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們師父偷了刁家堡的蛇形劍法,改作靈蛇劍譜,盜名欺世,我兄妹奉師命前來索取本門劍譜的,想不到你師兄不識進退,才和我們動手,你如果能將‘靈蛇劍譜’交出來,咱們也並不難為你!”
唐百州心念一轉,不出奇兵,難以退得強敵,聽罷後朗聲一笑,道:“這個容易,小弟身上正帶著‘靈蛇劍譜’下冊,二位若要,儘可取去。”
說著,竟從懷裡掏出一個檀木盒子,開啟盒蓋,取出一本薄薄的書來,先將書向二位一揚,那封皮上果然寫著“靈蛇劍譜”四個字,他用左手託著劍譜,右手倒提長劍,含笑而立,似在等候雙毒取書。
刁家兄妹萬想不到他竟比梁承彥大方了一百倍,說要書便把書取了出來,有心要上前取書,又怕他右手劍突起發難,心裡拿捉不出他用心安在,一時面面相覷,反倒不敢伸手來接。
唐百州哈哈一笑,將右手長劍平舉齊胸,薄薄一本劍譜,從左手移放在劍身上,笑著把劍伸了過來,道:“二位是不放心唐某人,怕我施用詭計嗎?這樣大約能邀二位信任了?”
他這樣長劍平伸,似乎再未含有惡意,刁天義比較憨,心想:他必是孤身自忖鬥不過我們兩人,而且,梁承彥身負重創,也須儘速救治,也許是他要以這半部劍譜,換得我們兄妹罷手,以便救他師兄也未可知,我們要不敢去取,倒顯得太過膽小了。於是,大步向前跨了兩步,左手鉤一舉,向“靈蛇劍譜”上挑來,口裡說道:“如此我們兄妹卻之不恭,只得拜領。”
那知他鉤身尚未沾著劍譜,唐百州陡的加足內力,貫注劍身,略一震動,那一本“靈蛇劍譜”忽然離劍彈起,就在這電光石火一剎那間,唐百州手腕猛挫一力,竟以內家功力,將手中長劍脫手向刁天義推擲了過去,叫道:“仔細接住了!”
兩人相距不過五尺,唐百州振腕彈書推到,手臂並未曲伸,全憑內力而為,刁天義一時不察,但覺得眼前一花,長劍好像突然加長了一樣,徑奔前胸刺到,忙不迭揮鉤來格,終於遲了一步,身形剛側,劍鋒已到,但聽得他悶哼一聲,晃身退後了七八步,一柄長劍,業已穿進右臂肩胛處。
唐百州擲出長劍,急忙俯身又將梁承彥脫落在地上的那一柄劍搶到手中,翻腕探臂,向掉下來的“靈蛇劍譜”輕輕一挑,左手接住,揣進懷裡,驀地裡,一絲銳風擊向左胸,他來不及揮劍拔打,左手又正放入懷裡,急忙扭身閃避,三枚“蜂尾毒針”貼著背脊打過,全部釘在門上,就見刁淑嫻扶住刁天義,回頭恨恨說道:“姓唐的,用此卑鄙手段,你要記住了,刁家堡總要尋你索此一劍之仇。”
說著,從刁天義肩上拔出長劍,抖手擲了回來。待唐百州撥落長劍,刁淑嫻已護著刁天義,飛也似落下絕壁,隱入夜色之中遁去。
唐百州不敢追敵,搖搖頭暗道:“好險!”從地上扶起師兄,進入茅屋,李氏出來看顧,幫忙將梁承彥移放床上,所幸不過皮肉之傷,敷藥包紮之後,也就無甚大礙。
原來心圓大師窮畢生精力,著成這一部“靈蛇劍譜”,內分上下二冊,上冊不過轉述劍法相式,下冊中卻記載著內家吐納秘訣。當年心圓大師因觀二蟒相鬥,感悟出‘靈蛇劍法’,後來又見受傷蟒蛇納氣催丹,自療傷勢,這才又加著下冊,推悟出一種特異的吐納練氣秘訣來。大師嘔心瀝血,著成此書,自己卻心力交瘁,撒手仙逝。只因梁承彥成家娶妻,已非童體,於內家功力的練習,不及童身者易成,臨逝之際,便將上冊注重劍招的半部給了梁承彥,而把下半部注重練氣的給了小徒弟唐百州,其原意,也不外各取其長,便於有成。哪知梁承彥雖已娶妻成家,內心卻嗜武若命,師父一死,就曾設法將唐百州保有的下半都劍譜內功訣要借得看過一次,越看越是愛不忍釋,心裡便對師父這種分配大感不平,總欲獲得全部劍譜,方始甘心。
如今這一場惡鬥雙毒之戰,自己憑藉“靈蛇劍法”,終於無法抵敵,力盡落敗,而師弟卻獨力退了雙毒,而且劍傷刁天義。他第二天醒轉,聽了唐百州告訴他的惡戰退敵經過,說什麼也不肯相信是因為詭計得逞所致,何況即使如唐百州所言,那種貫注內力達到劍尖彈起書本和肘不曲、臂不伸便能運勁催劍,擲劍傷人,這也非精純內家功力莫能辦到的。
他口雖不言,心裡越發認定是師父偏心,將好的給了師弟,以致於他對唐百州救了自己全家也覺得並沒有什麼難能可貴了。
一個人越是鑽牛角尖,越是偏激,梁承彥在療傷期中,左思右想,越想越恨,竟然一時被好武的烈性所蔽,做出一件卑鄙無恥,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