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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驚愕,愣了神地看著他,然後就是一陣亂七八糟的三分捧場七分起鬨的喝彩。
唱完了頭兩句,王起明把交響樂伴奏的部分也唱了下去,配上鍋碰勺、刀碰板的打擊伴奏,也算是一部挺不錯的音樂作品。
小李衝他喊:“可以!不愧是藝術家,這麼好的嗓子,聽著透亮兒。”
“炒鍋”也喊:“這段《四郎探母》真好,再來段《小寡婦上墳》吧!”
小李對“炒鍋”喊:“你是聽過還是沒聽過呀?那是《四郎探母》嗎?”
“那是什麼呀?”
“那是《羅成叫關》!”
王起明聽著各位知音的爭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突然,他覺得伸在洗碗池裡的手一陣發癢,抽出來一看,一隻打碎的酒杯,象刀似地插在手掌虎口上。
他用左手捏住了玻璃片,用力一拔。血,忽地一下湧了出來,鮮紅鮮紅的,滴在洗碗池的水面上。
他按著傷口,疼得冒汗,兩眼在四周尋找膠條。他咬著牙,把膠條糊在傷口上,糊了兩層,沒有做聲;又把手伸進了水池。
鮮紅的血無聲地散開,漂浮在水面上,象畢加索的畫一樣。
開中飯的時候,王起明一個人躲在廚房裡用冷水沖洗傷口。疼痛讓他不斷吸流著冷氣。不能出大聲,出大聲喊,還幹不幹活兒啦?忍吧,過了這陣就好了。他忍著疼痛,咬著牙,臉上五官全挪了位。疼的!
阿春在吃飯的夥中打不到王起明,來到廚房,正好看見他在呲牙咧嘴的衝傷口。
“不行,這樣不行,”阿春果斷地攔住他,“得上醫院。”
“用水沖沖就好,下午還有活兒得幹呢。”王起明解釋。“怕花錢?”阿春問得直截他當,毫不留情面,“不趕緊去醫院,發了炎,就你掙的這點錢,能保住你的這隻手就不錯!
快走,去醫院!“
他從餐館裡走出來時,正趕上曼哈頓最炎熱的下午。烈日透過樓與樓之間的夾縫,射在他的臉上。他下意識地眯起又眼,象個出獄的囚犯,不適應這樣燦爛的陽光。
每天早起晚歸,披星戴月,難得見到這陽光和陽光下的紐約。他站在地鐵入口,不願意走下去。他想在馬路上走幾站,利用一下這難得的機會,享受一下這陽光,觀賞一下紐約。
來去匆匆的人在他面前掠來掠去。那些女人,奇裝異服,為了涼快,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