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膘子,沒人理他!”
來到老妖的屋裡,宮小雷正坐在床上眯著眼睛想心事,見我進來欠了欠身子道:“四哥,安頓好了?安頓好了就過來歇會兒,老妖給咱們下了一壺好茶葉呢。”
我低頭看了看泛著黑色的茶水笑了笑:“呵呵,吃了一肚子糠,再喝茶水我怕把腸子給泡化了吶。”
老妖拽著我的胳膊拉我坐下,笑著說:“這個你還甭害怕,爺們兒中午給你們加加營養!吃不舒服割了大爺我的蛋子去……哈哈,爺們兒現在大小也算是個人物啦。”
“就是就是,”宮小雷介面說,“別看咱妖大爺是個小小的水官兒,這也算是個幹部呢!人常說'是個官大過賣水煙',咱妖大爺管事兒吶。你說是不是,妖大爺?”
“嘿嘿,一般情況,一般情況。”老妖很矜持地拖過一個馬紮坐在過道里,轉頭問瘦猴,“這位兄弟也是'二看'來的嗎?好象沒見過你呀。”
瘦猴溜鬚的毛病又犯了,從褲兜裡掏出我給他的香菸,掂出一根雙手遞給老妖:“妖大爺,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大六號的猴子呀!你怎麼連我都忘了?哦,可能是猴子沒什麼名聲……”
“兄弟,不管你是猴子還是老虎,一個看守所出來的就是我兄弟!”老妖打斷瘦猴,伸過嘴來迎著宮小雷划著的火柴點上煙,很大度的說,“你還別說,老妖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團結的勁頭兒。”
這話我聽著彆扭,團結你孃的褲襠啊?這裡面都亂成一鍋粥了吶!這種事情要是在社會上還不知道打破幾個腦袋了呢……看著他正氣凜然的樣子,我又十分好笑,妖大爺你是個什麼東西我還不清楚嗎?嘿嘿——腚眼兒!老妖在看守所被大鼻子玩“雞刨豆腐”的一幕又浮現在我的眼前,我不禁笑出聲來……不知底細的還真以為妖大爺是個正人君子呢。
“胡兄弟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老妖看著我一臉不解地問。
不能讓他看出來!看出來興許就得罪他了呢,我連忙轉個話題:“呵呵,沒什麼,沒什麼,我在想……這麼大的一層樓怎麼也沒看見一個值班的呢?妖大爺莫非兼任值班的?那才好吶,弟兄們就有了依靠啦……所以,我高興得笑了。”
老妖放下心來,立刻恢復了謙謙君子的做派,耷拉著眼皮說:“咳!人家值班的在操場上打籃球呢……你們來的晚,有些情況不瞭解,勞改隊不比入監隊小號什麼的。這裡的值班的可威風著吶,隊長不在的話,全是他們說了就算!晚上耍夠了威風睡大覺,白天監舍沒人就下去打籃球……嘖嘖,瞧人家這勞改打的!”
“那麼……值班的打籃球,白隊長替他們值班啊?”羨慕歸羨慕,可我還是整不明白。
“你說的是雲隊長吧?哈哈!”老妖笑得眼睛眯成了我腳後跟上裂的那條口子,“那整個是一個大膘子!就他那個'級別'呀?比我也強不到哪兒去!剛當上隊長沒三天吶……在這兒,他也就是能嚇唬嚇唬你們這些剛來的,老犯人沒幾個買他的帳的,慢慢你就會明白的。”
我還是對雲隊長感興趣:“妖大爺,那麼人家姓白,你們怎麼都叫他雲隊長呢?”
老妖笑得更厲害了,把屁股下的馬紮晃盪的象個性興奮狀態下的蕩婦:“胡兄弟你真會問個事兒!哦,這也怨不得你……是這麼回事兒……”
接下來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幾天電視上演香港電視連續劇《霍元甲》,那上面有一位巡捕房警察隊長叫雲隊長!因為這雲隊長跟咱家的白隊長長相頗為相似,都是獐頭鼠臉眉目滑稽,而且也長有一對斜眼兒,所以大家乾脆圖省事把兩個雲隊長混做一個就那麼叫了。呵呵,這事兒有趣的緊啊,我立馬對這部電視連續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無論如何得看看電視上的雲隊長跟咱們的雲隊長有什麼相似之處……為了我還隱約發著酸的鼻子。
“妖大爺,怎麼這監獄裡還讓看電視?”瘦猴興奮地問。
“看是讓看,就是機會太少了,星期六和星期天看兩晚上。”老妖回答。
“那也不錯啦!”瘦猴騰地跳起來,“終於可以看到女人啦!哇哇!”
門“啪”地一聲開啟了,雲隊長滿臉怒氣地吆喝道:“咋呼什麼咋呼?都給我滾回去!王冬生——拉水!”
這聲拉水唱得很有功底,估計梅蘭芳大師聽了一定會跪下求他:白老師,收下我這個弟子吧!我要跟你學高音發聲喲。
雲隊長側了一下身子,讓過低著腦袋往外走的老妖:“王冬生,你去操場上找打飯的苟團,讓他到伙房再打一次飯——四個人的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