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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不起。邵美輕輕踩在碎石上,像則小令。退回一年,我肯定會坐在橋上寫詩,寫波德萊爾在《吸血鬼的化身》中沒有提到的另外一種化身。
“上次你那麼高興,我以為你也喜歡橋。”邵美回頭望望,乾巴巴地說。
難道真的愛情到手了就不是愛情?橋,誰會喜歡呢?橋是一種過渡。一種生拉活扯的跨越。人類的悲劇在於學會修橋。倘若人類能夠再進化一次,橋自然會顯得格格不入。我的寶貝,有了橋,就沒有了岸,就沒有了距離,就沒有了愛,也就沒有了美。
我心跳跳地數著枕木,敢望著邵美的臉,卻不敢答她的話。
在屋裡枕著邵美的腿睡覺,卻接到了張思穎的電話。
也許今天逛累了,邵美已經睡去。匆忙寫下一張便條直奔張思穎。
出奇的奇怪,平常出門,只要超5站路,我必會打車,今天卻有了興致坐在了公交車上。停停走走,公交車在熙熙攘攘的市區穿行。街上的車輛像麵包一樣排了長長一條隊伍。
到站下車,卻碰到了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李媛。這個讓我感到可怕的女人。欲鑽到站牌後面躲避,卻被她瞧見了。
“咦?雨桓!”說著,就衝我走過來,齜牙咧嘴的樣子。
“哦,這麼巧。”我說著向她招呼。
“準備去哪裡啊?”李媛依然如故,服飾豔麗,朝氣蓬勃,氣質非凡。只是嘴唇略顯乾澀,瘦削的臉頰全無往日的潤嫩亮澤。
“不去哪裡,隨便轉轉。”我笑著說。
“要不到我那裡坐坐?”李媛伸手。想起那天去找她看到的一幕,我趕忙縮手,佯裝看看手錶。
“哎呀!差點忘記了,約了林培吃飯,要遲到了!”說著抽身就走。
“林培???”李媛驚愕地望著我。走遠再回頭,看見李媛木訥地站在原地望著我,捲曲的長髮飄逸在微風中。
BT街人流稀少,只見有三三兩兩的汽車經過。
張思穎依舊美麗如海灘沐浴陽光的少女,白皙的脖子上掛著的鑽石項鍊在日光下熠熠生輝,五彩繽紛。
挽著我的胳膊,張思穎問我去老家過得怎麼樣,過年好不好等等。進屋後,我看到客廳的玻璃鋼茶几上多出一盆鮮花,好迷眼。
“今天沒去上班?”我問。
“告訴過你啊,我晚上才去。”張思穎說著遞給我茶。
“你也不回家過年,一直在重慶?”
“不想回。”張思穎說。她告訴我,家鄉的人都傳她的閒話,傳揚著她被一個大老闆包養的事。因此她恨那個地方。怪不得被父親帶回去沒多久又返回了重慶。
“雨桓,我有男朋友了。”張思穎握著我的手突然蹦出一句。
“哦?那好啊。”我說。心裡湧出一股酸酸的感覺。
“他人雖然不帥,但我覺得踏實,開著一家蛋糕店。”她說。眼裡閃過一絲光亮。
“嗯。那你還去上班嗎?”
“事情定下以後我就不去了,我打算幫他經營好蛋糕店。”張思穎緩慢地說,然後好似無奈地笑笑。我沉默。
“你不高興嗎?”張思穎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
我低著頭沒說一句話。
“我帶你去吃燒烤吧?天冷。”她拉起我。走到門口,她雙手套在我的脖子上深情地看著我。我躲閃著她熾熱的目光。
雨桓,你這是怎麼了?張思穎,我們這是怎麼了?心裡一遍一遍地質問著自己。
我們這座城市有所工學院,你知道的話,那不稀奇。工學院有片四面環山的水域,你知道的話,那也不稀奇。那片水域,你一個人去,叫阿哈水庫,帶著女孩子同去,叫阿哈湖,這難道還不稀奇嗎?
捱到大鵬生日這天,我們十一個男生和十一個姑娘,帶了大包小包的雞翅香腸饅頭,也帶了大包的陰謀和愛情,欣然前往。
精神物質是孿生姐妹。我們不是柏拉圖的門徒,也不是德謨克利特的關門弟子,在山道上,我們邊嚼泡泡糖邊談前生緣,邊膚淺,邊深沉。
租了兩條遊船,大家爭先往上跳。槳一劃,瓦藍瓦藍的湖水就瓦藍瓦藍地盪開了,春天的心情也跟著瓦藍瓦藍地盪開了。除了荒島上滯留的白雲,除了另外一條船上邵美那靜如湖水的眸子,在上午的阿哈湖,我還看不出什麼東西是靜止不動的。
教室裡枯燥的說教,獨院裡那份過重的壓抑,我是無可奈何的,看在阿哈湖的面上,姑且放縱我這一次罷。
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