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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電話,好嗎?”
我沒有作任何更正,只答:“好。”
事實上,企業鉅子親自搖電話給高階職員而不勞秘書之手,情況比較異乎尋常,難怪對方如此反應。
這又是另一個為程夢龍做的例外?
等了兩個鐘頭。
11點正。電話還是沒有回過來。
我很有點不耐煩。可是,無計可施。
只好沉住氣,再搖電話過去,還是那位秘書小姐!
“真對不起,請告訴練先生,程小姐事忙,我已提過她要儘快給練先生回電話了,請代向練先生道歉一聲!”
真是個有救養的秘書。強將手下無弱兵,程夢龍照理應該是個不錯的行政人員!
我答:“練先生沒有男秘書,我就是練重剛,請告訴程小姐,我今天給她搖了兩次電話!”
從來未試過有女人,接了我練重剛的電話,不在第一時間回覆。
可是;我等足了一個上午。
被遺忘的感覺絕不好受。人的心理好怪,越難以到手的事物,吸引力越大。
還有10分鐘,就是下午1時正。
別忘了星期六下午不辦公。
我只能在這時刻決定,再給程夢龍電話,或者下星期再算,又或者壓根兒放棄。
中午12時53分。
我終於拿起電話,搖過去。
深深不忿。
“我找程夢龍。”語氣顯然並不太友善。
“請問是哪一位?”
“練重剛。”
這3個字對絕大多數人應是如雷貫耳。
對方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答:“練先生,你好!”
我等時氣得面青。她原來居然有過不想接聽我電話的念頭。
‘找你比找港督還難?“這是句很不夠涵養的話,可是我講了。出了口,收不回,沒有多少人與事會得令我失儀若此。
程夢龍連道歉一聲都欠奉。她只說:“練先生,有何貴幹?”
我差點浯塞。
“聽簡兄提起,你要到泰國去一趟?”
“是。”
對方只簡短地回應,拒絕提供任何進一步資料。
“我剛好也在今天啟程去曼谷……”在搖電話之前,此計劃旨定未作實。
對方沉默,等我發揮下去。
“有公事要辦理。”我竟畫蛇添足。“趁你也一道兒在泰國,或可以跟那邊的人一齊吃頓便飯!”
“跟簡氏生意有關連嗎?”
問得不夠大方。今時今日,象簡家、練氏等企業,什麼也可能與之有關連。
也許對方也驀然覺察到了,終於補上一句:“我住香格里拉酒店,練先生有事要找我,請留門訊。”
“好的,順風。”
電話結束通話了,我握著電話的手仍在抖,豈有此理。
良久……
我站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踱步。
再立在窗前,遙望眼前一片富貴榮華的海港景色,心想,有什麼是我不能唾手可得的?
又有什麼還值得我不顧一切地去爭取?
直至背後輕輕傳來敲門聲。
秘書冼太走進辦公室來問:“練先生還有什麼事囑咐?我要下班了!”
我沒做聲。
冼太轉身,正要帶上門。
我叫住:“慢著!”
我清清楚楚地說:“給我訂傍晚飛抵曼谷的機票,另外通知駐曼谷的商業代表,安排好下星期一早上9時,見見那邊一兩間最大的土地發展商。”我鄭重地補充一句:“我要住香格里拉酒店。”
冼太這個週末下午的節日,肯定為著我這幾句話而告吹了。
不論她約了家人暢聚,抑或跟朋友搓牌,都得擱在一旁,先把公事辦妥。
我相信只有前後3個鐘頭打點一切,對別人而言,也許捉襟見肘,對冼太,應該綽綽有餘。
請別忘記,這世界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冼太雖然是秘書,月薪近2萬,這尤在其次。我很多時在電話中明令證券公司的揸盤大經紀,給我個人出貨入貨時,由著冼太站在我面前,懶得鬼鬼祟祟地囑她先行引退。
她的確知道我極多不為人知的大事小事。然而,她曉得什麼事該她—個人記住,什麼事連她也應該忘記。同樣,她讓我知道的,都是我應該而且喜歡知道的訊息。
做人處事,最難得是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