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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陸戰一師士兵趕來,不顧一切地把他和他的同伴們挖出來。許多人已經是屍體了,另一些人被炸得屍骨無存。防戰隊士兵像保護蜂王一樣保護著飛行員。他們知道飛行員在決定瓜達爾卡納爾的命運。
克拉凱感到一般熱辣辣的液體流入腸胃,腸胃甦醒過來,喚起了大腦:“這是哪裡?”
“不是天堂,你還在人間。小夥子,快起來吧,等著你上飛機呢!”一個聲音回答。
“你是誰?”
“奧勃萊恩中校,陸戰隊營長,還要不要再來點兒白蘭地?”
克拉凱這才認出一張長滿連鬢鬍子的瘦臉來。他認識奧勃萊恩,有空還同他下過棋、聊過天。他知道自己的大腦還正常。
奧勃萊恩中校把他扶起來,他感到天旋地轉,過了好一陣子才恢復平衡。這時候,他發覺他面前站著一位將軍;陸戰一師師長範德格里夫特少將。
“怎麼樣?”師長關心地問陸軍航空隊員:“好點兒了嗎?”
“謝謝,好了。”他受到卡納爾最高軍事長官的關心,很感動。
“克拉凱少尉,本來,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但是日本人不讓我們休息。他們的運兵船正在接近卡納爾。如果你不反對,我希望你,克拉凱少尉,給他們以懲罰。美國需要你。”將軍伸出手來。他臉上負了傷,塗著大片的紅汞,腳上也纏了紗布,血從紗布裡滲出來。一個五十五歲的將軍,兩鬃有了白髮,還如此鬥志旺盛,克拉凱熱血上湧。他擺脫了奧勃萊恩的攙扶,對範德格里夫特說:
“將軍,我同你都是弗吉尼亞州人。我們州還沒出過孬種。我這就起飛。我不會便宜了日本猴子。我死了,將軍,第二二五飛行中隊有我家的地址,你方便的話,請給我媽媽奇上一束山茱萸花。”
“我還等你回來好給你戴上中尉肩章呢。孩子,別想得那麼悲觀,我們不是都好好兒的嗎!”
克拉凱衝上遍地冒煙的跑道。跑道上到處是彈坑,有的深達十英尺。草地上四處狼藉著飛機碎片,有的飛機被燒得只剩下骨架,景象淒涼。猛一看,似乎一架好飛機也沒有了。
“喂,埃德加,來呀,這裡還有一架無畏機,好像是日本人專門給你留下來的。”克拉凱聽到他的機械師馬斯特在喊他。他看到馬斯特正鑽到一個機窩裡,拼命扯掉偽裝網,然後把—架A—24俯衝轟炸機上的土塊和金屬碎片掃下去。
馬斯特檢查了一遍飛機,基本完好,就是沒有汽油了。他急得亂轉,到處找油。美軍的航空油庫被打著了,現在還燒個不止,一滴油也找不到。
克拉凱已經找到了幾枚二百五十公斤炸彈,費了好大氣力,才掛在機翼下面。他點起一支菸。沒有汽油。什麼也幹不成。
忽然,他聽到遠方的馬斯特一陣歡呼。原來,他在一架機頭被削掉的B—17重轟炸機機翼油箱中找到了油。他召來一輛機場的吉普車,用塑膠管吸了一大捅汽油,回到克拉凱身邊。十分鐘後,克拉凱已經飛上了鐵底灣的上空。他的射手在炮擊中死了,他只得自己幹了。
克拉凱少尉和其他幾架零星美機沿著槽海往西北方向搜尋。天氣晴朗,能見度十公里,索羅門群島的兩串島群上覆蓋著雨林,像兩條翡翠項鍊似的從機翼兩端向後掠去。槽海上乾乾淨淨,有時出現一兩艘日軍的小駁船,沒等看清就隱沒在場岸旁邊的樹蔭裡。
往北方搜尋一百英里以後,克拉凱油量不夠,準備返航。突然,他看見一隊日本護航隊。六艘運兵船在四艘驅逐艦掩護下,正在高速南航。
“獾叫仙人掌!獾叫仙人掌!”他開啟電臺,呼叫瓜達爾卡納爾的空戰指揮部。“發現六艘運輸船。再說一邊,發現六艘運輸船。”
克拉凱機翼一歪,斜插向敵艦。大白天闖入“狹口海峽”‘日本人膽子可真大。難道他們真以為亨德森機場被他們的戰列艦徹底摧毀了?
日本驅逐艦也發現了美機。所有的高射炮都向克拉凱集中射擊。克拉凱翻了一個筋斗,在敵艦隊上空垂直俯衝,像一塊石子一樣從一艘運輸船上面掉下去。大約在五百米的高度,他投下炸彈,然後貼著海面逃逸。他再次拉高的時候,那艘船在熊熊地燃燒了。
從高空中撲下來三架零式戰鬥機,死死纏住克拉凱。原來,日本人並不是沒有防備。克拉凱向海面俯衝,上下左右全是零式機射出的機槍彈。他的飛機劇烈地抖動,顯然是中彈了。
他不能猶豫,任何動搖只能是死路一條。他貼著槽海飛,低得翼尖掠過了海上的浪花。他知道零式機低空低速效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