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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隸突然覺得胸口一緊。
“不是您的關係,是我想起一些事情。”白初蕊勉強自己綻出笑容。“徐州。我爹生前是徐州知縣,十幾年前因為一場變故,我爹我娘雙雙辭世。”
常隸瞧見她溼紅的眼角,捨不得見她難過,忍不想多探問的念頭,硬是把話題岔開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刻意設宴在這牡丹庭?”
白初蕊冰雪聰明,怎麼聽不出常隸轉移話題的用意,她深吸了口氣,配合著他瞧瞧四下。“你……是想讓我欣賞這園子美景?”
“猜錯。”常隸一笑,抬手執起茶壺又將白初蕊杯子倒滿。“是因為你名字。”
說罷,他突然從位上起身,只見他信步走出亭子,然後從園裡牡丹枝上摘了朵初放的牡丹花。碗大的牡丹花呈白色,放射狀的黃色蕊心邊緣還染了些許粉紅,模樣十足嬌貴纖細。常隸手捧著它,緩步走回白初蕊身前。
常隸看著白初蕊,對她的興趣全寫在眼底,只可惜白初蕊太嫩,壓根兒睇不出他舉動中的涵義——他,可是巴望著如同摘花一般,摘下她這朵“初蕊”啊!
“初春乍臨,頭一朵在枝頭綻放的清豔——不正合了你的名字,白初蕊。”一邊說話,常隸邊將白牡丹花別在她髮鬢。
白初蕊僵坐著身子,感覺常隸手指正在她耳際移動。
感覺指下那股柔嫩,常隸眸光突地一閃。怎感覺她摸起來的觸感,更勝他方才所捧的牡丹花瓣……
“多美!”瞧著人與花爭豔的美景,常隸不由得出聲一嘆。
白初蕊一聽,頓時紅了臉龐。他看著她的眼神,夾帶了太多令她心房震顫的情意,白初蕊一時害羞,忍不住想退離他遠些。
她一時竟忘了身後還有張桌子,只聽見“哐當”一聲,白色瓷杯突然打翻落下。
“啊!抱歉!”白初蕊頰一熱,懊惱自己怎麼會如此莽撞,好好一桌酒菜竟被她攪得一團亂。離開座位正想彎腰撿拾破碎的杯片,常隸卻早先一步將她手按下。
“別碰,萬一傷著手,要我怎麼過意得去?”
“但是——”白初蕊本想爭辯,不過一見他手搭在何處,一下慌了手腳。打小至大,從不曾有人像常隸這樣,對她又是要親又是別花又是搭手的……
白初蕊急急朝後退開,結果沒想到竟會被自己腳跟絆倒——常隸適時伸手接住她,自己仰倒在他懷裡時,白初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糗!
她向來以身手利落自豪,怎麼在他面前,竟會變得如此笨手笨腳?
對照白初蕊心頭的窘氣,佳人在抱的常隸可絲毫不介意。他低頭俯視滿臉通紅的白初蕊,彷彿覺得她臉頰還不夠紅似,又湊唇在她耳邊道了句:“你臉紅的樣子——真是可愛。”
頓時,白初蕊臉龐脹成了顆紅蘋果,瞧她豔色逼人的神態,常隸突覺心頭一陣火熱,差點就忍不住想俯頭親吻她。
“快放開我!”
她越是羞氣,常隸就越忍不住想逗弄她。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常隸調皮地搖了搖頭。“從頭至尾我也沒拉著你,一直是你拼命往我懷裡掉,現在卻嚷著要我放開——”他突然一臉恍然大悟。“除非你是在暗喻,要我先抱緊你一一”
他這一激,倒是突然激出了白初蕊的小孩氣。“胡說,我才沒有!”她大聲回嘴,隨即挺腰從他懷裡離開,直到瞧見他攤開的手心一點也沒有挽留的意思,白初蕊這才發現事情真如他講的那般,是她直往他懷裡倒的!
瞧他眯著眼笑得有如只偷了腥的貓,白初蕊突然領悟,眼前男子,不是個能按照常理推斷的人——她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忽地記起來意,白初蕊忙一整臉色。“我是來跟您道別的。”
常隸突然覺得掃興。她挑起他興趣了之後,拍拍屁股就想走人,這他怎麼願意!黑眸兒滴溜一轉,常隸突然想出了個折衷的辦法。
“你一個姑娘家孤身在外,我不放心!不然這樣吧,我倆結伴同行,路上也多個照應。”常隸自認他那幾句話說得妥貼,白初蕊若聰明,她理當會接受才是——可沒想到,她聽了之後,一顆頭卻搖得跟個撥浪鼓般。
白初蕊怎麼可能答應!
她此行是為了報仇,又不是去遊山玩水,怎麼可能攜伴同行!還有,從他剛才不規矩的舉動看,白初蕊懷疑常隸之所以提出要同行,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才沒傻到真自投羅網哩!
“謝謝您,不過我要辦的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
常隸瞪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