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必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段總理不可一日或缺的左右手;對外他難免就變成眾矢之的的憎恨和忌嫉的重心。最後竟為馮玉祥所捕殺,馮氏卻謊稱為陸建章之子陸承武乾的;目的是‘為父報仇’。此是後話。
【筆者附註:當一九二二年孫中山先生與張作霖、段祺瑞成立三角聯盟,合力聲討曹、吳時,當時代表段氏前往桂林謁見孫公的,便是徐樹錚上將,而奉孫命沿途作地陪招待徐氏的便是蔣介石中校(編者按:蔣氏時任粵軍第二軍參謀長)。中山對徐推崇備至,而期望尤殷。徐對蔣也印象極好。因此在孫公面前,也稱許蔣中校為難得的人才,卒使孫公對蔣也另眼相看,始有蔣公後來在國民黨陣營中之飛黃騰達。因此蔣對徐氏知遇之恩,念念不忘。蔣公最重江湖義氣。對徐氏後人亦視同子侄,著意提攜。徐氏長子道鄰後竟為蔣公延為家庭教師,教經國漢文。道鄰曾含笑告我說:“經國每次寫信給我,都稱我作夫子大人呢。‘蔣公戰前撰寫’敵乎?友乎?‘以警告日本軍閥的長文,也是借用徐道鄰之名發表的。徐氏對蔣公家事,所知亦深。曾為筆者道之彌詳。也都是民國史上難得之掌故也。抗戰前,馮玉祥在’中原大戰‘被打敗,上泰山’讀書‘,靠韓復榘’奉養‘,變成韓氏的背上之芒、眼中之刺。韓曾暗中派人去找徐道鄰,叫他上泰山去把老馮一槍幹掉,以報’父仇‘。徐氏跟袁克定一樣,不良於行,哪能當刺客呢?他更不願為韓軍閥來犧牲自己,道鄰後來改採’依法‘報仇,抗戰中期,徐氏曾在重慶具狀向法院控告馮玉祥無故殺害徐樹錚,那有何用呢?…這些都是徐道鄰先生親自向我說的口述歷史。索性再多記兩則小掌故:抗戰中期,重慶中央大學’歌樂平劇社‘的幾個青年戲迷,正在宿舍里拉胡琴、吊嗓子,忽然門上咚咚兩聲,便推門走進一位身材高大、胖嘟嘟的中年貴婦來。她以一口純正的京片子,含笑而大聲的說:”你們唱得好,也拉得好呀。我也來一段…‥。’她就招呼拉琴的說:“碰碑。‘接著她就使起舞臺姿勢,大聲地唱起來。乖乖,那一派悠揚頓挫、悲壯淒涼的味兒,簡直不是餘叔巖,也是馬連良。唱後大家鼓掌稱讚。她連連道謝,就握手要走了。拉琴的問她:”您貴姓?’‘我呀,’她說,‘我就是為父報仇的施劍翹。’在大家張目結舌中,她哈哈大笑,就領著一批青年男女,揚長而去。她原是槍殺軍閥孫傳芳的那位有名的‘女刺客’!張少帥也告訴我一個故事:老師被刺後,在瀋陽公祭期間,日本總領事也假惺惺的來靈前鞠躬致祭。少帥說:“我那時認真的動了幾次念頭,想把他抓起來槍斃,為父報仇。‘少帥如真的幹了,近現代中國史和世界史,都要改寫了。】
再回頭說說小徐和老孫為啥又吵得不得開交呢?原來小徐為段總理代拆代行,難免有點擅作威福,連黎總統都嘖有煩言,他哪裡把個總長看在眼內呢?老孫記在心裡,多少也為著討好黎總統,乃在國務會議裡批評秘書長‘越權’。段為徐稍作辯護,孫乃向黎總統‘辭職’作抗議,而黎則袒孫斥徐,使段難堪,漸漸地乃惹出最可怕的府院之爭,後果就不可收拾了。
政客縱橫與黎段交惡
我們在上節已提過,孫在國會里原是反段最力的韜園派的領袖,與擁段的研究系鬥爭甚烈。其志不再小。因為國民黨自宋教仁以來,一直就醉心於政黨內閣。韜園派雖非國民黨正統,且不時有反中山言行,但是孫洪伊在國會之內卻要利用國民黨的多數,對倒段和代之以政黨內閣,則有莫大的興趣。再者,孫更利用‘省籍情結’(且借用一個今日臺灣的名詞)來離間北洋系。孫與馮國璋是直隸同鄉,因而向馮氏建議說,‘北洋系’顧名思義,理應以北方人(直隸人)為領袖嘛;怎能被一個南方的安徽人(段某)所掌握了呢?說得馮國璋也為之感嘆不已。事實上,後來北洋系之分裂為直皖二系,終於引出一陣陣打不完的內戰,孫洪伊這一類的政客,也有其極大的責任的。
在中國歷史上,這種政客便是所謂‘縱橫家’、‘策士’或‘說客’;從往古的蘇秦、張儀,到民國史裡的楊度、孫洪伊、楊永泰,也正是數之不盡的呢。因此段之邀請他入閣,顯然也是一種統戰手腕(再借用一箇中共的名詞),想化敵為友。殊不知孫在國務院內因與小徐不睦,又挑出個更嚴重的府院之爭來,段因而也使出他獨裁軍閥的本性,於民國五年十月中下令把孫洪伊免職。但是國務總理要辭退一位國務員,‘依法’還要總統蓋印,可是黎總統此時卻拒絕‘批准’,段乃於二十四日親謁黎總統面索無效。三日之後,江蘇督軍馮國璋,竟亦致電黎總統,要求孫總長在內閣位置,不容變動。
於此同時,孫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