧。
梁秉俊說:“病在腎脾。說是腎水乾涸,脾不養血,肝胃不合……”
夏大夫揮揮手說:“我聽不懂。”
完了,你遇到了一位西醫,他很生氣。你趕緊改換門庭吧。
“啊,那是這樣的。骨髓的造血機能受到嚴重損壞,全血細胞減少,各個系統……”
夏大夫又揮揮手說:“我聽不懂。”
梁秉俊火了。他通常是不會被激怒的,因為他總是公事公辦,那是工作。你可以為工作投入時間和精力,但你不能為工作按人感情。因為人的感情是經不起磨損的,你剛開始感情充沛,你的工作就做得好,你的感情淡泊了,你的工作質量就受風化。這樣對待工作是不公平的。工作要求穩定和高質,要求守恆,那你就不要按人感情,只是以一種永不磨損的意志和責任對待即可。但梁秉使這一次的工作,由於僱主的侍殊——他的母親,由於當事人的特殊——他的“女兒”,他就不合時宜地滲透了感情。
梁秉俊說:“中醫的診斷你不聽,西醫的診斷你也不聽。那你聽什麼?你算得哪門子大夫?!江湖騙子吧!”
夏大夫一點也不惱說:“罵得好啊。我本來就不是中醫,也不是西醫。我就是江湖之人,但我治得了病,救得了命。我問你,你答非所問,還在這裡犯橫。我也就是看你孩子有病,急火攻心,不和你計較。要不然啊,您就走好了吧。”
梁秉俊決定不和他囉嗦,還是直奔主題。說:“我怎麼答非所問了?”
夏大夫說:“我問你哪兒不好,你說不好就是了,說什麼病名?病名是外在的東西,是可以變的。今天說你是這個病,明天就是那個病。有什麼準?有準的是病人的感覺。家裡人經常本末倒置,把別人說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