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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任仁驚魂稍定,氣喘吁吁,眼睛往楊姍姍那個位置看,那漂亮女人早已溜走了。
原來,那兩個黑衣青年是李任仁離開公館前秘書特地派來的保鏢。當即,他和保鏢一起回到了家中。
數日前,葉翔之根據掌握的情況,親自制訂了暗殺李任仁的計劃;由香港站女特工金名傑冒名楊姍姍去見李任仁,約他外出,然後讓臨時僱傭的一個英國流氓去行刺。葉翔之對於這個計劃十分滿意,不料當晚金名傑跑來報告失手情況,葉翔之一聽,勃然大怒,把女特工連同在場的香港站負責人一起大罵了一頓,叫他們滾蛋。
金名傑等人離去後,葉翔之筋疲力盡地倒在床上。一覺醒來,已是黃昏時候,才覺得神清意爽,怒氣全消,遂笑容滿面地下樓,和部下共進晚餐。
晚餐過程中,他同部下研究下一步該怎麼辦。研究來研究去,一時仍想不出妥善的辦法來。這時,有人送上當天的晚報,那個接報紙的特工眼睛略略一溜,驚叫道:“哎呀,中午山頂公園那事已經上報了!”
“哦?”葉翔之把手一伸,“拿來,我看看!”他一看,晚報上果然刊登了這樁案件。報道說李任仁下午時分在山頂公園險遭一外國人謀害,幸虧兩位保鏢及時解救。
葉翔之仔細看罷,鬆了一口氣,報上隻字未提案件背景、行刺動機,這說明李任仁自己對此也矇在鼓裡,警方當然也無從猜測。
葉翔之眼珠子轉了幾轉,眸子忽然熠熠生輝,重新拿起刀叉,招呼部下,“來來來,我們吃我們的,李任仁一回不死,還有第二回,你們準備一下,我要叫他自投羅網。”
眾特工一聽此言,臉露惑色。他用叉子輕輕叩著瓷盤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將計就計,我備上一份厚禮,謊稱從武漢來,代表白崇禧馬上給李任仁打個電話,說剛到香港,看到報上登著他遇險,想去慰問他,他聽我這麼一說,肯定說不敢當,反而要馬上來拜訪我。只要他進來了,那就對不起,回不去啦!我們把手腳做得乾淨點,事後矢口否認,英國佬也沒法弄清是怎麼回事!”
葉翔之把話說完,幾個部下連連稱善,他連晚餐都不想吃了,馬上去樓上臥室往李任仁家裡打電話。
電話是打通了,接電話的不是李任仁,是秘書。他只在電話裡跟葉翔之寒暄了幾句,說實在不敢驚動大駕,非常感謝,李老先生受了點驚嚇,去朋友家休息了。說完也不糾纏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葉翔之不死心,還想探知確切的訊息。不料,電話打過去,卻再也無人接聽。氣得葉翔之將電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罵了一會兒,他叫來行動員孔力三、蔣德生,吩咐道:“你們從明天起,和香港站的人化裝成黃包車伕等,在李任仁家那段路上觀察,弄清楚他的確切行蹤,然後找機會下手。你們今天晚上把發下來的照片好好看看,牢牢記住他的模樣,免得盯錯了人。”
香港大搶運(6)
“是!”
孔力三、蔣德生等人經過3天秘密跟蹤監視,並未發現李任仁,千方百計打探,也沒有一點訊息。
葉翔之聞報後決定狗急跳牆,“選擇晚上時間下手,中途伏擊。我不信,他不露面!”
他如此決定的原因是因為毛人鳳在廣州那邊催得急,李任仁公館所在地都是熱鬧地段,白天刺客行動後不易逃循,倒不如晚上動手妥當,李任仁是老人,不足為慮。
之後,他們又仔細研究了行動的具體方案。
當晚八點多鐘,孔力三、蔣德生,鄔柏益3人身穿西裝,外罩風衣,一律戴鴨舌帽,臉罩大口罩,懷揣手槍,腰藏短棍,潛至查理大街李任仁公館附近的一條小巷。預先他們已偵察過地形,看準了那裡一家白俄開的小酒館,坐在裡面不但可以觀察查理大街,而且還可以窺見李公館的一舉一動。夜間行人稀少,如果李任仁出來散步路過,一眼就能看清,3人在小酒館裡要了些酒菜,慢斟淺飲,嘴裡說著話,眼睛盯著巷口,10點鐘敲過,一個小特務忽然站起來,“老闆,結賬!”
孔力三、蔣德生會意,看看手錶,衝小特務點點頭,“兄弟,你會鈔,我們先走了!”
兩人走出小巷,見一位老人從李公館慢慢地走了出來,他身穿黑呢大衣,頭戴黑色禮帽,一手挾公文包,一手拿一支烏漆手杖,奇怪的是,這天晚上李任仁竟是獨自出來散步。
孔力三、蔣德生兩人忙跟了上去,此時,馬路上只有個別行人在匆匆行路,四周一片寂靜,走了大約兩三分鐘,孔力三對蔣德生附耳悄言道:“我上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