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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香菸……”早早慌不擇路,看到櫃檯裡有香菸,就亂說起來。
“哎,小小的孩子就吸菸可是不好。”老闆娘不給她拿。
“啊……不是我抽……”早早不擅說謊,臉浮起極淡的紅暈。
“醫院裡誰抽也不好。”老闆娘不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
“那您這裡幹嘛還賣煙呢?”早早的反應畢竟不慢。
這邊打著嘴仗,那邊進行得熱火朝天。
“儂是說阿拉表姐不在了?到哪裡去啦?儂這樣遠地從上海來一趟,找她白相。不在,阿拉急煞……”花鼓帶出哭音。
“噢……沒有走遠,找得到……叫玲瓏居?好蹊蹺的名字。阿拉記住了……好的好的,從醫院向南,拐彎……再向東……謝謝……阿拉帶得老城隍廟的奶油豆,過天讓表姐帶給依,嚐嚐……”花鼓如釋重負地放下聽簡,回頭一看早早,只見早早兩手抱著魚罐頭、牙刷牙膏一大棒,險些摟不住。
“我的天,你又不打算在醫院裡開旅館,要這麼多東西幹什麼?”花鼓大叫。
早早不由分說,把東西堆到花鼓的肘彎,出了小店,說:“你不是要我掩護你嗎?不買東西,怎麼能分散老闆娘的注意力?”
花鼓說:“嚇!幸虧我嘴快,要是換一個笨嘴拙舌的,半天說下來,你還不得把這個小小店連鍋端了?”
早早吐吐舌頭說:“想不到你上海話學得這樣像。”
花鼓說:“我是闖落四方的人,當然什麼都得學一些了。誰能像你,有個好爹好娘。”
早早乖巧地避開這種話,說:“咦,你問得怎麼樣了?”
花鼓得意起來,故作謙虛道:“基本上算是搞清楚了。薄護士去了一個叫做玲瓏居的地方,好像是在護理特殊病人……”
早早一驚說:“那病人該不是我媽吧?”
花鼓說:“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看昨晚那個你說是你媽的女人,不大像有病的樣子。”
早早說:“你不瞭解我媽,她要強著呢,只要有一口氣都裝得沒事人的樣子。她要是躺下了,那就真是病得快要命了。”
花鼓說:“別儘自己嚇唬自己好不好?也許是你媽偶然地碰上了薄護土。也說不定。你還是別瞎操心了。實在放心不下,哪天我們倆到玲瓏居去看看,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想去嗎?要不咱們明天就去?反正我也把道兒打聽明白了。你跟著我,絕迷不了路,咱們怎麼去怎麼回來,誰也發現不了。”
花鼓說著。躍躍欲試。住院可把她憋壞了。
說心裡話,早早也想到外面看看。可她想了一下說:“我媽媽這麼長時間。不打算見我,她必是有一個不見我的理由。我答應過她,在她不在的日子裡。乖乖地等她。我們還是再忍一忍吧。”
花鼓生氣道:“嗨!鬧了半天,我這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自己瞎操心。”
早早忙著安撫說:“花鼓姐,別啊,說心裡話,我是太謝你了。我呢,也怕我媽媽生氣。也許哪一天,我想她想得實在忍不住了,咱們就去玲瓏居。你可得給我帶路。”
花鼓說:“哪你可得快著點。我這個人記性不好,一是時間長了,就記不得那個到什麼居的路了。領著你在街上瞎轉,可別怪我。”
早早說:“我哪裡能怪你!”說著,看看到了病區,把手裡的雜品往花鼓懷裡一塞,說:“這就是預付你的導遊費了。”
她是個有心的孩子,剛才買東西的時候,就都挑著花鼓用得著愛吃的買。這會兒又不露痕跡地送給花鼓,花鼓心中一熱。
第二十章
鍾百行先生帶著一身湖泊的腥氣,得意洋洋地回到家中。一進門,師母就大驚小怪地喊起來:“哎呀,我說老頭子,你到哪裡去了?一天音信全無,我還以為你在哪裡犯了心臟病,殉了醫療事業。躺倒荒草野堆,再也回不來了。”
鍾先生嘻嘻笑著說:“你真是沒有白給一個郎中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婆啊!挺有醫學知識的嘛,知道什麼病可以立馬叫人就死啊。而且你還有點特異功能,知道我今日是紮在荒草野堆。”
師母驚道:“你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鍾先生炫耀地從背後拎出一串小鯽魚,閃閃爍爍,好似粗壯的柳葉。
師母說:“魚不是冬天不愛吃食嗎?你如何釣了這麼多?別是從街上買的吧?”
鍾先生生氣道:“你這不是罵我嗎?每一條魚都是我辛辛苦苦地釣上來的,不信可以找魚嘴上的鉤痕。你與我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