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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縉……”寧紀放下筷於,眉頭微皺,臉上有著無奈。他再也不瞭解這個弟弟了。以前他多開朗啊,現在卻變得這麼陰陽怪氣,教人摸不著頭緒。
更可疑的是,他和瑋玲間的關係。
只是朋友嗎?
瑋玲生病沒找他求援,卻打給寧縉,這代表什麼?
在她心裡,寧縉的地位高於他?
帶她看醫生,請假照顧她,又替她煮稀飯,這些都是情人間才會做的事,寧縉卻為她做了。
他在她家穿梭自如,習慣的像在自家中,這都顯示兩人情誼匪淺,寧縉常來瑋玲公寓。
寧紀越想越可疑,心中的疑惑像枚被點燃引線的炸彈,隨時都會爆炸開來。
“你跟瑋玲是什麼關係?認識多久了?”
問口供的話氣呢,寧縉看向兄長。他擰眉怒視他的表情,引起他的興趣,
“為什麼這麼問?”他扒了口稀飯說。
“問就是問了,哪有為什麼!告訴我!”
發紅的眼睛裹兇光四射,寧縉回想著哥哥進屋後的種種言行,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會自稱是瑋玲的正牌男朋友,問題是,瑋玲承認嗎?
“你怎麼不說?”
“之前說了。我跟瑋玲是朋友。”
“只是這樣?沒有其他關係?”
“如果一定要問有沒有其他關係,好吧。”寧縉放下碗,託著腮慎重思考。“嗯,談得來的好朋友,可以嗎?”
“談得來?多談得來?”寧紀鍥而不捨。
“可以推心置腹,說心事那種。”
“這麼親密?”寧紀咬牙切齒。
“還好啦,不就像你跟楊子逸、胡國良那樣嗎?”
“我們是男的。”
“只有男的跟男的才能當朋友嗎?”寧緒好笑,曖昧地朝兄長眨眨眼。“小心,現在連同性間太過親密,都會被人懷疑是同性戀喔。”
寧紀瞪目結舌,對他的暗示不舒服起來。居然拿他開玩笑?沉默了半晌,他目光冷峻地看進寧縉眼中。“你遊蕩夠了吧?是不是該收心回家了?我每天累的像條狗,你卻無所事事。”
寧縉當然不承認自己無所事事。他眼中的一絲溫暖光芒,如同被烏雲遮住的陽光般收斂不見,慢吞吞地道:“。不會吧?你不是還有時間泡美女嗎?可見得精力旺盛,我還是別回去礙手礙腳了。”
“阿縉,你這是什麼話?”他表情陰沉。
“沒什麼。反正我不是從商的料,你別為難我了。”
“我為難你?這些年是誰為難誰了?媽媽為你牽腸掛肚,你只偶爾打電話回來,你曉不曉得大家都擔心你?”
“別把我說的這麼任性好嗎?”阿縉厭煩道,起身收拾碗筷到廚房。“就因為我不依照你們規畫的方向走,就成了罪人?大哥,我只想要自由自在不行嗎?我厭煩了連談戀愛都要被人干涉,規定誰能愛、誰不能愛的這種日子了。”
“阿縉,說來說去就是為了當年的事。媽媽在你心裡的地位,難道不如那個女孩嗎?”
阿縉閉著眼,左眼臉下的肌肉抽動著。兄長的質問讓他倍感挫折。有些事不能用二分法來論,他小裡的痛苦家人從未考慮,只一味要求他得怎麼做。
“我只能說你不懂愛情。”他倔強地抿緊薄唇,緊著眉頭看進寧紀眼裡。“大哥,我無法面對的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一手毀滅我今生僅想擁有的夢想的母親。因為她是我的母親,我無法恨她,但我同樣無法面對她。我不想被她操縱,你明白嗎?”
“媽是為你好。”
“是喔。就像她為你好,促成你和尹若薇訂婚一樣。哥,就算她是我們的母親,也沒權力把我們當成傀儡操縱,尤其是輕易毀了我想懷抱一生的夢想!”
“親情就不如愛情嗎?”
“這完全是兩回事。”
“愛情隨時都會幻滅,親情卻是割捨不掉。”
“問題是她沒給我的愛情自行幻滅的機會,她讓我因此刻骨銘心,身陷在失戀的痛苦中。大哥,你從來沒愛過,你根本不知道……”
“我沒愛過?”寧紀喃喃念道。
每個人都拿愛情教訓他,好像他是什麼戀愛白痴似的。他們有沒有想過在他三十年的生命裡,承載了太多責任,根本容不下無病呻吟、風花雪月的戀愛熱病?
他要的是比較實際的慾望,其實存在的人生。瑋玲和阿縉卻一定要跟他談虛幻的情愛。他無法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