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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時放了一個很有力度的響屁。
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看見林武腋下夾著一床被子,正向值班室走去。呵呵,這小子可真會裝啊……我估計“貨”都在被子裡呢。我警覺地往後看了看——連個蒼蠅都沒有!哈哈,都死過去啦!我連忙轉過頭來,嚯!林武早已不見了蹤影。
還沒等走到門口呢,值班室的門嘩地開啟了,大脂一把將我拽了進去。
屋裡,燈光昏暗。林武正在忙著攤開被子,老鷂子瞪著血紅的眼睛在一邊看著。
不一會兒,林武手上就多了兩把明晃晃的酒瓶子……老鷂子奪過一把,上口就咬瓶蓋。
林武朝我晃了晃手上的瓶子,壓低嗓子說:“喝過洋河嗎?八大名酒之一!誰說咱勞改犯不是人啦?好酒照喝不誤!”
“林子,吹吧你!”大脂搶過酒來,掂在手裡來回端相著,“我怎麼記得洋河不是八大名酒呢?林子,你說呢?”
“懂個蛋子!洋河不是八大名酒割了我腦袋去!”林武上火了,“你他媽喝沒喝過酒?滾一邊去,再叨叨不給你喝!”
“別別……”大脂連忙來擰瓶蓋。
管你是不是八大名酒呢,總比看守所的酒精棉球好喝吧?我剛要讚揚林武兩句,老鷂子舉著一瓶紅酒過來了:呵呵,老四你酒量大,這瓶紅的歸你了!白的你就免喝吧。憑什麼?這話令我很是不爽,紅酒那還叫酒啊,給我四瓶還差不多!林武看我不高興了,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四是個大功臣——白的,紅的給大脂和癩鬍子喝!話音未落,門開了,癩鬍子髒兮兮的腦袋伸了進來:“哥們兒,來晚了來晚了。”
老鷂子猛地跳過去:“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林武一把將癩鬍子拽了進來,隨手插上了插銷,轉身對老鷂子說:“光明,跟你說實話吧,這就是用癩鬍子的錢買的,我還忘了告訴你……鬍子,你他媽的就不會敲敲門再進來啊?這算什麼事兒嘛!”
老鷂子的臉可謂瞬息萬變,紅了一陣又黃了一陣,最後變成了鐵青色:癩鬍子,我可告訴你,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沒喝你的酒。癩鬍子一時好象還沒有適用過來,訕訕的放下手裡提溜著的兩把暖瓶:“光明,喝誰的都是喝,無所謂……呶,這是散啤酒。”
冷了一會場,林武笑著對老鷂子說:“光明,別想多了,癩鬍子人不錯呢。來,坐下,哥幾個開始'造'逼養的!”
大脂在一旁打個哈哈:“就是就是,夥計們能湊在一塊兒熱鬧熱鬧那是緣分……光明,你哪能喝酒呢?咱們誰都沒喝!你說是不是,老四?”
“對!傻*逼才喝酒呢,”我也上來打個圓場,“在這個鬼地方,喝酒的那是膘子。”轉身問癩鬍子,“下酒菜呢?”
“什麼下酒菜?茶餚!”老鷂子換了一付笑臉,當胸推了我一把,“說你缺腦子你就是缺腦子,下酒菜那不是用來喝酒的嗎?誰他媽喝酒了?膘子才喝酒呢……鬍子,上茶餚。”
這時我才看清楚,原來癩鬍子腰上還綁著個黃書包呢。癩鬍子耷拉著臉解開了書包……操!除了幾根紅塑膠皮包裹著的小腸以外,全是糊弄婦女兒童的玩意!花生米,五香豆,牛肉乾,核桃仁……竟然還有一包瓜子!林武把這些東西嘩地倒在桌子上,攤了攤手說:“好了,弟兄們,咱就這麼大本事啦……一百塊錢也就能買這麼多東西了……不過老四……不不!癩鬍子,你也得讓人家'老就'(勞改就業的)割點把子不是?不讓人家'割',人家下次不伺候了怎麼辦?老四,倒酒!”
這酒喝得飛快!估計最多一個小時的時間,一白一紅外加兩暖瓶散啤酒就沒了。
出門的時候,老鷂子已經上床咂摸滋味去了。
大脂醉意闌珊地抱著我的肩膀叮囑我:“好兄弟,回去千萬馬上睡覺……別的不打聽!”
癩鬍子哼哼著小調介面道:“老脂,好酒哇好酒!我還沒喝恣吶……朗個離格朗個離格朗,臨刑喝媽一碗酒,渾身是膽雄赳赳……老脂設宴和我交朋友,千杯萬盞……呃,覺覺嘍。”
在門口跟大脂磨蹭了一會,回到監舍的時候,林武蒙著腦袋鼾聲如雷……這次他是真睡著了。
老辛在睡夢中嘟囔了一句:“娘,好吧……明天我就去……”
去哪兒?去你丈母孃家喝酒!帶著醉笑,我美孜孜地爬上床去。
第二天出工,我的腦袋還在暈暈忽忽的,看來長時間不沾酒還真的不大適用呢……回味著美酒的滋味,心裡難免就有些忐忑,生怕哪個地方出了漏洞被人“戳”了……萬一這