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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小隊做為中堅,也參與到反攻者的隊伍裡。雖然雷成一再嚴令只能以不超過十級力量的標準參戰。但就僅強於普通人標準的東瀛戰士而言,卻也已經足夠。反擊的勝利,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突變,偏偏就在此時發生。
前鋒坦克車長看到的駭人場景。僅僅只是一個前奏。畢竟,直到現在,作為第一目擊者的他,和這些本該是屍體,卻與活人無異的古怪生物還沒有太過直接的接觸。這是一種幸運。一種只有親歷者才能真正知曉的幸運。在東部城區的一幢大樓前,一個五人民兵小隊,抓住了一名腿部中彈,躲藏在房屋拐角內部的黑衣人。戰鬥力盡失的他,只能接受被俘的事實。俘虜,歷來都是戰場上極為尷尬的角色。出於仇恨,被俘者往往都會遭到捕獲者憤怒的發洩。毆打、侮辱早已司空見慣。這已經是極其輕微的“最佳待遇”……
東瀛與聯邦,世代都是仇敵。歷經戰亂,再次獲得和平的人們。對於戰爭的厭惡和痛恨,已經膨脹上升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尤其是眼看著剛剛建好的家園,被外來者再次搗毀。逃脫飢餓死神威脅的幸運兒,喪生於重新爆發的衝突……那種被血液瞬間衝上大腦,隨之擴大增幅千萬倍的仇恨與憤怒,足以趨使最弱小的人類,與最強大的神魔相對抗。“宰了他!我要為我的父親報仇!”“殺掉這個雜種!殺掉他!”“誰有刀,我要親手砍掉他的腦袋”群情激憤之下,俘虜的遭遇可想而知。黑衣人很慘。一把鈍禿且表面帶鏽的刀子,在生磨硬拽之下,從他的肩膀重重切下。帶著巨大的摩擦,深深割入肉體的深處。只至沒骨。由於刀柄太短,鋒刃過於細窄。插入俘虜肩胛骨縫的鈍刀,根本無法繼續向下割裂。只能懸空吊在其中,好像一枚大號鐵釘嵌在那裡。無法突入半分。
“砍掉他的手”。這是滿懷憤怒的報復者,此時腦子裡唯一的念頭。既然沒有合適的工具,那麼,就換種方法。把它掰斷、砸斷。幾塊堅硬沉重的水泥碎料,從半空中重重落下,將俘虜的整條手臂砸得血肉模糊。一個激憤無比的男人,抓起這條已經皮肉綻開的爛手。從中狠狠一擰,再反手死命一轉。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連帶幾道類似橡膠圈被巨力絞緊後,繃至極點的劇烈摩擦。嵌有刀子的俘虜手臂,從肩膀的連線處,被生生扯斷。只有幾根被拽裂的絲亮紉帶無力地垂落在其間。哪怕意志再堅強的人,也無法在如此慘烈的痛苦面前繼續保持清醒。只是,痛暈過去的俘虜,根本沒有引起施暴者的同情。反而,更帶起一陣莫名的興奮與刺激。“等等!別把他殺了!讓我先挖出他的眼睛……”話音未落,旁邊的一個民兵早已衝上前來。將自己的指頭徑直插入俘虜的眼窩。硬生生地摳出兩團被骯髒血肉包裹的球狀軟體。狠力撕拽下,更從已經隆黑的眼窩中,帶出幾條柔軟且與之相連的根狀神經。“敲碎他的牙齒,割掉他的舌頭。狗雜種,你也有今天。老子要報仇,報仇……”一個把步槍斜挎在肩上的憤怒男子。從地上抓起兩條被炸斷的鋼筋。重重捅入俘虜的口中。不顧一切地拎起一塊水泥碎料,照準俘虜的面部下方猛砸。肆無忌憚的撕扯下,加之鋼筋為襯的堅硬。夾雜於其中的牙齒,紛紛被碾成釉質的碎片,從滿是血汙的口中驟然掉落。尚不解恨的男子,反手橫撬著鋼筋。將其口中已經破爛不堪的舌頭活活拖出。帶著無比殘忍的兇狠,將鋼筋尖銳的一端,從中狠狠戳下。暴力,的確可以給生物帶來最原始的快感。單純而血腥的施暴,已經讓這群被仇恨矇蔽雙眼的人們,忘記自己憤怒來源的初衷。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再是本質意義上的復仇者。確切地說,更像是一群僅僅只為體驗殘殺與暴虐的狂徒。仇恨,可以使最善良的人類變成野獸。也能使最卑微的弱者,變成最可怕的殺神。
沉浸在刺激與憤怒中的人們絲毫沒有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昏迷中的俘虜,破爛的身體表面,正在悄悄復生著一縷從碎裂骨縫中,古怪冒起的肉質。確切地說,俘虜已經死亡。一個民兵用刀子從其喉間死命割下。斷裂的頭顱雖然不制約當場掉落。卻也只有幾條可憐的肌肉相連。加上從洞開腹部中流出的腥紅臟器,使得這具被扔棄在廢墟亂石中的殘破身體,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被人玩厭後肆意破壞的布偶娃娃。帶著興奮與滿足,民兵們終於放棄了這個可憐的復仇物件。他們開始把被鮮血和暴力刺激後的猙獰目光,重新投射到那些尚在不遠處哀嚎的,新的可施暴物件身上。“咔嚓……”身後傳來的清脆骨裂聲響,其實並未引起人們的太多注意。只是,與之幾乎同時驟發的慘叫,卻使得所有的人,不約而同轉過了身。落在隊伍最後的一個民兵,喉間赫然露出一個清晰可見的大洞。慘白的骨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