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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
我和宮小雷蹲在車間大門後面,攤開袋子把東西歸了歸類,奶粉泡麵什麼的給了他,分出幾包煙讓他給小迪送去,剩下的東西我提回了床子。見我回來,候發章歡呼雀躍地迎了上來,我推了他一把:“師哥,今天帶的東西不多,只能給你兩包煙抽了,別的東西我還指望著它打人情呢。”
“俺師弟真好!”候發章很愉快地摸了兩包煙,歡天喜地的找他的老鄉去了。
我把李勇拉到床子後面說:“師傅,東西不多,你看著拿點兒,剩下的我到夥計們那裡去看看。”
李勇眯著眼睛埋怨我說:“老四你這是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缺,你也不是個有的……”說著探進手去摸了一根火腿腸掖進懷裡,“老四,該去看看癩鬍子了,人家待你不錯。”
又他媽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什麼意思?你這意思不是明擺著說癩鬍子幫我攬事兒了?真他媽的蛋子!老子又不是傻*逼……背手撒尿——不理雞巴!我拎著袋子轉身向對面林武的床子走去。林武正蹲在床子後面抄著手打盹,我咋呼了一聲:大蛋子,過年啦!林武忽地蹦了起來:“過年了?!誰說的?”
老辛慢悠悠地溜達過來:“呵呵,雞巴操的們,又想弄事兒?呦!老四媽媽又來了?”
我趕緊把袋子往他懷裡一杵:“老辛哥,都你的!”
老辛開啟袋子看了看,笑著說:“哈哈,好東西大家享!我拿兩包煙,回頭我接見還你。”
看著老辛的背影,我想:你他媽的什麼時候還過我的東西?呵呵,好在你還象個大哥樣兒,不然……你就是老卞!操,不敢,老辛可不是老卞,人家真揍你。林武扒拉了兩下袋子,隨口說道:“老四,這樣吧,這次咱就少享受點兒,能不能把這些東西分點給幾個積委會的夥計?我聽說這幾個夥計都要跟著上新隊去呢,將來有用得著人家的時候。”
“林哥,我憑什麼'舔摸'他們?”我紮緊了袋口,“我又去不了新中隊,我還得留點兒給祥哥送去呢。”
“哈哈,別跟我鬧啦!你不知道你也要跟著去新隊?”
“誰說的?”我有點兒吃驚。
“你真不知道?操他媽的,也就是我這人實在,實話告訴你吧,昨天我去隊部,隊部的牆上掛著名單吶!凡是去過隊部的哪個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了故意跟我'點憨'呢。”
太好啦!我胡四的出頭之日到啦!我使勁吸一下即將流到嘴裡的鼻涕,悲壯地昂起頭,我知道,新中隊就是一個從頭打拼的新起點,楊隊能讓我去就是比較賞識我,我信心百倍地在心裡鼓勵自己:胡四,打起精神好好幹,曙光就在你的眼前!
這幾天連著下了幾場雪,站在樓上往大院裡看去,滿院子鋪銀散玉煞是壯觀。車間裡的床子由於潤滑油被凍得不流暢,點火烤又差點引發火災,所以暫時休息了幾天。這幾天我忙碌得不輕,到處串號。老鷂子可能是感覺心中有愧,一般也不管我,那幾個積委會的人跟我基本上成了哥們兒,碰上我胡亂出溜也大都睜一眼閉一眼,最多打個哈哈:俺四弟就是腿兒勤。算是管過我了,這樣,隊長問起來人家就有話掂對了。就這樣,讓我跟隊裡幾位有頭有臉的夥計好一陣聯絡感情,兄弟們直誇我腦子大,會來事兒,人也仗義,我隱約覺得我的出頭之日就要到了。
眼看到了年根,各個組都忙著扎燈籠,紮好的燈籠需要畫上些花花草草什麼的,這個活兒又讓我大顯了一把身手。一時間,我成了一個香餑餑,按時被別的組請去畫這些玩意兒,畫完了免不得給我揣上兩包煙,或者塞懷裡一些好吃的東西。有了“現貨”,身價自然高漲,組裡的夥計大都跟在我身後屁顛屁顛的,好象我是他爺爺。尤其是我那侯發章師兄,簡直拿我當了一個家庭的頂樑柱,伺候得比看家的老婆伺候主外的男人還要周全。
其間,楊隊找我談了幾次話,很溫暖,很親切……我總覺得是我家裡的人使了什麼勁。楊隊跟我的每次談話,大意都是振作精神努力改造,等到了新中隊給我調整一個適合我改造的新工作,真正起到一個“文化人”的表率作用,為新中隊添磚加瓦,為自己打好基礎,爭取早日回到人民的懷抱,最後無一例外地要說這麼一句:寒露即將被抓獲,不要擔心家裡發生什麼情況,安心改造,有什麼想法多跟政府聯絡。說實話,無論如何我很感激他,我在這裡給他添了那麼大的麻煩……他還如此的對待我,令我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經常會這樣想:等我出去混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報答報答他,送兩瓶酒啦,嫖嫖娼啦……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