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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關?剛才楊隊還對我怒氣衝衝的呢。看來,不管是老辛對楊隊說了什麼,現在都不管用了……我有一種放下了千斤重擔的輕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對楊隊說:“楊隊,你對我恩重如山,我還跟你玩什麼貓膩?其實龐隊跟我也沒什麼大的關係,他是我姐姐一個同學的丈夫,平常關係處得挺好的。”
“哦,是這樣啊……我明白了。”楊隊眯著眼睛笑了,神情很曖昧。
管你怎麼想呢,我心裡有數就行。
我挪了挪屁股,傻笑著對楊隊說:“楊隊,我要求多面幾天壁,這樣對我以後改正錯誤有好處……”
“去去去!”楊隊放下臉來,“還他媽跟我玩勞改油子!面不面壁不是你說了算的事情!這樣吧,在車間你就不用面了,以後分完了飯,你自己在監舍走廊上面吧,三天!”
嘿嘿,那還叫面壁呀,躺著坐著沒人管……好吧,那咱就回去應付應付差事吧。
於隊走進來,用腳踢了踢我的屁股:“胡四,你可是好幾天沒換黑板報了,是不是不打算幹了?不打算幹我可要換人了,劉春山和老妖可是哭著喊著要來新中隊幹宣傳呢。”
“別別,於隊,我面完了壁馬上去換黑板報!”
楊隊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提溜起來:“不用你面了,這就回去換!這一期著重強調一下監規紀律,順便檢討一下你自己,別整天寫些不疼不癢的狗逼文章,那有用嗎?讓你弄得黑板報都快要成了'喊山'俱樂部了,再這樣下去黑板報乾脆改成表揚欄算了,馬上改正!回去吧。”
出門的時候,我看見老辛手裡拿著一張紙往隊部走來。我衝他打了一聲招呼:“辛哥,吃飯了?”
老辛尷尬地朝我一笑:“吃了,我去給楊隊送份材料,這季度要給我減刑。”
剛飛走的那隻烏鴉不知什麼時候又飛回來了,蹲在一個樹杈上哇地喊了一嗓子,好象在說——減個屁!
我覺得我寫東西還是很快的,趴在花壇的臺子上,沒用多長時間就寫好了稿子,那份可謂深刻的檢查也寫得有聲有色,空喊了許多號子,就是沒寫具體“貪汙”了多少排骨。急匆匆地換好了黑板報,我推起飯車大步流星地往監舍跑去,我要趁老鷂子還不知道我還應該在走廊上面壁的時候,抓緊時間睡上一覺,我太困了……走廊上空無一人,我趴在視窗上往外一看,林武光著膀子在雙槓上上下折騰,身上的刺青在陽光下格外的扎眼。老鷂子正跟幾個內管值班的在操場上打籃球,一個個汗流浹背,大虎像一個兢兢業業的太監一樣,在旁邊忙碌地揀著球,不時莫名其妙地來這麼一嗓子:“姚哥好球!好傢伙!又進啦!”他可不管你進沒進球。
這一覺睡得爽,直到林武叫我起來打飯我才睜開了眼睛。
送完飯,我又回來睡了起來,惹得林武在一旁直嘟囔:“他孃的,整個一睡不醒。”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犯人們都收工回來了,走廊上鬧嚷了一陣,便在大虎的咋呼聲中安靜下來,我出來的時候走廊上只有大虎一個人在悠閒地踱步。見我出來,大虎樂顛顛地跑了過來:“四哥,你可醒了,我還等著給你拿腰兒呢。”
看著他的笑臉,我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莫名地有點反感……嘴裡唔了一聲便奔了廁所。
大虎像條尾巴似的跟了進來:“四哥,來根菸唄。”
我正在撒尿,騰不出手來給他拿,瞅了他一眼沒有放聲。
大虎可能是以為我不高興了,訕訕地站在那裡,把苦笑凝固在了臉上。
我他媽撒尿你站旁邊看什麼?我斜眼看了看他:“我的雞巴大嗎?”
大虎一楞:“我沒說你小啊……咳,在這種鬼地方大又有什麼用?誰去比那個東西……”
“那你盯著我看什麼?”我提上褲子,邊往外走邊遞給他一根菸,大虎接過煙,不好意思地笑道:“四哥真能開玩笑,我什麼時候看你那裡了?嘿嘿,好象你是個大姑娘似的……再來根,再來根,”說著又來摸我的口袋,“好人做到底嘛。”
我索性又給了他兩根,大虎頓時興奮起來:“俺四哥會來事兒!抽菸講究的就是兩夾一叼,一個正房兩個偏房!”
我掏了他的褲襠一把:“他媽的,跟你這套玩意兒差不多!一根雞巴兩個蛋子!”
正在鬧著,老鷂子過來了,他的表情很嚴肅,用手指著我說:“老四,別不自覺啊你,楊隊不是讓你回來面壁的嗎?”
他的訊息可真靈通,我估計是老辛告訴他的……面朝牆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