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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念一轉,有了個主意,橫劍笑道:“朋友,那姓唐的乃是無膽匹夫,縱然在貢噶山絕崖下能逃得殘生不死,咱們也早已不把他放在眼中,你若是唐百州那匹夫,根本不必藏頭露尾,難道咱們還會畏懼你一個敗兵之將嗎?假如你不是唐百州,更犯不上裝著他那醜態,來這兒裝神弄鬼,乾脆拉下面布來,咱們一樣得接著你。”
皆因他深知唐百州向來受不得激將法,是以口口聲聲,故意將唐百州罵得一文不值,心想這人如果的確是唐百州,必然會含怒出手。
他如此計較,實冒著大險,因為他已深深明白,如果這人果真含怒出手,憑唐百州那一套駭人聽聞的怪異劍法,又在這狹窄不堪的山徑上,一個不好,後果便不堪設想。所以話一出口,立即凝神戒備,同時向後疾退了兩步,以備緩衝。
哪知他卻料錯了,那人聽了他這番激將法,非但不怒,反倒吃吃笑得格外有趣,一動也不動,僅只緩緩說道:“刁人傑,我是來要劍譜的,不是來跟你敘親家的,你管我是不是唐百州,趁早交出劍譜來,萬事皆休,要不然,可怪不得要請你們滾滾山坡,耍子耍子!”
刁人傑大感迷惑,聽這人口氣,很不似那瘋瘋癲癲的唐瘋子,但他又明明手執鏽劍,令人難以驟下斷語,他一橫心,忖道:管他呢,拆兩招不就試出他的真假來了。主意一定,也不再答話,暗暗提了一口氣,一擺手中長劍,揉身欺了上來,閃電般掄劍劃去,一記“蛇遊枯枝”,暴砍肩胛。
那人嘿嘿冷笑一聲,腳下半步也不退,手中鏽劍突然向右疾翻,什麼招式也沒有,竟然硬迎了上來。
刁人傑心中一動,只怕唐百州所用的鏽劍乃是寶劍,倘給他碰上,自己的長劍準斷無疑,他不敢硬接,急忙一沉腕肘,中途換作“水蛇擺腰”,下削胯間。
說來也怪,那人彷彿知道他要改招,鏽劍也是才揮出一半,突然翻腕倒轉劍尖“呼”地又向下硬迎了過來。
兩個裡改式都快,等到刁人傑要想再行撤招,已自無及,雙劍交綏,“當”地一聲脆鳴,刁人傑但覺手上一輕,長劍已被齊腰截斷。
這一來,他算是認出來了,此人既然使用唐百州的鏽劍,他不是唐百州是誰?連忙登登倒退三步,用斷劍指著蒙面人叱道:“好呀!果然你就是唐百州那匹夫!”
那人也不進逼,依然橫劍而笑,道:“既知道是,就快把劍譜乖乖交出來吧!”
霍昆忽然湊過頭來,低聲向刁人傑說道:“刁兄不要上了他的惡當,姓唐的臨死之前,曾將鏽劍交給了傅小保,近日寨中得訊,博小保那叛徒早到了大巴山左近,這人莫不是那畜生假扮的吧!”
刁人傑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恍然,當下怒道:“原來竟是你這叛逆畜生,老子養育你多年,不想倒養虎反噬,傅小保,你還不給我把面布扯下來嗎?”
那人聽了,笑得混身亂抖,答道:“刁人傑,你什麼時候學來這等婆婆媽媽?話已說明,你只早早將劍譜交出來,何犯著猜啞謎似的,嘮嘮叨叨問我是誰呢?”
這其中,只有刁淑嫻一人心裡雪亮,知道這人決然不是傅小保假扮,皆因傅小保此時已被自己毒丸昏倒,正囚在石牢裡,怎能再假扮到此搗亂,但她苦於無法出面指認,只好悶在心裡罷了。
神魔厲奚在後面久等不耐,身形一晃,鬼魅一般越過霍昆和刁人傑,飛落到前面,沉聲喝道:“你這廝究竟是什麼人?再要不知死活,老夫可得出手懲戒你了。”
那人屈指彈劍,“叮叮”作響,傲然答道:“你這老東西又是什麼人?如果你存心強要出頭,我也不妨先叫你先知道知道厲害。”
神魔厲奚勃然大怒,探手從懷裡摸出金絲手套來套在手上,唯礙在山徑狹小,沒有前撲,僅只蓄勢叱道:“來吧!老夫倒要試試你這廝究竟有多少斤量。”
那人聽了,依舊紋風不動,笑道:“斤量倒不太重,連人帶劍,不過百餘斤,老東西,你要是不服,儘管請先出手。”
神魔厲奚按撩不住心頭怒火,冷哼一聲,果然搶先出手,欺身探掌,逕拍那人“玄機”
要穴,那人嘿地揮劍來迎,厲奚陡地旋肘沉掌,竟將那人手中鏽劍一把抓住。
蒙面人被他這種不畏刀劍的手法大吃了一驚,一面奮力抽劍,一面矮身飛來一腿,掃向下盤。神魔厲奚冷笑一聲,身形斜縱,手裡緊緊握著劍身並不略松,整個人的背脊卻反貼在山壁上,陡然加勁一催內力,猛喝一聲:“撒手!”一股強勁無比的內勁,順著劍身,逆襲而上。
那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