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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宋沂蒙的話,陸菲菲哭得更傷心,一點節制也沒有,在宋沂蒙面前,她不再是風度不凡的女外交官,她又變回了從前愛哭的女孩兒。陸菲菲只是哭,不回答他的問題,還用多問嗎?宋沂蒙不能控制自己,他一陣強烈衝動,把陸菲菲擁抱在自己胸前,就像當初一樣,只是還不敢抱得太緊。
陸菲菲忘卻了對方已經是成家多年的男人,她不管不顧地癱倒在宋沂蒙的懷裡,她有著太多的幽怨,有著千般苦楚,有著纏綿的回憶,有著二十多年的愛戀。
潮白河上游開了閘,河水漲了起來,漫上了河灘,淹沒了兩個人的腳。兩人心裡的創傷復發,流下來濃濃的血液,血液讓火燒得越來越旺,這火燒遍了宋沂蒙的全身。他被胸前柔軟而熟悉的女性身體所融化,感到身邊的陸菲菲仍然是當年那個楚楚可人的女孩兒,一個讓他思念了二十多年、虧欠了人家許許多多的女孩兒,他也忘我地放縱起來,用最大的力氣緊緊地摟著陸菲菲。
在他的懷抱裡,陸菲菲流著淚,不住地啜泣。
她穿了件薄薄的衣服,凸現出成熟的身體,她的肌膚只是比當年增加了幾分彈性,她的身上燙得怕人,不停地發顫,散發著像從前一樣細膩而奇妙的氣息。她把胸脯緊貼著宋沂蒙,一起一伏地輕輕喘著,用心去尋找當年的感覺。她把嘴唇微微張開,展開了一個單身女人二十多年的飢渴。急盼著被對方吸吮。往昔的火一旦燃燒起來,勢必更熾更烈,宋沂蒙情不自禁地低下頭,開始吻她的柔軟溫潤的嘴唇,吻她的粉紅色的細嫩的臉頰。後來,竟放肆地扯掉了白紗巾,解開了她的領口,發瘋似地吻她富有誘惑力的、高高隆起的胸脯。
陸菲菲毫無抵禦地任憑宋沂蒙撫弄,在她的心裡只有那永不消逝的概念:我是你的!
宋沂蒙覺得此時的他,像一條脖子上戴著項圈、發了情的公狗,他感情過剩,他要尋找機會進行發洩,這性慾的衝動,是純粹的愛情,還是純粹的肉慾?
從外地回到北京後,他們看到家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陸菲菲的父母被外交部造反派召回國內,戴上歷史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走資派三頂大帽子批鬥。宋沂蒙的父親也被勒令靠邊兒站,兩個人家裡整天都是亂哄哄的,無時不存在著危機。
自從家裡出事以後,他們都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他們再也不是學校裡的佼佼者,他們很怕進學校的大門,擔心有一天也會被揪鬥。 在學校待著沒意思,家裡又沒地方呆,於是他們只好跑到街上,跑到小公園裡,在偌大世界上彷彿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說到一塊兒,他們就從早說到晚,沒完沒了,共同的遭遇讓兩個孩子更加心貼心。
久而久之,兩人的關係被全校師生都知道了,“復課鬧革命”以後,每當他們走在校園的時候總會發覺,身後有許多人指指點點、嘰嘰咕咕。
於是,他倆連復課鬧革命都沒法兒鬧了,只好繼續在大街上游蕩,成了飄泊在外的“孤兒”。他們挨在一塊兒,在紫竹院北邊的小河裡釣小魚,在北海漢白玉石欄杆旁邊讀陀思陀耶夫斯基的《罪與罰》,在月壇松蔭下聽麻雀們吵架的聲音。他們倆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知曉的荒草叢裡,小聲合唱著心愛的《長征組歌》。
宋沂蒙發了瘋似地給陸菲菲寫詩,一首首的詩把女孩兒感動得又流了好多淚。愛情對宋沂蒙來說,是一件新鮮的事情,初戀,讓他感受到做人的最大樂趣,他大發詩興,寫出了一首又一首情詩送給陸菲菲。陸菲菲一筆一筆地把宋沂蒙的詩作抄寫在心愛的小本本上,很快就整合一冊。小小詩整合了陸菲菲所擁有的一筆財富。
冬天,在一座禿禿的、只長著幾根枯草的山坡上,宋沂蒙焦急地等著菲菲,好不容易才把菲菲等來了。兩人沒說上幾句話,陸菲菲就突然嗚嗚地哭起來。宋沂蒙驚慌失措地問她:
“咋啦?咋啦?”陸菲菲只是沒完沒了的哭。宋沂蒙更急了:“你再不說,我就從這山頭跳下去!”
陸菲菲抽泣著告訴宋沂蒙說:“我媽媽被造反派剃了陰陽頭……”說完,陸菲菲就撲倒在宋沂蒙的懷裡。宋沂蒙恨得咬牙切齒,義憤填膺地說:“這幫造反派真不是東西!我發誓一定要找人砸了他們的司令部!”
陸菲菲把他的嘴巴捂上,感激地望著宋沂蒙說:“夠了,這就夠了,有你對我好,我什麼也不怕!”宋沂蒙一下子把菲菲凍僵了的小手捂在胸口上,直到捂熱了,捂出了汗。他暖融融地望著陸菲菲,菲菲也淚花花地望著他:“你真好!”
也就是在那一晚,菲菲讓宋沂蒙吻了一個夠,把他的舌頭都弄痛了。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