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闊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倒是。他們合夥來騙你,那還不把你騙得一愣一愣的。”
早早說:“我得靠自己了。”
花鼓很義氣地說:“還有我。咱們是好哥們!”
早早思忖著說:“我看哪,我媽媽是住在一個醫院裡。”
花鼓說:“你能肯定?”
早早說:“你想啊,是誰領她來的?是薄護土。她必是和薄護士在一起的。護士能呆在哪兒?只能是醫院。”
花鼓說:“這麼說來,只要能找到薄護土,就能找到你媽媽了?”
早早說:“我想是這樣的啊。”
花鼓說:“那好辦。我來幫著你找薄護土。”
早早說:“你怎樣找?你都沒見過她,更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裡。問這醫院的醫生護士,你想都不要想。他們最不樂意病人知道他們家在哪兒了,根本不會告訴你的。”
花鼓說:“別把他們說得那麼厲害。你看我的,我保險能讓他們把薄護土的下落說出來。”
早早不相信:“吹牛。”
花鼓說:“不信你看。”
早早就快快地穿衣服。吃飯吃藥都分外地乖,不時朝著花鼓眨眨眼睛。花鼓只當看不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查完房,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花鼓說。“跟我走吧。”早早說:“到哪裡去?醫院是不準隨便出大門的。”
花鼓說:“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做工的時候,把這座城的每一個特角旮旯都走遍了,沒有哪個地方不知道的。到了哪兒,都能像條老狗似地找到回家的路。當然了,現在是回醫院的路了。”
早早說:“咱們穿著醫院的衣服,也出不去門啊。”
花鼓說:“活人還能叫尿憋死?就不能換身衣服?”
早早說:“我住院都住傻了。那咱們大白天的換了衣服,護主要問起來,怎麼說?”
花鼓說:“我也沒說現在就到醫院外面去問。我只是說,那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難不住咱們。”
早早說:“我真是佩服你了。可你還沒把薄護土在哪兒打聽清楚呢。”
花鼓說:“你跟我來吧。”
天氣很冷,院子裡沒什麼人。兩個身穿病號服披著大衣的孩子,互相偎依著走路,石板甬道發出細碎的聲響。到了一家賣食品雜貨的小店。因為是醫院內部開的,只為病人解決一點急需,除了衛生紙就是瓶裝的罐頭,貨色很少,此刻更是一名顧客也沒有,老闆娘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發呆。
“你要買什麼?”早早奇怪。
“什麼也不買。我要用用她這裡的公用電話。”花鼓小聲說。
“嗨,就這事啊,還用在這樣冷的天裡,跑這麼遠的路?就在我們病區走廊盡頭就有電話間的啊。”
早早叫屈。
“嘿,你不知道,就是為躲開我們病區啊。現在,你去纏住老闆娘,我在這裡打電話。注意一定不要讓老闆娘聽到我說了什麼呀。”花鼓叮嚀道。
“我們反正不認識她,她聽到了又怎麼樣呢?”早早問,她其實是想不出自己如何才能纏住老闆娘,索性對整個計劃置疑。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誰跟誰連著呢。還是小心點的好。”花鼓很有經驗地說。
“可是我不會纏人……”早早只好攤牌。
“這沒什麼難的,你就不斷地讓她給你拿東西就是了。帶著錢嗎?”花鼓考慮得很周到。
“帶著呢。”
“好,那咱們就分頭開始吧。”花鼓說著,一挑小店的門簾,走了進去。露出那種圓臉姑娘很容易做出來的憨厚笑容說:“大姨,打個電話。”然後開始撥號碼。
早早不敢遲疑,也快步跟了進去,結結巴巴地對老闆娘說:“阿姨,我想買……買個髮卡……”指了指櫃檯最下層。
老闆娘就弓下身子,困難地翻找。
花鼓清清嗓子,用一種早早覺得陌生的口吻說:“儂是回春醫院血液科哇?”
那邊大約答了是。花鼓接著說:“阿拉要找表姐薄香萍聽電話,煩依找找來,謝謝啦。”
早早聽得好笑,不由得把頭扭過來,花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老闆娘這邊也不樂意了,說:“我說小姑娘啊,我好不容易把你指的這個髮卡拿出來了,你到底是要不要,總得說句話啊。”
嚇得早早急忙回頭,一連聲地說:“我要。我要。我還得要別的呢。”
“還要什麼?”老闆娘和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