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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舞、去坐檯,去跟一個有錢的男人……,我好像說,我寧願給一個有錢的男人做情人,做妾,也不願給一個窮人做妻子……
劉歆用更難聽的話說我,說我賤,說我自甘墮落,說我虛榮,說我就是那種女人——為了錢,不顧一切。
老K很認真,他說:“王雨,你可不能再去坐檯,你要去坐檯,我就要替我們柺子教訓你。”
“我憑什麼教訓人家?人家願意坐檯,願意給有錢的男人當情人,當妾,願意為了錢……關我屁事!是不是?哪怕人家為了錢,隨便跟哪個男人睡覺……”
“是呀,我就是那種女人。”我獰笑著。
我想我可能是獰笑。
劉歆在某些方面跟王志強一樣,心好,膽子小,但是對自己的親人,卻無比苛刻,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更是苛刻。
狹隘到讓誰也受不了,他們猜忌你、挖苦你、打擊你,對你的一切都只往壞處想,而絕不肯把你往好處想。
我覺得很傷心,一顆受傷的心,在哪裡都找不到安慰。
我不想回家,家裡有一個被世俗稱為“丈夫”的男人,世俗和法律,都賦予他至高無上的權力,你不可能讓他不和你住在一起,不可能讓他不和你面對。
如果我們的家不在我們單位,如果我住的是他的房子,那我就可以在任何時候昂首挺胸地離他而去,但那是我們的家呀,是我的房子,他不走,他賴在那裡,倒是我沒有地方可去了。
孫小梅回去上班,劉歆和小楊也要上班,我不上班,我也不回去,可是我到哪裡呢?
劉敬讓我到老K的美容店裡,老K真好,為了小劉,他專門在“金城”開了一家美容店,讓小劉做老闆。小劉的命真好,她才十七歲,她才真正的是“中專畢業,沒找到工作,所以來舞廳是伴舞……”
小楊把我們送到老K這裡,劉歆猶豫了一下,也不去上班了,他讓小楊一個人回去,“有什麼事,讓他們呼我機。”
小楊在劉歆面前很溫順,真的就像是一隻小綿羊,而且還是一隻很聽話的、善解人意的羊。
“有人要問我在哪兒,知道怎麼說嗎?”
“我就說,你在市局……”
“那怎麼行?人家要到市局找我……”
“那我說,你在B縣。”
“跟誰在一起?”
“跟……王縣長”
“扯球淡,你這娃子,怎麼越學越笨?”
我看小楊很可憐,劉歆呢,簡直是在濫發淫威,你當局長的,有班不去上,讓人家司機幫著撒謊,還有理了!
“那你到底要人家怎麼說嘛,你說呢?”我幫小楊解圍。
劉歆自己想了想,也是,怎麼說?他扳著臉,又堆上了笑容。“是個問題,怎麼說?”
“可能不會有人問。”小楊小心地說。
“就還說在市局,或者說在B縣,這都沒什麼了不起,難追究你呀?離了你這地球上的人都不活了?”我輕巧地說。
“也是,”老K笑道:“我們柺子太累了,天天哪想這麼多。”
劉歆踉小楊揮揮手,“好吧好吧,你去。自己想到說。”
小楊走了以後,劉歆跟我說:“我從來沒有在上班時間,叫人家找不到我,我要到哪兒,都給辦公室打招呼,哪想到,為了你王雨小姐,哎呀……”他嘆口氣。
“王雨,你看我們柺子,為了你,連工作都不要了……”
我雖然不以為然,但心裡還是高興,有人陪著,這當然好。
閒談了一會兒,美容小姐們來上班了,客人也陸陸續續地來了。老K把我們讓到裡間,怕我們無聊,他拿出撲克牌,陪我們打拖拉機。
“打拖拉機沒意思,要打就打七,十塊錢一級。”劉歆說。
“打七就打七。”
男人們見了賭都稀奇,我無所謂,我說:“十塊錢一級呀,我只有三十塊錢怎麼辦?”
老K笑嘻嘻地:“那我就不管了,我只管小劉,贏了,是她的,輸了,我替她出。”
劉歆也跟我說:“行,贏了是你的,輸了是我的。”
不到三個小時,劉歆輸了將近三百塊錢,我反正是淨贏了一百二十塊,其餘的,全到了老K和小劉那裡。
我贏了他的,那是該,小劉贏了他的,我就有點替他心痛,但看他那笑眯眯的樣子,輸三百塊錢好像不當一回事兒,他是做官的,又不是做生意的,哪有那麼多錢輸?
老K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