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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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變成上帝了。這種說法只在通常理想是根據人類的普遍判斷實現的意義上才是正確的,而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正確的。在某些方面,根本就不對,在另外一些方面,錯對參半。
人類可以說已經變成了被修復的上帝(ProsAtheticGod)②。當他用上他所有的輔助器官時,他確實很偉大;但是,他並不具備這些器官,有時,這些器官也給他帶來許多麻煩。但是,他有資格用這樣一種想法安慰自己,即
①〔原著這段是用英文寫的。這個莎士比亞式的句子實際上並不是在莎士比亞的著作中發現的。“自然的微粒”出現在喬治。威爾金斯寫的小說《泰亞的波科爾王子的痛苦的冒險》中。這句話是波科爾對他的襁褓中的女兒說的。這部著作在莎士比亞劇出版後不久,於1608年首次出版,據說威爾金斯曾經插手過這個劇作。出人意料之外,弗洛伊德竟熟悉這個句子,喬治。勃蘭戴斯關於莎士比亞的著名的書中有關於《波科爾》的根源的討論,其中就有這個句子,而在弗洛伊德的圖書館裡存有德文譯本(勃蘭戴斯,1896年),這就解釋了弗洛伊德熟悉這個句子的原因。人們都知道他極其崇拜這個丹麥的批評家(參看瓊斯1957年,120頁);在關於三個匣子(1913年F)的文章中,他還援引了這本書。〕②修復物(aprosthetic)是醫學術語,指加於身體之上用來彌補缺少或不足部分的人造附屬物,例如假牙和假腿。
這種發展不會恰恰在一九三○年停止。在將來歲月裡,文明的這個領域將會有嶄新的,也許是想象不到的偉大發展,人類將更加像上帝。但是,在我們的探索中,我們不會忘記現代人在他的上帝般的特性中並沒有感到幸福。
我們承認,如果我們看到在一些國家中,有助於人類利用地球和抵禦自然力的一切事物,總之,一切對人類有用的事物,都受到了注意,並且有效地實現了,那麼,這些國家的文明就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平。在這些國家中,可能淹沒土地的河流得到治理,河水透過運河被引到缺水的地方;土壤經過精耕細作種了適宜的植物,地下礦產資源經過艱辛的勞動開採出來,製成所要的器物;交通工具又多又快又可靠,危險的野生動物已滅跡了,家畜的飼養昌盛起來。但是,除了這些以外,我們還要在文明中索取其它的東西,顯然,我們也希望看到這些其它東西在上述國家中得以實現。我們好像要否認我們提出的最初要求,因為,如果我們看到人們也把他們的注意力轉向沒有任何實用價值或無用的東西,例如,城市中所需要的被用作運動場並用來儲蓄新鮮空氣的綠色空間布上了花壇,或者,住宅的窗戶上擺了花盆,我們贊同這種做法,因為這是文明的表現。我們很快發現。我們希望文明所重視的這種無用的東西就是美。
我們要求文明人尊重美;在自然中看到美以及在手工藝品中創造的美都應得到尊重。
但是,我們對文明提出的要求並未停止,除了美以外,我們還要看到清潔和秩序。當我們讀到在斯特拉特福的莎士比亞父親家門前有一個很大的垃圾堆的描述時,我們就會認為莎士比亞時期的英國鄉鎮的文化水行比較低。當我們發現威那瓦爾德①的道路上亂扔的廢紙時,我們便義憤填膺並將之稱為“野蠻”(與文明相對立)。我們覺得一切汙穢都與文明相悖,我們也把清潔的要求擴充套件到人體。當聽到太陽王(Roisoleil)②身上有股令人討厭的氣味時,我們感到吃驚。在愛色拉島上③,當我們看到拿破崙早晨漱洗用的小臉盆時,我們不禁搖頭。
甚至把是否用肥皂看成是文明的一個實際尺度,我們也不會感到吃驚。秩序也不例外,它像清潔一樣只適用於人類行為。但是,自然中是不需要清潔的。相反,秩序卻是從自然界模仿來的。人類透過對浩瀚的天體規模的觀察不僅發現了把秩序引入生活的模式,而且也找到了這種作法的出發點。秩序是一種強迫性的重複。當一條規律被永久性地確定下來時,秩序就決定一件事應在何時、何地以及如何做,這樣在相同的情況下,人們就不必猶豫不決了。秩序的好處是無可爭議的。它使人們能夠在最大限度內利用時空,同時又保持了他們的體力。我們應該有理由希望在最初的人類活動中秩序就可毫無困難地取得它的地位;而且我們可能很驚訝:這種情況居然沒有發生,而是恰恰相反,人類在他們的行為中表現出一種沒有規則和不可靠的天性,並且需要透過艱苦的訓練,他們才能學會以天體模式為榜樣。
美、清潔和秩序在我們對文明的要求中顯然佔有特殊的地位。誰都不會認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