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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著自己,倒像彼此原是多年老友。不禁也把江上爭光,師兄失蹤,自己負傷這些往事,盡皆釋然。趁著小黃馬馳行趕路,便問傅小保道:“閣下少年英雄,武功又如此了得,莫非與那位留字傳訊的好心朋友,有什麼淵源?要不然,也不會因這一張字條,就這等欣然色喜了吧?”
傅小保心裡正沉思唐百州如若生還,可能去那些地方?同時,他跌入潭中既然未死,為什麼自己和小絹與小翠三人跟蹤下潭尋找,就不見了他的蹤跡呢?他全神思索著恩師的安危生死,對飛雲和尚的問話,根本就役有聽到。
飛雲和尚見他不答,略停了一會,又輕聲問道:“小施主,灑家承你寬赦不究,萬分感激,但我師兄,不知怎的冒犯了小施主,現在………。”
傅小保漫不經心地答道:“他也沒有死,船在江心的時候,他起了惡念,想暗算於我,結果自己反而失足落水,只要沒有淹死,你們總可以碰到的。”
飛雲和尚還想再說什麼,小黃馬腳程迅捷,已奔進一處鎮集。傅小保策馬入鎮,一打聽,竟然已抵川邊,這地方名叫朱家集,距離雅安,已在五十里外。
傅小保心中焦急,胡亂尋了一家客店,安頓好飛雲和尚,自己飽餐一頓,時間已在深夜。
一宿無話,第二天清早,便備了馬準備動身。他這一夜,盡捉摸恩師生死之謎,決心早日趕赴大巴山,只等劍譜奪到手中,便決意尋訪唐百州的下落。
一切拿齊之後,傅小保匆匆又到飛雲和尚房中,囑咐他道:“我因有急事在身,無法久留,少停自會存些銀子在櫃上,以備你安心養傷。綠水青山,將來一定還有見面的機會,咱們就此分手了。”
飛雲和尚本是個粗魯性兒,半日一夜相處,倍覺得和傅小保甚是投緣,聽說他立即要分手啟程,'奇'心裡反而'書'有些不捨'網'起來,苦笑說道:“小施主,灑家雖是佛門弟子,但自知性情太過粗暴,否則,昨天也不會與小施主引起這番誤會了。好在事過境遷,彼此一笑而罷,小施主他日有暇,還請移駕玉龍山上國寺玩玩。”
傅小保笑著應著,正要轉身出房,那飛雲和尚突然又叫道:“你瞧灑家這人夠多糊塗,彼此分手在即,竟連小施主尊姓大名尚未請教呢!”
傅小保笑道:“在下姓傅,名小保,乃……。”他本要說是唐百州門下弟於,但一想自己拜刁人傑為師在前,其後雖又拜入唐百州門下,而習藝卻是在古若英的山崖石穴之中。
況且唐百州本身既是心圓大師弟子,又是“劍痴”顧老前輩傳人,師徒二人出身都是雜亂得很。頓時又覺不便出口,於是一笑而止,僅道:“將來有機緣,自當前往寶剎拜謁瞻仰便是。”
說罷,急急退出房門,到前廳把店夥喚了過來,取出一錠足有五十兩的大銀錠,交給夥計,吩咐道:“我有事須先行一步,那位大師父還得在此多住幾日。這錠銀子且存在櫃上,那位大師父有什麼使喚開支,你們要好好應著,千萬不準怠慢。”
店夥計卻不伸手來接銀子,僅只陪笑躬身道:“傅公子,您老有事儘管先請吧!那位大師父也只管多住些時日,這銀子,小店是萬萬不敢再收的。”
傅小保奇道:“你們開店做生意,豈有不收銀錢的道理?”
店夥計又笑著一躬,道:“公子和那位大師父一切使用,全由您老一位好友昨夜就已先付,現在還有三十兩銀子存在櫃上,尊友也是這等囑咐,留作那位大師父休養使用。”
傅小保一聽這話,險些跳了起來。自己只道順水飄流了這麼遠,再也無法追及那位搶著付賬的醜怪少年,豈料人家竟然隨時未離自己左近,連這等荒僻所在,也搶著來替自己付了賬,這可是天下第一等怪事了!他此時駭異之際,也無法仔細揣摸,急問那夥計道:“你說的可是一個麻臉醜怪少年,左邊面頰有一塊黑斑的嗎?”
店夥計直點腦袋,道:“正是,正是,那位公子人雖醜一些,為人卻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人。昨夜臨去之時,還賞了小的們足有五兩銀子。啊!對啦!他臨去曾經留下一句話,要小的轉告傅相公,說是大巴山之行要快,別為了其他不可靠的揣測傳言,耽誤了正經要事呢!”
傅小保更是吃驚非小,急問:“他是什麼時候來此?什麼時候離店?怎的昨夜咱們都是午夜之後方才就寢,就沒有見過他的面呢?”
夥汁道:“那位相公還是昨天黃昏才到,進房裡休息不到一個時辰,您老和那位大師父便接著來啦!起初,小的們也不知道他與您老原是要好朋友,直到夜半您老已經入睡,那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