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似握不牢鏽劍,突然將鏽劍向前一送,趁機欺到近身,左掌伸縮之間,剎時向厲奚下腹要害處拍出三掌,而握著劍柄的右手卻始終未曾放鬆。
神魔厲奚這時以“壁虎功”貼在山壁上,原是想搶佔內線,先立於不敗之地,沒想到太過小覷了這蒙面人一身神力,一舉未能將劍奪下,反被他欺到身側,似這般近身相搏,他再要身形不移不動,那裡能夠,不得已只好鬆了劍身,騰出右手來化解那人的掌力,而身子卻不能死釘著不動,匆匆橫移,向左退了數尺遠。
那人奪回長劍,立刻展開劍法,直撲了過來,同時咯咯笑道:“老東西,你算聽話,自己說撒手,果然就撒手啦!不要走,咱們再較較力如何?”
神魔厲奚今生今世,這還是第一次奪劍失敗,又羞又惱,腰上略一墊勁,脫離了山壁,拿椿站穩,雙掌呼呼,也是力戰不退,並且處處覓機用手撈抓他的鏽劍,似存要再跟他較一次力道似的。
兩人快如電掣般迅拆了十餘招,那蒙面人突然低嘯一聲,劍法立時一變,鏽劍登時化著了漫天劍雨,向神魔厲奚當頭灑了下來。刁人傑和霍昆在後面看見那人所用詭異難測的劍法,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同聲吒道:“呀!果然是唐百州!”
諶度才提著松紋劍,急急越過刁霍二人,高聲叫道:“厲兄且退,待老朽來會會他。”
他是想以自己近日體會出的幾招絕學,好好再和這唐百州較量較量,他心裡明白,唐百州雖然劍法詭異,但火候不足,並不可畏,無奈此時身子被神魔厲奚的身形掌影擋住,無法越過和唐百州一較劍術。
神魔厲莫何等狂傲的人,聽了諶度才這一聲喊叫,何異於用刀在他心窩上紮了一刀,他奮力拍出兩掌,將蒙面人迫得略退,忙向諶度才沉聲道:“諶兄,老夫守住這一面,你快繞過那一面去,不愁這小輩不束手受擒。”
諶度才大喜,果然不再急著出手,松紋劍橫銜在口裡,施展“壁虎功”遊壁之術,迅速地向懸崖頂上游去。刁人傑和霍昆一看,也都紛紛施展壁虎功向山壁上包抄,神魔厲奚雙掌舞得風雨不透,全力將那蒙面人纏住。
那人見諶度才等已遊升到七八尺高,大約心知不能取勝,虛晃一劍,抽身躍過了數尺,說道:“今天你們仗著人多,權且讓你們一次,你們只管把脖子扎牢了,不還劍譜,我隨時來取你們的首級。”
神魔厲奚叱道:“小輩,今夜你還想走嗎?”掄掌猛撲了過來,他身後的黃衣喇嘛兀突柯,刁虎、刁豹等一眾弟子跟著也向前湧進了數尺。
那人冷冷一笑,手中鏽劍突然一振,不退反進,劍如萬花擁現,好像下了決心,向厲奚迎了上來。
神魔厲奚再高明,肉身總不能硬和人家的寶劍拼架,只得又忙向後移退,這一來恰與後面湧上來的眾人逆向而遇,兀突柯等連忙後退。這山徑總共才兩三尺寬,後面的人望不見前面,一進一退之際,登時便將蛇形門的弟子擠落了兩名墜下懸崖。慘叫之聲,傳到神魔厲奚耳中,心神略為一分,那蒙面人卻趁機抽身,向山下如飛逃逸。
神魔厲奚大喝一聲,拔步便追,這時,業已游到丈許高的刁人傑、諶度才和霍昆也急急繃身墜落,隨後緊追,山徑上的數十人更如開了閘的洪水,一湧衝過路口,吶喊著直追下山來,人潮如流,都向山下飛趕。
但他們才越過七星崖,卻已不見了那蒙面人和神魔厲奚以及諶度才等的人影,這些人也自知腳程趕不上人家,只得停了步,一個個咬牙切齒,咒罵不休回返大寨。
刁淑嫻夾在眾人之中,隨著他們追了一程,又隨著他們頹然而返,心中卻泛起一絲與眾不同的感觸,她並沒有惡言咒罵,只靜靜地跟在黃衣喇嘛兀突柯等人身後,默然回到大廳,又默然坐下,一顆芳心,竟然比眾人的喧譁言談還要煩躁,她說不出那是為了什麼,只覺得眼前這些聲音和麵孔,全都是那麼令人可厭可憎。這時候,眾人七嘴八舌正議論紛紛,有的猜那蒙面人必是唐百州,有的又猜定是別人化裝假冒,有的搖頭嘆息,怨自己這許多人居然被人家一人一劍堵住,不得善策突過,有的又厲聲叫罵,彷佛那蒙面人仍在眼前,要故意罵給人家聽聽一般……。
大廳上好像一鍋煮開了的水,喧騰不休,刁叔嫻不耐煩地立起身來,悄然退出大廳,覓路向石牢中來。
石牢建在寨後,沿著廳廊,穿過三五棟房舍,便是一處依山石穴,鋼門鐵柵,更有十餘名荷劍疾服的弟子把守,而真正的石牢卻還在石穴甬道以下,此處形勢天成,若干年以前,或許原是一條地底陰河,其間累經變遷,河道被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