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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辛不再說話了,從床底下摸出一包茶葉,在每個茶缸裡倒上一點,苦笑著說:“沒辦法啊沒辦法,把我的茶葉貢獻出來吧……什麼事兒嘛這叫,政府'滾'我!”
旁邊屋裡傳來一陣嘩嘩的掌聲,估計是哪個隊長在那裡進行慰問。
林武提議道:今天過年,咱們也得熱鬧熱鬧,夥計們從老辛這裡開始,每人出個節目!講笑話唱歌都行,完了咱們評選出最好的節目,我賞他一包煙!話音未落,老狗逼開了腔:“我先來!從前,有這麼一個賣逼的,嘿!那傢什大!一般人打發不恣她,她就尋思了,上哪兒找個雞巴大的玩兒呢?”
“又來了,”老範打斷他,“這個故事你都講一百遍啦!是不是又是張大逼和李大吊的故事?你就沒別的了?”
“咳!老範你別以為我沒新貨,這個你絕對沒聽過!過年了,我管怎麼也得講個新的伺候伺候兄弟們不是?”老狗逼扒拉了老範一下,接著說,“那個賣逼的想了老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點子。她找人寫了一張榜,上面寫著誰能打發恣了她,她就嫁給誰……”
“嫁給我!我行,我的傢伙大!”磨床組那邊,瘦猴伸過頭來咋呼道。
“滾一邊去!”老狗逼不樂意了,用手指著他說,“小孩子不懂規矩,老輩人說'隔席不搭腔','過年五更吃箍扎,沒有外疵夾'你知道不?當心過了年你沒有好運氣!”轉過頭來接著說,“這榜貼出去三天了也沒個人來揭,你想想誰不知道她的厲害?沒準兒硬著頭皮去了,回來的時候把人折騰成一張皮了呢……這時候,突然來了兩位好漢,當場把榜撕了!”
“好了,好了,”老辛打斷他,“這故事我早就聽過啦,不就是這倆人是哥兒倆,老大不行,讓老二去,老二去了也不行,最後把腦袋給人家扎裡頭去了?”
“那麼再最後呢?”老狗逼撇著嘴巴,斜眼看著老辛不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再最後那個賣逼的就嫁給他了唄。”老範插話說。
“嘁!這能叫笑話?這故事你這樣講能有人笑起來嗎?”老狗逼很矜持地清了清嗓子,接著說,“他是這麼回事兒,腦袋扎進去了不假,他忘了摘下來頭上的東北大棉帽子!”
“哈哈哈哈!”這倒是達到了講笑話的目的,大夥兒鬨堂大笑。我以為故事講完了,剛要給大家分析分析這個故事的現實意義和深遠影響,老狗逼又發話了:“這個故事完了嗎?沒完!精彩的還在後面呢……這不,賣逼的高興了,答應人家的事情就得按合同辦不是?當場就打扮起來,讓那弟兄兩個第二天派轎子來抬她……第二天,弟兄倆僱上人吹吹打打地就來了。一等不出來,二等不出來,弟兄倆著急了,趴牆頭一看,了不得啦!你猜怎麼了?那女的在茅房裡撒尿,尿不出來,憋得臉通紅,他媽的像個西紅柿!”
估計下面有戲,大家都屏聲息氣地瞪著他,鼓勵他繼續。
老狗逼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大叫一聲:“咕嚕!她尿出一個東北大棉帽子來!”
這下子炸窩了,大家捧著肚子笑成了一團。
“呵呵,挺熱鬧的嘛!”楊隊推門進來了。
大家連忙止住了笑聲,啪啪地鼓起掌來。
楊隊把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學員們,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大家的改造又跨入了新的一年!今天我別的不說,就是來給大家鼓鼓勁兒,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裡有個新的起色,都打起精神來,爭取早日回到人民的懷抱!”
羅裡羅嗦講了一大通,還是那一套:洗刷罪惡,積極改造,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大家聽得直打瞌睡。楊隊春風滿面地坐在床上鼓勵大家說笑。大夥兒可能是因為他守在那裡,話說得都很拘謹,不時有一兩聲尖尖的放屁聲插在大家的說話聲裡,顯得很滑稽。楊隊打量了眾人一下,問老辛道:辛明春,你們組是不是少了一個人呀?老辛笑道:“哈哈,楊隊眼真尖。那夥計想家,在上鋪睡覺呢。”
大家一下子靜了下來。這一靜,有種輕微的聲音就格外地清晰起來,那聲音“咯吱咯吱”的,很曖昧。楊隊站起來,順著聲音找過去,大家一齊隨著楊隊把目光轉向了靠窗的一張床。床上,一個平常很少言語的外號叫“吱呀”的夥計,正蒙著被子在下力地幹著“私活”。楊隊笑著拍了拍床幫:“嘿!夥計,過年了,起來放鞭!”
這位“吱呀”朋友大概正處在漸入佳境的狀態,動作越發地急促。大夥兒一齊招呼:吱呀,起來放鞭啦!
吱呀,吱呀,吱呀……那張床不管不聞,仍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